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相亲(2/2)
美贤见他盯着自己的**,便羞得想扁他,高声道:“你往那里看呢?”
笑文连忙说:“我在看姐姐这条裙子,做工真是不错,穿在你身上,这三流的裙子也酿成一流的。”说着,轻轻抚摸她的裙子。
美贤盯着他的手,心说,你小子要敢摸我,我就对你不客套。除了丈夫,还没有在我眼前这么斗胆的人。别看你小,你也是个男子,我钟美贤可不能让男子随便侮辱。另一种想法是,我不怕你侮辱,只怕你当陈世美。
妆扮完毕,笑文前后瞅了一遍,略有所思。美贤望着笑文问:“有什么感想,就直说吧。不用绕弯了。”
笑文作出诗人的心情,说道:“姐姐真是花容月貌,仪态万方,秀色可餐,我见犹怜,不外嘛。。。。。。”说到这儿,叹了口吻,皱起眉头。
美贤被他夸得心里很受用,她自信自己的姿色当得起这样的夸奖。但探询到“不外”,心中一惊,连忙去照镜子,看自己有那里不妥,看了半天,都没有发现问题。便问笑文:“别卖关子,那里欠好,你就直说吧,我受得住的。”
笑文轻咳一声,说道:“不外嘛,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不是我妻子?”说着忍不住笑起来。美贤举起拳头,说道:“我就知道你没有好话,我真想打你一顿。”
笑文捂头道:“打就免了,照旧罚小弟我一生长伴梳妆台吧。”
美贤白他一眼,见天色已黑,便说:“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走了。”笑文问道:“姐姐还没有告诉我,你妆扮这么漂亮,是干嘛去,不是加入什么酒会吧?”
美贤一听,微微凝眉,强笑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呢。今晚我去相亲。”一听这话,笑文心里格登一下子,象被人掐了一把似的的疼。实在他自己都不明确为什么会这样?美贤又不是自己妻子,也不是情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至多是一位不错的朋侪,可是一听她去相亲,他就有一种失去她的恐惧与不安。这是乱想,她原来也不是他的。
笑文的脸上变色,美贤见了,便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笑文摇头问:“没有,没有,姐姐去看工具,我自然要替你兴奋的。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美贤说:“我一直不想看,可是我这个舅妈来了好几趟,逼得我不得不看,我是没措施的。”说着,望着笑文,一脸的真诚,象是在批注什么。
这话一说完,美贤暗笑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我跟他解释什么,他又不是我的男朋侪。有须要说那么明确吗?
笑文问:“姐姐去看的人,一定是很优秀的了,总不会是丑小鸭。”
美贤说:“对方什么样,姓什么,叫什么,我都不知道。横竖也不想看。听我舅妈说,比我大一些,有钱,有职位,有能力。嫁给他什么都不用干,只管当贵夫人就行了。”
笑文没好气地说:“那我可得恭喜姐姐了。你的欢喜,我的悲痛”。美贤笑了,说道:“瞧你谁人德性,好象霜打的茄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挺兴奋。她知道对方这种心情是因为自己。女人都是在男子对她的体现中,看出自己的价值的。有男子在乎自己,谁都市爽的。美贤也不破例。
收拾完毕,两人便出了屋。在路上,两人并肩走着,中间留的距离,过一辆马车不成问题。要是平时,笑文早靠近她了,不外这时候,他没有谁人心情,连说句话都不想。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笑文这时连妙想天开都没了。
照旧往丁松家谁人偏向去,走了一段,到西南的一个路口,两人向南一拐,便下道了。孟雪晴她妈家便在这片。
这一片路很宽,双方的人家不少,但灯光很暗。没走几步,美贤便以为有点怕,她往笑文身边靠靠。笑文也不作声,依然闷头走他的,满心不痛快。以为今晚叫自己陪她出来有什么好事呢,闹了半天是当保镖来的。换句话说,有可能,自己是送亲的,这就是把一个大尤物送往别人的怀抱。
前边有一个大沟子,两头是坡。这里自然没了人家,只有些高高的树。这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四周还传来几声狗叫,美贤最怕狗了,吓得抓住笑文的手。笑文在她的手背上拍拍,慰藉道:“别怕,有我呢,别说是一条狗,就是一只老虎,我也能打跑它。谁想伤害你,我叫他悦目。”
美贤拉着他的手,清静多了,说道:“幸好我比你大,再年轻几岁,非得被你的甜言甜言给灌醉了。”
笑文紧握她的手,不让她缩回。又强调说:“我说的是真心话。”
美贤问道:“你有什么能力掩护我呢?”
笑文自满地说:“我本事大着呢,你以后就会知道。”
两人说着话,上了坡,向东一拐,走不多远,在一个门前停下,美贤挣开他的手,心说,这样拉着手进去,这哪象看工具来的,倒象领着工具来炫耀的。
两人一进院儿,美贤的舅妈便出来了,离多远便能听到她的高音:“哎呀美贤呀,你再不来,我就去找你了,人家等半天了。”说着,将二人让进屋门。
她家的屋是三间的。她让美贤进了西屋,却叫笑文进了东屋。笑文很想瞅瞅美贤相亲的谁人家伙,看看什么德性,能不能比得上自己。哪想到这个舅妈不让看。他只好坐在东屋的炕沿上乱想着。盼着美贤千万可别看中他,盼着这次相亲的事快点泡汤。
一会儿,舅妈过来了,在笑文旁边坐下,用一双小三角眼瞅着笑文,象要看清他的真面目。接着又问起笑文的情况来,笑文跟她不会多话,很小心地回覆着,都是有真有假的。她不问,自己不答。
一会儿,舅妈又到西屋去了。笑文着急,打开东屋门,想听听那里在谈着什么,耳朵支起来也听不清,只知道是有人说话。他很想知道那家伙的容貌,怎么办呢?他灵机一动,心说,师父教我的本事,为什么不用呢?师父再三申饬我,不能用他的本事干坏事,我一直听着呢。也没有干什么坏事,不外在跟前妻恋爱前,偷看过她易服跟洗澡。就算那事算坏事,这回总不是坏事吧。
这么想着,他便关上门,又坐到炕沿上,对着遮挡自己的墙壁,闭上双眼,默念着口诀,再睁眼时,那眼光便穿墙而过,穿过两堵墙,直抵西屋,里边的情景看个清清楚楚的。
只见舅妈坐南方窗前,扑面是美贤与那男子。美贤坐在炕头,那男子坐在炕梢。美贤很规则地坐着,偶然看一眼那男子,心情是微笑而有礼貌的。并不是一脸的陶醉相,这叫笑文很慰藉。再看那男子,收拾得很精神,都四十多岁了,腰身挺直,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正嘴巴张合着,一脸的虔诚,不知在说着什么动听话。笑文还真担忧,他的言辞象磁石,把美贤给吸跑了。
笑文视察那男子的脸,以为在那里见过。那是一副严肃,老练的面目,显出他不是酒囊饭袋,且透出中年人的成熟儿美来。有不少少妇就喜欢这种的。
这张脸在那里见过呢,他冥思苦想,再端祥那张脸,良久良久,眼前火花一闪,心里大叫道:“原来是他呀。”由他,笑文想起另一张面目来,那小我私家这几天还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