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苦心经营（1/2）

整个一下午银行大楼里都静悄悄的，听消息就知道没几小我私家上班，姜枫抻了一个懒腰，看了一下表，终于熬到点了，起身准备下班。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姜枫探头看去，见来号生疏，就不想接了，横竖已经下班。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是她打来的？急遽收回已迈出门的腿，几步来到电话旁，迅疾地拿起话筒。

“请问姜枫在吗？”有点耳悉的声音，清脆甜美。

不外，绝不是苏副行长的声音，姜枫强打精神道：“我就是，你是哪位？”

“姜疯子，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哼！”小辣椒的口吻。

姜枫马上一呆，不是还没想起是谁，而是没想到她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眼前不禁闪过女孩清丽绝伦的小脸、亭亭玉立的身影。

“伊儿，是你？！”惊喜语气。

“咯咯，算你尚有良心，没有忘记本小姐。”清脆悦耳的笑声，如清泉，若仙乐，使人神清气爽。

“伊儿，你现在过得好吗？”语气里带出些伤感的味道。

“还行，我现在在省农业科技大学教授财会。”

“没想到啊，我们的女校花竟然会去当大学老师。”

“去你的，谁们的女校花。呵呵，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会去教书育人，不外，挺好的，除了上课外，剩下的时间自己可以自由支配。”

“嗯，这倒挺切合你性格的，祝贺你啊。”

“姜疯子，你太不够意思了。”

“我怎么啦？”

“还盛情思说怎么啦，一结业就玩失踪，咱们班同学都有联系，就你音讯皆无，哼！瞧不起人照旧瞧不起事啊？”

一阵默然沉静后，“伊儿，不是你想得那样，刚到新情况，有些手忙脚乱的，这不还未来得及联系你们嘛。”语气有些落寞。

“姜疯子，这可不是你的性格，不就是分到了县里，至于吗？”

“啊，我挺好的。”

“哼！这次就饶过你，不揭你阴暗心理了。”

“你是一点都没变。”

“咯咯，谢谢夸奖。”

“伊儿，你怎么想起这个时间给我来电话啦，不怕家里人担忧？”咬牙照旧问了出来。

“照旧那样狡诈，含血喷人的。”

“我这是体贴你嘛。”某人酡颜了。

“堂而皇之。咯咯，我爸妈有什么担忧的。”

“哦。对啦，同学们都在什么单元？”某人不禁松了口吻。

“回省城过节，各人聚聚，你不就都知道了嘛。”

一犹豫，“我照旧不去了吧，各人都有家，别惹老人们不兴奋。”

“哼！阴暗心理作怪，云景大学金融系学生会主席分到县行很没体面吗？没前程！”

被人说中心事是很没体面的一件事，被一直悄悄心仪的女孩数落更是一件没体面的事。

姜枫很受刺激，默然沉静了片晌，才返过劲来，柔声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已经允许帮同事们值日值班了，初二、三、四都离不开，去省城时间不够。”

“啊，那…以后经常保持联系，你那显号吧？”

“显号。”

“这个就是我手机号。”

“我记下了。对啦，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的？”

“咯咯，本小姐神通宽大，你什么事我不知道，记着不要做坏事哦。”

放下电话，姜枫坐在渐黑的屋里默然沉静了良久。

春节在平庸中开始，姜枫谢绝了吴大姐、李大姐的邀请，三十那天晚上他自己还放了一串鞭炮，除了值班，剩下的时间都呆在住处。

初六上班，姜枫把自己妆扮得很是精神，早早来到银行，把科室的卫生、提水弄完，脚步轻快地向苏副行长办公室行去。

苏副行长出人预料地已经在办公室了，她正利索地整理办公室的卫生。

姜枫急遽上前说，“我弄就行了，怎么能让向导收拾卫生呢。”

