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自由恋爱（1/1）

冬天又到了，忠实开始做起木匠活儿，一天国建骑着车子来了，见到忠实就说：“姐夫，家里没有什么事儿了，我过来跟你学木匠手艺”。忠实笑着说：“好啊！我这正缺个辅佐那，下午我们俩破板子”。破木板子就是拉大锯把木头破成木板，中午吃过饭忠实和国建开始拉大锯破木板子，国建很认真气，边拉锯边听忠实解说：“拉大锯要眼睛看着线，身子低下往自己这偏向拉时要用力，送锯时不要向下按着锯把要轻送才行，这样两小我私家配合好，锯得会又快又好”。国建凭证忠实交接的要领做，忠实满足的夸奖着国建，一个下午两小我私家破了三节木头，木板也有了，忠实告诉国建，明天我们做个三联桌，晚上国建自己住在了南屋。

第二天早晨忠实让国建在灶火坑旁边把猪皮鳔煮好，忠实在破好的木板里挑拣着能花纹配到一起的木板划分放好，这时国建叫忠实去看猪皮鳔熬的好了没有，忠实蹲在早火坑边看着滚开的猪皮鳔，拿起毛刷子在鳔锅里往返搅动着，看着内里的气泡小了，忠实举起毛刷子看到从毛刷子上落下来的猪皮鳔形成了一条细线，这才对国建说：“看到了吗，熬到这样才正好”。忠实端过鳔锅子，国建随着来到忠实分好的木板前，忠实开始粘接木板，边粘边对国建说：“木板先挑拣好，让花纹搭配好这样三联桌做好上了油漆才悦目才有卖点。”国建听着点着头忠实继续说：“猪皮鳔熬不到火候，粘接就不牢靠，容易开裂，因此熬鳔胶是要害环节，以后你做活儿时一定要记着啊”。国建允许着，忠实站起身对他说：“你把剩下的木板粘好吧”！

国建住在姐姐阿庆嫂家，在做木匠活儿之余，也常到村里去玩儿，很快认识了落红村年岁相仿的青年，其中有一个外号叫“电驴子”的后生，因为上学时跑的快，获得了“电驴子”的外号。“电驴子”台甫叫赵富进，兄弟两个都还没有立室，八十年月初自由恋爱刚刚在青年人中被相识，尤其是那时候拍摄的影戏《庐山恋》在其时回声很大，不少青年开始偷偷的自由恋爱了，“电驴子”就是在落红村第一个吃禁果的人。一天“电驴子”到阿庆嫂家找国建玩，见国建正在自己推刨子刮木板，他蹲在旁边对国建说：“国建，你说这恋爱是什么玩意啊”？国建停下来眨着眼望着“电驴子”说：“怎么了你小子学影戏里的什么爱呀情了的了”？“电驴子”嘿嘿的笑着回覆：“不知道是不是恋爱，我一见到原来同学大美子就想多看两眼，晚上就想她的长相睡不着觉啊”。国建用手打了电驴子的脑壳说：“算了吧，你那时剃头担子一头热，人家理你妈”？“不知道”。电驴子接着说：“我要让大美子知道我想她才行”。“对呀！，你怎么让大美子知道那”？“我写信”！电驴子回覆，国建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推着刨子。这时忠实进来了，电驴子赶忙站起来对国建说：“国建没事找我玩去啊”。又跟忠实打了招呼赶忙出了门，忠实看着电驴子对国建说：“国建以后少跟这样的人来往，整天什么事都不做，溜溜走走的。”国建允许了一声，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儿。

再说电驴子从忠实家里出来就琢磨着怎么给大美子写信了，大美子姓张，叫张艳美，长的有个子又漂亮，上学时同学叫她大美子，大美子家在落红村的南方，离电驴子家较量远，电驴子把信写好了，装入口袋心里盘算着怎么给大美子送去，他溜到达大美子家四周转了好几圈都没有见到大美子，于是又来找国建出主意，国建要看他写的信，电驴子说什么也不愿，最后国建对他说：“赵富进，你和大美子在一起上学时谁和大美子最好啊”。电驴子想着嘴里嘟囔着说：“应该是我家胡同口的于得凤了，那时她们两个总在一起”。国建对电驴子启发着说：“你跟于得凤说话吧”。“说啊，街坊邻人的，那能不说话啊（那时的青年男女晤面都不怎么说话的）”。国建说：“那不就好办了吗！你托于得凤资助把信送给大美子啊”。电驴子犹豫着说：“她会资助吗”？“多说好话啊”。国建笑着挖苦着电驴子说。电驴子听了国建的话兴奋的走了。

电驴子的体质好上学时跑步总是第一名，要不是遇上文化大革命说不定他还能成为个象样的运发动那。因此在学校里电驴子照旧很受女同学接待的尤其是在角逐时，电驴子在自己家胡同口等了频频于得凤终于等到了，他凭证国建说的，把好话说尽了于得凤才委曲允许资助送信，电驴子这时以为乐成了一泰半，兴奋坏了。很快于得凤第二天就找电驴子把信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了，电驴子傻了眼忙问于得凤什么原因，于德凤说：“大美子不看，让给你退回来”。电驴子从于得凤手里接过信象霜打得茄子一样去找国建拿主意，见到国建电驴子的眼泪差点流下来说：“国建人家大美子不要信，怎么办啊”？国建看着电驴子的样子笑着说：“这那有人家女人家上来就要的，你得让送信的跟大美子说她不要信你都想自杀了，要送信的资助你说好话啊”！电驴子听了以为有理，又跑到胡同口等着于得凤，把跟国建商量的话跟于得凤说了，于德凤看着电驴子的可怜样笑着说：“好这次我就是挨大美子骂，也要把信给她，你放心吧电驴子”。又过了或许一个星期，电驴子差不多天天在胡同口即是得凤，看有没有大美子给回信，而于德凤见到电驴子在等信就偷偷的告诉大美子，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国建在给三联桌打腻子时，电驴子跑来了，见了国建笑着小声说：“回信了”。国建看到电驴子的兴奋劲也随着笑了。

