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找人（1/2）

这天，笑文起得挺早，他出来跑步。因为他感受这几年体力下降，想教练一下，想恢复当年的如狼似虎的体魄。

他跟丁松说早上教练，丁松很有兴趣。给笑文找来运动服，球鞋，并声称自己要跟他一起晨跑。笑文很兴奋，跑步有个伴，可以鼓舞士气。

早上一起来，柳云在做饭。她让笑文去叫丁松，丁松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笑文喊了几声，都没反映。笑文提高声音，又象拉绳子一样往起拉，丁松随之坐起，眼睛张开一条缝，咂咂嘴说：“还早呢，我再睡会儿。”说着合上眼睛，又有了鼾声。笑文一松手，丁松扑通一声，倒回原处，还保持原有的姿势。象是没动过一般。笑文见此，只好作罢，只好自己出来。

经由厨房时，柳云正在舀米，见笑文出来，便夸道：“你穿这身运动服真精神。”笑文笑了笑，说道：“嫂子穿什么都精神，都叫人爱看。”这本是寻常的客套话，听得柳云脸一红，心跳加速，不知说什么好，对笑文微笑一下。

这一笑，真是百媚横生。看得笑文差点忘了她是自己的嫂子。他赶忙转头，急遽出屋了。出屋良久，才从这种美的境界里，忙乱的思想中清静下来。

来到这个小镇几天了。他喜欢上这个清静，质朴的地方了。这里的玉人真多，好象比城里女人还靓。这里的朋侪许多几何，叫自己感应象在家一样的温暖。短短几天，原来的都市的影子便淡如云烟了。

他下意识的企图，在这里生存下去，娶个小镇上的女人，在这里生儿育女，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再不要回到谁人嘈杂，拥挤的闹市了。这里象世外桃源啊！实在，他也知道，纵然是桃源，也存在着竞争，阴谋，杀机。这种现象，象夏天的蚊子一样，是正常现象。

他出了胡同，上了大道，沿路东行。到路口，望一眼“姐妹粥铺”，那里房后已经有了白烟，想必正在做饭呢。想到这老板娘的漂亮，热心，善良，他感应一阵阵的兴奋。这样的女人，用来当妻子一定是不错的。绝不会象自己的前妻一样，起义恋爱，起义自己。对自己弃之如履。一想到她，笑文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这受伤的心，还没有完全恢复呢。爱得深，伤得也深。他也是人，也有着人性的弱点。

他深吸几口吻，不再想烦恼的事。一转弯，向正东走去。这路正是他来小镇时，所进来的那条。“小禾发廊”在这条路边。

他开始做跑步前的热身运动。他时而蹦跳着，时而弯腰，时而握拳，张臂。就这样向前，没有目的地。行动越来越快，身体越来越热。毛孔有发汗的感受。终于，他小跑起来。

望着渺茫的远方，他轻快的迈步。他的身后身前，都有人在运动。这个小镇的早晨，是用来强筋健骨的。许多几何人都在教练。

当经由一个十字路口时，他突然停下。向双方望望，没见到想要的风物，便失望地又继续跑步了。原来，在这个地方，他想起谁人美妙的身影。那天，他就是在这里见到她的。那是一种美的攻击，比琼浆来得越发强烈，越发醉人。

他对她很有兴趣。他一直没有见到她的脸，只见过两回背影。划分穿的是运动服跟裙子。岂论穿什么，都那么美。都磁石一般吸引他。有那么好的背影的女性，相貌不会太差吧。

他向前小跑着，不时转头张望，生怕错过见她的时机。直跑到路头，也没有她的影儿。看来指望不上了。他悄悄叹气，只好拐弯，他向高速公路口跑去。跑进路口，两脚在平展，笔直，坚硬的水泥路上交替向前，直跑到那座桥上。这桥即是他在乔大山车上，想跳下的那桥。

他站在桥上，向下一望，只感应晕眩。只管桥栏很高，他照旧心惊肉跳的，向退却退。他都想不出，那时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勇气，想要自杀。事实上，他是怕高的，一凌驾三楼的高度，就有点不适应了。那天跳楼，双脚一离楼顶，他已经吓晕了。怎么落到人家车上的，怎么会来到这地方的，详细情形，他说不清楚。总之，他活下来了。

追念此事，他感应很是羞愧。想想自己，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头脑也不差，才气也有些。只要肯起劲，绝不会比他人差的。世上的路那么多，自己竟然想去自杀。真他妈的窝囊。他暗骂自己。

