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孟副帅执意嫁妹（1/2）

黄须汉莫怀仁过河之后，借午间烈日草草晒干了自己的战袍亵服等等，不敢怠慢，他听说过野狼滩非轻易之地，狼群不说，尚有狗熊、豹子等。如若让他碰上一个或是几只，岂是儿戏？他自己还没有食物果腹呢，倒做成了它人的下酒席。

莫怀仁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行囊，因是出外作战，身上带得既无银两，又无盘缠，只有一把长刀挂在腰间，算是他唯一的工业了。他也清楚野狼滩浩渺无迹，周遭几十上百里，如要迷了偏向，更是在灾难逃。无怎样，他选准了一个偏向，往西走算是清静之地。正行之间，忽闻有驴鸣之声，莫怀仁心中暗喜：既是有驴，必有人家，可能是游牧民迁到了此处来放牧也未可知。草原人性情憨厚，天生的好客，去那里胡乱讨些吃喝，再凑和着住上一夜半宿，天亮好赶路。莫怀仁正乐滋滋地打着如意算盘，猛抬头见一人一驴正朝他这面急急奔来。到了近前才现，来者非是别人，正是谁人南军大帅本人。按说他不应恐惧，那人又是单枪匹马，况昨日已是交过手的，只是惋惜手头没有趁手的家什，否则杀了这个南蛮领，提上他的人头去单于王那儿请赏，怎么也得封个督军。

小太监见是昨日那员番将，不由心中大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啊！这贼头昨日把他赶入河中，险些没让他就义了性命。今日也来到此地，岂非是寻踪追来的？小太监下意识地抬头往远处看去，并不见有一兵一卒尾随厥后，他这才放下心来，喝了一声，道：

“呔，斗胆狂徒，昨日未曾带得有长武器，让你沾了自制，今日又来送死。来来来，我与你战上几何，也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身手？”

莫怀仁到了这般田地，不战也得战，他只好硬着头皮举长刀去迎敌。

突然小太监挥枪拨开长刀，叫道：“停！”

莫怀仁一怔：“怎地？”

小太监笑眯眯地说：“我长你短，岂不是让你吃了大亏？咱服务向来主持公正，昨日战你不外，非是功夫不到，而是武器不行。现如今我也换了长剑，你用你的长刀，这样咱俩谁也说不了谁了，算是公正合理吧？”

说罢，小太监把银杏顿珠借他的银枪呛啷丢落一旁。

莫怀仁心想：这世上啥样人都有啊！都说中原人智慧，我看狗屁不如。都是孔孟书读多了，成了书呆子，当年宋襄公还不就是这一类货色！机不行失，不由分说，劈哩啪啦，莫怀仁不管青红皀白，举刀就砍。

小太监冷笑一声，金钢宝剑划出一道弧线，在莫怀仁的头上绕了三圈，“啪”地一声响亮，莫怀仁面上着了一下，马上左半边面颊肿了起来。

莫怀仁气急，接纳乱棒打死老师父之技，挥刀乱舞。

小太监不慌，他之所以不敢用剑去挡莫怀仁的刀，是因为他吃禁绝那把刀的钢火成色，他怕一旦用剑砍断了他的刀，再落下个仗物欺物的把柄。小太监剑起，仍旧是在莫怀仁的头顶上缭绕。莫怀仁吃了一亏不上第二当，侧过左脸，避这一剑。莫成想这一剑却重重落在右面颊，仍是“啪”一声响，两只面庞都肿起来，比刚刚要平衡了许多。

莫怀仁气急松弛，猛一刀朝小太监的喉部砍去。小太监不挡不成，刚一脱手，只听“咔嚓”一声，莫怀仁的长刀断成两段，长刀成了匕。

小太监不想和他烦琐，上下翻飞，剑花缭乱，莫怀仁手忙脚乱，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掉臂，一头扑向小太监，撕抓住他的袍衣，两人同时倒于马（驴）下。

此时，千年难寻的异景泛起了。见主人悉数落马（驴），那两只牲口没了羁绊，忙中偷闲，竟贩卖起自己的运动。原来，莫怀仁这匹马是骒马，正在情期，灰叫驴其时从交锋场上没命地飞驰而来，怕就是为了前来会情人。畜牲们的事相当玄妙，人是无法可解的。

小太监从地上爬起，见那头灰叫驴正扒在莫怀仁马屁股上行好事，忍不住嘻嘻笑道：

“伙计，快起来看，我驴日了你马，日后万一下了骡子，算谁的？”

莫怀仁此时两颊已经肿成猪脸，脑羞成怒，犹作困兽之斗。稍稍一顿，便手执那把断刀，狠命地朝小太监刺去。小太监长剑在手，冷冷骂道，“不知好歹的工具，本不想取你性命，怎样自己找死，关我何事？”遂轻轻一挥，莫怀仁的尸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