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感动（2/2）

雪晴听得一怔，接着笑了，说道：“真的很佩服你，都落到这个田地了，不光不恨她，还体贴着她。就凭你这一句话，她被你强奸都不冤枉。”

这话象一根针刺在他心上。他忽地站起，强忍着心田的激动。听对方的意思，她似乎也认定自己是真的有罪。

他咬咬嘴唇，又坐了下来，轻声问道：“雪晴，你也不信我吗？”

雪晴幽幽地望着他，说道：“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没有干那种事。”

笑文一脸的失望，沉吟道：“不管怎么样，我照旧谢谢你来看我。”之后，他对她就不知说什么好了。“时穷节乃见”，自己在危难的时候，一下子看出了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这正是以人为镜的效果。

之后，两人没说几句话。当雪晴走时，笑文送了几步。他以为她这次走，不止是走出这间小屋，应是走出自己的世界。他知道自己以后都未必想靠近她了。

韩冰请的状师也来过几回，详细询问了案发前后的情形。笑文也不隐瞒，一点不差地将事情说个明确。每当笑文问他，自己重获自由的可能性时，那状师只是笑而不答。笑文凭直觉也知道，自己的希望很小。

他在心里悄悄叹息道，这就是报应吧。自己来小镇之后，风骚成性，伤害不少女性。这是老天在罚我呀。坐牢就坐牢吧，算是对那些女性的赎罪。不外我要是真的坐牢了，菊影可怎么办？我已经允许过她，要娶她当妻子的。如果我被判了三年，要她等我三年吗？我若被判更久，要她等我更久吗？这显然对她是不公正的。我不能太自私。

当菊影再度来看他时，他狠着心说：“菊影，如果我真的坐了牢的话，你也不用等我。我不想延长你的青春。”

菊影听了微笑，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早就想清楚这个问题了。你坐一年，我等一年；如果你坐十年，我等你十年；如果是一辈子的话，那么我就搬进来陪你好了。”

声音清静，但清静中带着坚决，听得笑文的眼睛都流出来了。菊影掏脱手帕给他擦着；一边擦还一边柔声慰藉：“男子不哭，哭是女人的事儿。”

笑文握住她的另一只手，颤声说：“我姓宫的何德何能，能获得你的真爱。我以为我只是一根草，基础配不上你这朵鲜花。”

菊影轻声一笑，说道：“你照旧别当草了，你照旧当水吧。鲜花要是没有水的滋润，早晚要枯死的。你愿意当我的水吗？”

笑文连声道：“我愿意，我愿意一辈子给你浇水。”菊影睁着一双清澈的美目望着他，眼中都是柔情。

不知道怎么的，由水浇花这个意象，笑文竟想到男女间的**上去。由那事来看，女人可真是鲜花，男子也正是水。这个比喻真是太妙了。

当笑文一触菊影那深情而纯洁的眼光时，不禁心中忸怩。他以为自己此时想那事，是亵渎了她，捉贱了她，是在一块玉上抹黑似的。

当菊影脱离后，张彪望着屋内的笑文，一肚子的不舒服。他心道，这家伙，就是坐牢也享受着玉人的眷注，这是何等的艳福？上天生人真是不公正,我连美柔这一个都没有摆平，而他却能左拥右抱。人与人怎么会这么纷歧样呢？

想到美柔，张彪从门上的小窗户瞪了笑文一眼。他悄悄盘算着如何教训他一下，好出出心中那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