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太监扬威大漠（2/2）

“你说怎么比？”

“咱们俩每人退后五十步，共是一百步。你射我三箭，我射你三箭。射死活该，射不着算平手。这公正吧？我大你小，我不能以大欺小，先让你射如何？我说开始，数够十个数字，你没射出算作废。”老狼主订出了射击规则。

既然已经被逼上马了，人不走马还跑哩。小太监无奈，只好退后五十步再说。他心里还在盘算：师父那里怎么还没消息？该是时候了！若要天助先要自助，既然大狗熊说了先要他射，射他三箭再说，没准瞎猫逮个死耗子哩。想罢，小太监弯弓搭箭，瞅定乌突里希的面门，“嗖”一声射去，老狼主头一扁，没中。

“一箭了！”单于王在一百步开外喊道。这么远的距离，听起来声音仍像是打雷一般。

小太监摆好了姿势，稳了稳心态，他预计大狗熊的头往哪儿歪，好做个提前量。左右各是五五开，他不知乌突里希是左撇子照旧右撇子，习惯往右偏照旧往左偏。片晌拿不定主意，最后他选定惯凡人的右。单于王正好是左撇子，这一箭又偏了。

“两箭了！”单于王在远处自得的喊道。

佟家二将开始发急，心想第三箭若是再射不中，论到人家，小太监必是凶多吉少。这二位自幼在边关长大，深知番人的箭术厉害。小太监偏偏不知天高地厚，选别样欠好，非要往人家枪口上撞。真是半夜里摸阎王爷的脑壳瓜儿，想死等不到天亮了！他死了没关系，太后妹子那里如何交待？这两个又气又急，眼睁睁看着小太监放第三箭。

小太监有意拖延时间，他估摸着师父那里该有消息了。因此磨磨蹭蹭，眼看老狼主已数到十，佟家二将丢失了这唯一的最后时机，一个推一个拍，嘴里嚷道：

“快射呀，再不射就没时机了！”

也是凑巧，寻常的箭都是撒手而出，这支箭因借了佟氏兄弟的力道，小太监刚瞄了个或许，箭杆便脱手而出。老单于左摇右晃，忽听“噗”地一声，那支箭正中他的面门，老狼主“哎呀”应声从马上落下。

正当此时，忽听敌兵后面，左右两旁，刹时之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尚有无数的烟火腾腾而起。小太监知道师父已经得手，遂将手中弓弦一挥，南军倾巢出击，惋惜老狼主尚未来得及从地下爬起就已被乱军踏成肉泥。

番兵队伍，前后左右“四面”受敌，老狼主又中箭倒地，正不知作何应对时，小太监的戎马已经杀到。番兵番将皆成了无头苍蝇，不用几个时辰，几万人马只有千十人突围而出。

佟家二将还要率军追杀穷寇，誓要赶尽杀绝，不留后患。小太监在后高声制止道：

“二位将军而已，快快传令收兵去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