石海珊的部分文字2(1/2)
……
马德里比伊斯坦布尔清静,人不拥挤,车也不拥挤。陌头随处都是为西班牙球队加油的海报和装饰,毛绒的小饰物上都是西班牙的国旗和球星的形象。西郊的萨苏埃拉宫,是老国王胡安曾经住过的地方,有点小,但简朴大方,犬牙交织。我也去了王宫和西班牙广场,在塞万提斯的纪念碑下仔细看堂吉诃德的雕像,这远比读《堂吉诃德》震撼得多,纪念碑后的喷泉哗哗直响,让人以为大师的沉思里,天地无边。在阿尔卡拉大街边的隐逸公园里,我“周游”了拉美各国:这里有“阿根廷街”、“古巴街”、“智利街”……我随便走进一家商场,买下一套纪念品——脸上长著雀斑穿着传统衣饰的胖娃娃——我拿着娃娃,有些伤心,有些莫名其妙。
我买了个给自己的工具吗?
在西班牙的日子是我患“抑郁症”的日子。我在想自己竟然知道老国王胡安和写《堂吉诃德》的塞万提斯,一个从乡村走出来的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在想我为什么走出来,是怎样的一段旅程,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流离,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文化”……四十岁了,我还能有一个四十年吗?
我还想,我为什么至今照旧一小我私家,原本我不是一小我私家,最少,我应该有儿子。
……
……
慕尼黑的阳光在云层上辉煌光耀,人们在云层下悸动。世界杯把这个都市弄得异常忙碌。我看到了许多亚洲人的面目,这时候我的心思却在高原上的盐川。安联体育场看上去就像个超大气垫船的底盘,白色,让人以为很踏实很清静,我想,人们拥上这艘“船”,是不是都想“回家”……慕尼黑的德语意思是“教士之家”,街边墙上的镌刻极其细致,玛丽亚广场有朱丽叶的玄色雕像,当初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就曾偷偷去摸过朱丽叶的**——在朱丽叶家乡的传说中,如果一个孑立的人摸了朱丽叶雕像的**,就会获得另外一段新的恋情。
我想,我不需要什么新的恋情,但如果真的要有一个新的恋情到来,会不会冲淡我的凝聚,释放一下我的心?
慕尼黑市政厅是漂亮的哥特式修建,店肆的橱窗里有传统的巴伐利亚民族服装。我摸过朱丽叶的**,却只获得了这些景致。很长时间的沉淀让我明确,这些当初让我惊叫的景致,仅仅是景致。
人们在狂热地看世界杯。巴斯滕说,要么赢球要么死!荷兰的金黄色伸张在电视里,就像当年我脑子里的情形,一片金黄,走出盐川,似乎有一片金黄……
……
……
斯图加特两百多米高的电视塔在毒太阳下亮得耀眼,塔顶有红白相间的发射台。塔上旋转餐厅有个显屏,上面标着华氏、摄氏温度:室外32摄氏度;室内25摄氏度。餐厅凉风大开,却仍然热气逼人。从电视塔上居高临下俯瞰斯图加特,像是一座超大的豪华别墅。黄色修建,玄色雕塑,绿色植被,教堂、公寓若隐若现,街道完全被树木笼罩,若不是高处低处飘扬着世界杯的标志,预计没人能想像会在这样清静的“镇子”里“打”世界杯。我去一位中国朋侪家作客,她老公出差,她便找我用饭。她的中国菜做得很有味道,全是“家常菜”,屋子里也很考究意境,音响里放着《浏阳河》,厨房的“门帘”是一串串“中国结”,她把电视关了,说应该暂时忘掉世界杯,尤其是在斯图加特,不光是有足球,尚有种种味道。
我想的是远在东方高原的味道。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