哪天给乔年迈打个电话，有时机请他喝酒。谢谢他的救命之恩。他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幸好，阎王爷不收我，否则的话，惋惜自己的青春年华了。

他充满了生活的信心，拼搏的勇气。他又跑起来，往回跑去。这回比来时跑得要快。他感应全身都是使不完的气力。

经由粥铺时，正好见到美贤出来，他慢下来，向她挥手致意。美贤微笑道：“继续吧，身体是革命的资本。一会儿，来我这儿喝粥。我给你半价。”

笑文冲她友好的点颔首，便跑已往了。这玉人待他又象姐姐，又象母亲。不管是什么吧，总叫他感应被爱的喜悦。这样的好女人，放过她太惋惜了。不外，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实在惨了点。谈那么天南地北的话题和理想，有点太离谱了。

当他靠近下一个路口时（也就是平时大板锹等活儿的路口），正有四五个青年站在那儿发呆。他们的眼睛都一律望着正北。一个个象被点穴似的，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出于好奇心，笑文停下步，向北望去。几十米外，正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跑动。一见这身影，笑文精神大振，来不及多想，便向她追去。

他才跑了十几米，那影子向西一拐，不见了。等到来到那楼前，向西一望，楼群直立，静悄悄的，只听到买豆腐的嘶哑声，在这片儿，不时回荡。

他逐步向前，不住环视着，希望能找到点线索。他预计她是进楼了。至于进了哪个门洞，他不知道。就算知道，总不能去敲人家的门吧。自己的脸皮还没厚到谁人水平。

他想到包倩倩就住在这里，找到她一问，便知道了。这个时候，她一定在睡觉。这事不急，逐步地来。横竖她又飞不了。这么一想，心中的惆怅便没有了。当他又经由谁人道口时，那几个青年还在原地呢。有的一脸茫然，有的一脸的痛惜，有的一脸的痴迷。有一个清醒的较快，说道：“哥几个走吧。别看了。就算她站在跟前也没有用。她有男朋侪了。在机关上班。”

他声音不大。那几个听了，都跳了起来，把这个围住，都恼怒地要他先容详情。那人说：“我饿了，没气力说话了。要说话，得先吃工具”那几个绝不犹豫地拉他走了。想必去吃工具了。

笑文听说她有男朋侪了，也不舒服。象那样精彩的女性，自然不会没伴的。他心说，我一定要看看她的脸。如果我真喜欢她，就一定要获得她。在此外方面，我可能是君子，在这方面未必是。

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只干了一把活儿。每人只挣到五元钱。是给一对老伉俪干活儿的。那对老伉俪，年近七旬。身体都不是很好，还不愿享清福。两人养了一头大肥猪，既是打发时间，也是想赚点钱。

因为猪圈不行了，便雇人在房后新建一个。哪想到，给猪搬迁时，猪说啥不走。猪迷恋“故土”，不愿脱离。老俩口连打带拉，猪来倔性情了，象钉子一样，钉在那儿了。赶得也巧，他们身边没一小我私家可以资助。老俩口心急，想不出措施，就来找大板锹。

当老俩口把事讲给大板锹时，各人都眉开眼笑的，开心极了。老头请金丝猴脱手，金丝猴不去。他推荐了丁松。说丁松神通宽大，别说是一头猪，就算是一只恐龙，他也能搞定。

丁松也不推辞，带着笑文等几小我私家，准备了可能用到的家伙事。到猪圈里，智力与武力并用，将那猪绳捆索绑，抬到新居。老两口乐得满脸皱纹，那猪却气得直哼哼，象在抗议。

这种活欠好干，又脏又贫困。但丁松对老人较量好，要了最低的钱。老太太细心，还少给几块钱，丁松也不盘算。这使笑文对丁松有了更进一步的相识。

中午，二人又喝了酒。丁松倒炕便睡。笑文回自己炕上坐了一会儿，又躺下。躺了半天也睡不着。他白昼是很少睡觉的。

他到房后上茅厕。回到院子里，向门外看，发现有小我私家影转来转去。隔着砖墙，只能见到那人乌黑的头发，跟白皙的额头。

笑文打开门一瞅，却是包倩倩。倩倩一见他出来，怔了一怔，便笑了。

笑文说：“有什么事吗？请进来说吧。”

倩倩说：“是有点事，想请你资助。”

笑文说：“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