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八章 那一夜 1（2/2）
我：“是想你妈了？”
她迟疑了一下：“不是。”
我：“那你为什么哭？”
小蒙古：“是因为你刚才说的话。”
我：“什么话？”
小蒙古：“你忘了吗，小时候在班级经常有同学欺负我，你护着我，你说过，有我在，你别拍。”
“我……我好像是好久没说这样的话了，有点忘了。”我说。
小蒙古：“可是我……能记一辈子。”
听她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们又沉默了。
隐约感到她抬起了头，她看着星星还是在数星星？她还是想着什么？
我问她：“今天我踢你哥了，你恨我吗？”
她没有立即回答，我想她一定是记仇了。
小蒙古：“我……我不恨你，是他欺负方老师了。”
我松了口气，心想，这小蒙古比我爸讲理。
我：“我爸晚上骂我了（我可没说打我），他说我打坏你哥得进笆篱子。”
她突然用双手搂住我的脖子：“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去。”说着她哭了起来。
我傻傻地挺在那里，感觉她的双手有千斤重。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轻轻地挪着她的手，她好像有意不让我动：“要是我妈活着就好了，我不会有今天，我哥也不会……”她哽咽地说着。
我的手托着她的手，是那么的机械，是那么的情愿，是那么的心跳，她还在我的胸前抽泣，我多么想帮助她分担本不属于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痛苦！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哭了很久很久……
感觉房顶上的风更大些，我觉得她好像发抖……
我：“我们下去吧，这冷。”
过了一会她才松开了双手。
我跟着她走到了她家的房前，到她家的门口的时候，她转过身。
“你进屋吧，我回家。”我说。
“我怕。”她打开门，在门口等着我……
我很犹豫……
我除了和她进屋，没有别的选择。
她拉下灯的开关，灯没亮。老天真能捉弄人，怎么在这个时候停电？
屋子里很黑，我们就站在屋子中央。
“刚才是不是冷了，今天我没烧水。”说着她要去外屋。
我拦住了她：“我不冷，也不渴。”
“是不是你一天都没吃饭？”我问她。因为我知道她经常吃不上饭，除了她家的粮食少以外，她家只有她自己会做饭。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我顿时心里一酸，她一定是饿了一天了。她要是生在我家多好，起码有个妈，起码能吃上饭……可是现在……
我们就是这样站着，真的很近，仿佛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声……
过了会，小蒙古说话了：“也不知道我爸现在怎么样了？”她没提她哥哥二牤子。
我觉得黑灯瞎火的就我们这一男一女在这站着也很尴尬，但又不知道怎么离开，正在我犹豫的时候，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我们都听见了这声音！
我的脑袋先是“嗡”的一声，然后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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