苏副行长少有的露出笑容，说道：“马上就弄完了，你去吊水吧。”她笑起来很是迷人，甜甜的，醉人妩媚，浸人肺腑。

姜枫一晕乎，赶忙提起暖瓶，逃了出去，这是自从接触她以后，首次望见她笑，没想到杀伤力竟然如此猛烈，难怪她很少笑。

等姜枫把开水给她送去，她已坐在老板台后看报纸了。看了姜枫一眼，冷冷的心情，又继续看她的报纸。

姜枫磨蹭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到老板台前，迅速掏出一个信封放到她的眼前，酡颜、结巴道：“本想节前给…给您的，没…没想到您走得那么快。”

苏副行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瞥了一眼信封，旋即就看不出眼里的深浅了，姜枫暗呼自己道行太浅，紧张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什么？”苏副行长大眼睛冷冷地看着姜枫，淡淡地问道。

“一点小意思，还请向导笑纳。”姜枫尴尬的汗都出来了，眼光不自觉地游弋开。

苏副行长美眸闪过一丝异色，似戏弄，若可笑，一闪而逝，惋惜姜枫眼光移开了，毫无察觉。她双手抱胸，一左一右地摇摆着转椅，审视良久，冷淡所在了颔首，嗯了一声。

姜枫如逢大赦，快步走了出去，脸上不由露出轻松的笑容。

一千元，这是他春节期间蓄谋的效果。他也知道这是在冒险，不外，这一关他早晚都要闯的，节前与苏伊儿的通话，极大引发了他奋斗的雄心，科长说得不错，苏副行长就是他必须要跟上的朱紫，时机难堪，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虽然这只是联络情感的第一步，他没指望一千元钱就能感动苏副行长，而且钱也不是全能包打天下的。

第二天，苏副行长没再提前来，还如寻常一样，等姜枫提水回来，她已经坐在那看报纸了。

姜枫放下暖瓶，给她添上水，然后居心碰了一下茶几,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她吓了一大跳，果真放下报纸惊异地望了过来。

姜枫一副惊慌的狼狈相，忙说，“对不起行长，让你受惊了。”

或许是望见姜枫的狼狈相吧，苏副行长竟然笑了，是那种淡淡的浅笑，轻声道：“看你平时事情做得都挺好、挺稳当的，怎么倒点水反而弄得毛毛糙糙的。”

虽然是品评的话，不外开头那句对自己事情的肯定十分重要，看来自己给她的印象分不低，马上信心更足了，姜枫赧然一笑，说道：“只是一时紧张，请行长放心，我会起劲为你服好务的。”

苏副行长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紧张？我很让你紧张吗？”

姜枫心里挺兴奋，终于引出苏副行长谈话的兴趣，“行长，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在我们的心目中特有向导威望，我们都挺敬畏你的。”

苏副行长审视地看了一眼姜枫，似乎在品味他话里的内在，然后又拿起了报纸。

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姜枫忙恭谨地说道，“行长，没什么事，我回科室了。”轻手轻脚地向外走去。

“嗯，你不错，好好干。”身后传来苏副行长随和的声音。

过了几天，苏副行长在科长的陪同下，视察了分管各科，照旧那样的不卑不吭的严谨态度和做派，不外这已经让各科的事情人员受宠若惊了，究竟已经给分管向导留下了一点印象，从那以后，通常遇见苏副行长的人都主动上前招呼，希望能进一步加深印象，而不像以前，一路走过鸦雀无声。

人的心理栅栏一旦打开，交流也就变得自然容易，那之后姜枫天天都市借机跟苏副行长搭讪几句，他搭话的时机、火候掌握得很是好，很是自然，流通，让苏副行长很舒服，逐渐变得随和许多。

进入3月份，国家出台国有团体企业可以承包租赁谋划的政策开始实施，信贷科的事情量骤然增加，清产核资，贷款债务落实，信贷审核等一系列事情一拥而上，实在是忙不外来了，科长老徐不得不将科室人员分成两个组，一路由吴大姐、李大姐认真，他则带着姜枫，分头深入承包租赁企业。

姜枫到科里的时间短，又是生手，以前只能在科里留守。这次下去，是他第一次涉及信贷的焦点事情，效果让他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