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死亡大巴，第三夜（2/2）

21小时前。

“炼，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我们能杀死那怪物吗？”冴子紧靠着李炼，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李炼微微皱眉，却没有说话，而是拉过冴子的手，在手心写到：

“下车，空地，武器。”

冴子微微一愣，却顿时明白，李炼之所以不说话是担心怪物在拥有力量的同时还拥有过人的听觉，即使这种几率并不大。

就目前所知，怪物拥有可怕的力量，这种力量以普通人的身体只要挨上是肯定骨折加内出血的，而在狭窄的车厢里，在不被命中一次的基础上击杀怪物根本是不现实的。

在医药系统瘫痪的现在，那种伤势就等同于死亡。

所以要寻找到一块可以完全发挥实力的地方。

而武器同样重要，两人的武器都是钝器，在面对丧尸的时候可能很方便，但是如果对方拥有强大力量的话，就意味着拥有强壮的肌肉，肌肉的强度可以大幅降低钝器的伤害并且保护内脏器官，以普通人的力量，用钝器对付那种怪物是不可取的。

很快就明白了李炼的意思，冴子轻轻点头。

李炼继续写道：

“今晚，确定。”

冴子一愣，担心的看着李炼，李炼却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点头。

冴子明白他的意思是今晚可以有办法确定凶手，也就是说李炼对抵抗那种奇怪的催眠很有把握，但是……无论如何，这也太冒险了。

冴子不知道的是，李炼的“精神压制”可以大幅提高对催眠、魅惑、恐惧等效果的抵抗。

第一夜时，李炼已经睡着，所以才让凶手得逞，但是在有心防备之下，李炼不相信自己会被轻易催眠。

“放心。”他继续写到。

冴子揪着李炼的衣摆，还是摇了摇头。

李炼叹了口气，继续写道：

“背水。”

是的，如果第二条怪物的推论成立，那么两人已经是背水一战了，作为一名武者，在面对未知敌人的时候，将其假设为最强状态是一种美德。

不能有任何侥幸，不能有任何得过且过的心理，不能有任何的盲目自大，对自己的实力要有绝对的了解，在此基础上才能完美控制自己的剑。

当然，如果凶手真的只是普通人类，那么只要趁着他行凶时偷袭，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这一点李炼有足够的自信。

最大的风险在于，怪物会不会今夜就找李炼或冴子开刀？

如果是，那么李炼只能寄希望于偷袭，然后进行一场天时地利皆不占优的死斗。

但是，这一点如果从凶手的犯罪心理上来看，几率是不大的。

快乐杀人，其目的就是要欣赏受害者死前的恐惧，从赵卿被一刀断颈来看，凶手并没有折磨人的欲望。

那么，他所要欣赏的只有一种了。

就是——车里的其他人在面对一次次死亡时发自内心的绝望，那种一步步走向死亡的人上演的戏剧，一定对那个杀戮者充满了诱惑吧？

然而李炼丝毫不对此动容，冷酷的仿佛机器。

所以“能不能看到这个冰山男崩溃的样子呢？”这种想法就一定会产生吧？

这样似乎没有感情的人如果崩溃的话，一定非常有趣吧？

只要想到，就肯定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所以，凶手在第二天就找上李炼的几率，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