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约定结伴（2/2）

关岳看的明确，一眼认出当日就是此人行窃，漠不关心地笑了笑，与弗莱姆一起坐下。两人共饮了几杯，说了些闲话；弗莱姆方道：“想必左右亦是可兰的注册佣兵，不知这次响应伊格尔大公的征召，可有牢靠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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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未有！”关岳摇了摇头，问道：“我又不是你们可兰公国的人，纵然在这里注册了佣兵，弗莱姆先生会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加入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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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姆解释道：“奥卡珈摩左右，也许您由于缺乏对西大陆的相识而令有企图。可是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您，依照西大陆的老例，只要伊格尔大公下达征召令，可兰公国境内的佣兵均要响应，否则会被驱逐出境，并有可能被各国列为不受接待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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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岳闻言怔了怔，不意西大陆尚有这样的潜规则，心中苦笑：“没想到纵然日前扑面拒绝了伊格尔大公的招揽，最终照旧逃不外为对方效命的运气，哪怕仅仅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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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姆又道：“以左右的身手，自然纷歧定非要和别人组队。不外左右毕意对西大陆相识有限，又是首次遇到这样的事，为左右计，最好照旧不要单独行动。因此，在下造次地提出，真诚的希望能够追随左右的尾翼，同攻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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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岳自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又觉对方说的有理，遂体现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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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姆显得十分兴奋，碰杯道：“预祝我们相助愉快，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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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又天南地北地谈了许久；直至夜深散去，关岳也没有等到寿斯尔瑞来赴约。凭证弗莱姆的说法，寿斯尔瑞是冰霜佣兵团的首席法师，团内有许多巨细事务需要处置惩罚，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脱不开身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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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岳回到客房，心情略略有些纳闷，推开窗户，外面是寂静的夜、闪烁的星。清凉的风吹来，令人十分舒爽；关岳深吸了一口吻，似要把一切烦恼吐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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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站立，心中无思无想，这一刻的他，似乎化作了夜风，无羁无束，容入了天地。凭证玄门的说法，这种“天人合一”的心境十分难堪，很是有利于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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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关岳突然叹了口吻，心知机缘难堪，不行强求；况且现实有太多的无奈，那样的心境实在并不适合凡人。他突然有些明确，为何修道之人要远理凡间的喧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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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岳闭了门户，把手望虚空一指，劲力透处精气凝聚，行走龙蛇，势若凤舞。这是一种险些每个到达先天境界的人，都能掌握的技巧。不是正统玄门身世的他，并不清楚其间蕴含了怎样的原理，只知能够另开须弥、内生乾坤，可以用来存放一些体形不大的紧要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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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抚摸着手上的卷轴，关岳眼光柔和，睹物思人，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玄武帝国的风云人物、一代天骄，有“双曲天将”之称的关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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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双曲”，即尽占“文曲”、“武曲”双星；关沧海是何样人物，由此可见一斑。关沧海最大的成就，就是建设《八斗剑书》和画出“天地山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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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斗剑书》是一部集剑法、书法、诗文、绘画、音乐于一体的奇书，简陋分为炼字、存意、铭文、写生、化境、挥毫、天籁、泼墨，共八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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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关岳不外是初窥“写生”之境，日前击败大德鲁伊阿史博时，用到的“撼山”、“燃木”、“旋风”等招式刀意，皆是以铭文之法演绎地水风火的详细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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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能将“八斗剑书”修至大成，挥手间或以字生、或以文成、或以画出、或以音现，演绎天地浩然之象，比之上古仙人亦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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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惜天妒英才，关沧海未及将“八斗剑书”完成，便因夺谪之祸，卷入玄武国的是是非非，最终为国效忠，自杀身亡。关岳亦因此而远走他乡，漂浮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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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岳伤感了一番，抖手展开卷轴，正是当年关岳之父步入境化自然时，能手巧作的“天地山河图”。墨宝展开，见风即长，倾刻已有丈余；关岳连忙止住图势，并暂时牢靠在墙上，举步进入天地山河图内，径至山角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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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内桌骑齐全，正面是外祖父严兴和父亲关沧海的遗相，以及其它尊长的灵位。左侧墙上挂了一副漆黑的盔甲，墙角立了一杆淡蓝色的长枪，唤作“分水乘云破”；乃是当年关岳在父亲亦麾下担任锋将时的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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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角落处，则胡乱堆放了大量的物品，皆是关岳这十年来在天堑之森获取的。有已经确定是西大陆的珍稀物品——魔核，有疑是玄武帝国传说中的妖物内丹，以及上百张品质上佳的怪兽皮毛、骨骼和少少数顺手收罗的奇果、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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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岳躬身拜过祖先，犹豫良久，终于转身取了盔甲长枪，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