厥后村里传出了关于电驴子和大美子一起在村南的路上搂着溜达，上年岁的人听了就都撇着嘴不屑一顾的说：“太不像话了！不要脸！挺大的闺女不怕羞之类的话，尚有人在大美子家的院墙上写了纸条贴在上面，可电驴子和大美子不理这一套，上街赶集俩人拉着手说着笑着亲热着，再厥后电驴子跟大美子完婚了。

电驴子自由恋爱获得幸福深深的熏染着国建，他的心里同样憧憬着自己找一个喜欢的女孩子，这天队里的王虎子家里盖好了的西厢房找到了忠实资助做门窗，忠实叫着国建带着木匠家什一起去了王虎子家，王虎子早就准备好木料和钉子鳔胶和谐漆等物件，忠实让王虎子找了块门板，国建把铁把子定在门板的一头，开始配合忠实挑选木料，放线、凿榫眼了，到了中午王虎子的妻子做好了饭，张罗着忠实和国建一起用饭，这时王虎子的闺女端来了洗脸水让国建和忠实洗脸洗手，国建抬起头看了一眼跟前的王虎子的女儿，正好和她的眼神相碰，王虎子的女儿赶忙把头转向一边，放下脸盆去资助端菜了，这时忠实坐在了炕头，国建紧挨着他，王虎子陪着，开始用饭，忠实启齿问王虎子：“老王年迈你三个孩子怎么就望见一个啊”？王虎子笑着说：“那两个一个在五七中学上高中了，一个随着学瓦匠出去干活儿了，就这二闺女在家”。忠实继续说：“行啊！您这老公母俩也快熬出头了”。王虎子笑着没有说话。吃过饭忠实跟国建又开始干起活儿来，王虎子的女儿时不时的来给他俩倒水，这样国建也和她有意搭无意搭的聊上了。国建接过王虎子女儿递过来的水碗腼腆的笑着说：“谢谢你”？王虎子的女儿也笑着说：“谢什么啊”！“怎么称谓你啊”国建问她。“你叫我小芬儿吧”！王虎子女儿笑着说。国建重复着：“小芬儿”！小芬儿问国建：“小师傅你叫什么名字啊”？国建看着小芬儿笑着说：“国建”。两小我私家算是认识了，小芬儿接着问：“你学徒几年了”？国建看着忠实笑着说：“我没有拜师傅，全是跟我姐夫学得”。国建边说边冲着忠实怒了怒嘴儿，小芬儿乐了：“你是张师傅的小舅子啊，你姐是阿庆嫂”。忠实在一旁听了也笑了。

忠实和国建在王虎子家做门窗用了四天时间，这四天国建跟小芬儿成了无话不说的朋侪了，活儿干完了，忠实和国建回抵家继续打家具，可没过几天小芬儿时不时的跑过来。阿庆嫂看在眼里，已经明确了，晚上吃过饭国建刚要去南屋睡觉，阿庆嫂喊住了他：“国建你等会在睡觉去，姐问你点儿事”？国建不知道阿庆嫂要问什么事，一脸的茫然问：“姐，什么事啊”？阿庆嫂绷着脸问国建：“怎么王虎子家的闺女老往咱家跑，来了就腻着你聊，怎么档子事”？国建听阿庆嫂问这个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小声儿说：“我也没让她来啊”！阿庆嫂看着国建的委屈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这时忠实也从外面回来，阿庆嫂和忠实坐在炕上，忠实郑重其事的对国建说：“国建我跟你姐看王虎子的女儿对你有意思，你如果对她也中意赶明让你姐托个媒妁去说说吧”。国建看着阿庆嫂去和忠实说：“那我妈还不知道那”。阿庆嫂对国建说：“你明天回家一趟把这事跟妈说了，男大当婚，你也该立室了”。国建听了阿庆嫂的话笑了允许着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国建回东李营村见到外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外婆详细的说了一遍，外婆知道阿庆嫂看上的女孩子肯定没有错，就允许了，阿庆嫂这边托了媒妁去王虎子家提亲，王虎子两口子都知道国建是个醒目的小木匠师傅，有手艺因此亲事一提就成了，到了星期日忠实跟阿庆嫂赶着驴车带着我们三小我私家去东李营外婆家，国建在村里借了马车接王虎子一家人到东李营来相亲事了，王虎子匹俦见到了外婆亲热的拉着手聊着天，国建和小芬儿的亲事也就顺理成章的定了下来，国建跟小芬儿又来往了一年成了亲。

自打国建完婚以后，到了八十年月中期，自由恋爱、男女约会已经被人们逐渐接受，媒妁不再起重要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