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节(1/2)
江惠如却避忌这个话题,他扯开了话,问他道:“二爷,你家不是盖东房吗?”
瞌细奶插嘴说:“我们旧时盖东房,那里会想到他家养那牲口,所以,前边留着一个走廊,那是三个大院的茅厕。”
江惠如说:“我们不也一样吗?一个大院盖成三个小院,我们比你们好不到哪儿去。”
二爷dui气渣渣地说:“我们生活的情况欠好,都怪这个好叫驴。先前,我们蔚家大院是有名的大户人家,老弟兄五个,可自从三门那头寄养了好叫驴后,就遭来横祸,长大后好逸恶劳,把一个好好的蔚家大院折腾成这样,真气得人切脉都没了,真是一个变种。多亏他现在改姓他的郝姓了,要再姓蔚,把咱们祖宗的颜面都羞没了。”
她有点不解的样子,看看蔚歌槐却没做声。
二爷dui就说:“好叫驴是蔚家抱养的一个儿,顶门撑户来着,他那一支蔚家先人一死,他就认祖归宗姓了郝。”
江惠如名顿开噢一声,点颔首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二爷dui又说:“这个,蔚槐都知晓,这个好叫驴的歪事一出一出的,说出来能写故事。”
正这么说着,东院的牲口又吼叫上了,而且,又延绵一连不停。
骡马叫,好叫驴也叫,想来好叫驴又要给谁家耕地了。
他高声地吆喝着牲口,“驴驴驴”地叫嚷着,不时传来拍打声。
等他的吆喝声到了东院门,二爷dui说:“赶明儿我垒了东墙,看他好叫驴再臭,再叫。”
他一口一个好叫驴,叫得不厌其烦,象解气又象讥笑与无奈。
江惠如可笑地说:“不就是一个茅厕吗?各人通融通融,各盖一个茅厕,自成一家,既利便又少走路,何须搅来缠去贫困。”
二爷dui佩服地看了她一眼,说:“只是我盖了东屋,那好叫驴和你家的茅厕挡了,好叫驴那人会找我的贫困,我们祖上就差池劲儿。”
蔚槐说:“什么时代了,还对劲差池劲,放下一切怨气,都是一家人嘛!”
二爷说:“他谁人穷样,一辈子那样,还瞧不起人,闹腾人,活该一辈子是穷鬼。早些年,我们是豪富人家,土地、衡宇和款子,我们要什么有什么。临土地革新时,跑出一个他好叫驴那人来,在事情队揭发我祖上聚敛,还要分居分产,分地批斗我们,这哪象蔚家的人?我没有把他们撵出蔚家,就算不错了!”
瞌细奶说:“你这小我私家,别再说旧时的事,我们说说盖东房的事,别因为一个公共茅厕再闹矛盾。”
蔚槐搔了一下头皮,想想说:“这个,奶说得也是一个理儿。盖东房这个事实在好办,你只管盖好了。我也正准备盖自家的小院和茅厕。”
“我和洽叫驴争吵过一次,我怕祖上的原因,尚有他那倔驴似的性儿,他哪儿欠好说话。”二爷担忧地说。
蔚槐看着他说:“这个,你放心好了。我先盖起自家的,把他家的茅厕道挡了,好大叔一定找我。——但我感受好大叔那人照旧好说话。”
“行吗?”瞌细奶不看什么影碟片了,转过头问他。
蔚槐点颔首,满有掌握地说:“还行吧!”
正这么说着,高梁奶却掩着嘴,笑得一抖一抖的,踮着小脚走进来。
“嘿嘿,嘻嘻嘻!”她笑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外面喘着气直怒视。
瞌细奶看妯娌笑成这样,就埋怨她说:“阿——呀呀!有什么稀罕的事儿,能把你笑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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