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节(2/2)
他说到这里,定定地看着她,眼珠子上似乎蒙上一层薄如纱般的迷雾,那迷雾流转着,盘旋着,终于他把头扭向窗外……
“这就是爸爸和妈妈的故事,有时……实在他们都活得很可怜,很苦。我们这些累赘,他们也只能靠我们这些可怜的累赘来维持这个家,婚姻上一无所有……”他极重地说着,低低的。
蔚槐情绪降低地说着,江惠如的心情也徐徐的降低下来,她看着蔚槐,心里百味纷陈,象有重重的铅云压着她,她便不做声了。
蔚槐看她那样闷闷的样儿以为她又想起什么不快和担忧,就岔开话题,说:
“惠子,你开心点,你只要觉着开心,我不在乎什么,等你的身体回复,再谈咱俩的事……”他这样说着,江惠如却是不吭声儿。
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但就是兴奋不起来。”
蔚槐以为她不兴奋是他和他的家人的缘故,就又说:
“惠子,咱们只能暂时这样,也只能是这样的生在世。其间,如果你有更合对的,更如意的,想走,我想我还会起劲挽留你,如果你非走不行,我也无能为力,我只有期待,只是别让我等的太久太久……”他重复着哪几句话,“人生没有太多的岁月,可以让我们期待,有的人情感受挫后,就不想再谈婚姻,只有等……”
江惠如的心中如潮水般泛起波涛,她的眼前浮现了林叶儿多年倍受煎熬的身影。
啊!妈妈!惠如想到妈妈这二十年来孤苦寡居,麻木木的样子,听到蔚槐的絮语,酸涩的眼泪奔涌而出。
“惠子惠子,别哭,别哭……”蔚槐象闯了祸似的,慌张皇张揽着她,替她擦泪。
“怎么你说哭就哭了?”
“我想起我妈,她太苦了!”她只顾自个儿擦着眼泪说。
蔚槐看她那样又伤感着流泪了,有点责怪着她说:“你这小我私家,也是,现在怎么又流泪了?像一个小孩子?还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