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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说:“温察的案子已经灰尘落定,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很难为他翻案。”
李韵说:“ok!我想我们谈到这里就好了。很晚了,你快点回家吧。我想姐姐肯定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你。”
张扬点颔首,确实无法再聊下去了。他只得站了起来,“那么,我告辞了。”到了门口,就在李韵要关上门的刹那间,张扬突然说:“实在我是想告诉你,在你出车祸昏厥的那段日子里,有时候会在梦中召唤一小我私家的名字。而你召唤的谁人名字,就是沈潮。我希望只是巧合。”
李韵愣了愣,原来如此。惋惜她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摇摇头,她说:“对不起,恐怕我帮不了你,我失忆了。”
张扬机械所在颔首,只得脱离。
电视打开着,是部香港怀旧老剧,一个穿着花旗袍的瘦肖女人,脸色苍白,质问着装西装的男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在男女问题上,女人总是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而男子总能找出那么多的谜底。可是剧中的男子并没有为自己找理由去解释什么,他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脸上,女人跌倒在桌上,桌上的花瓶掉到了地上,女人站立不稳,随着也跌倒在地,效果被花瓶碎片刺伤了额头。旁边原来在围观的人,连忙哗地都到了女人和身边,胡乱地惊叫着。男子似乎也有愧意,却不愿就此认错。女人抚着额头,摇摇晃晃地抬起头,“你居然,居然这样狠心,我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她就拿起地上的花瓶碎片,往自己的手腕上割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诗句很美,可是其间的血淋淋,恐怕只有真正受到情伤的人才气够感受得出来。李韵失去了影象,就算真的有情伤,现在也像别人的故事,不能够体会其中的残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心却狠狠地痛了起来,就像一个久远的故事正在被人挖起,但她却始终不知道内容。她闭起了眼睛,手捂胸口,好痛,好痛……谁人她召唤着的人,谁人召唤着她的人,到底是谁,是谁……
5.
一夜辗转反侧没有睡好,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就被门铃声吵醒。她有点烦燥地爬起来打开门,门口站着的居然是管天生。她的脑壳蓦然清醒,睡意也没有了,没好气地说:“你舍得泛起了?这两天到底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害我随处找你!”
管天生笑着说,“虽然是没什么事啦!那天是逗你玩儿的,看你是不是体贴我,没想到你真的很体贴我哦!我听真空妹说,你去金菀找过我。说说,找我什么事?”
李韵真的被这个家伙打败了,“别玩了,到底你查出了什么,快点告诉我吧?你说,是不是跟我有关?”
管天生说:“是个错误的消息啦。我原来以为跟你有关的,厥后证实,无关!行了行了,你别这么神婆了!我实在已经在楼下要好了早餐,一起去吃吧!”
李韵无奈,急遽地整理了下自己,就随着管天生到了楼下餐厅。因为时间还早,餐厅里只有寥寥数人,各自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品茗。这种清静实在不适于说话。和管天生吃了早茶,管天生揉揉眼睛,“一夜未睡,不知道能不能再借李韵小姐的雅室休息休息呢?”
李韵再也忍耐不住了,咬牙切齿地说:“虽然!”
管天生像没有看到似的,自顾自地回到房间,很不客套地占用了李韵的床。在他闭上眼睛准备好好地睡一觉的时候,李韵已经拿起了枕头,铺天盖地地向他打去,他啊啊惨叫着,从床上滚了下去,“喂,你干什么?!”
李韵说:“如果你不告诉我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休想睡觉!”
管天生说:“都说不关你的事啦!”
李韵气得胸膛猛烈升沉,“你知道你那天的容貌,给我留下了几多遐想吗?我吃欠好,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你倒好,玩失踪,回来就想睡大觉,你能体会到我的心情吗!你这个忘八!坏蛋!大龟蛋!你去死吧!”
她越说越生气,加上这段时间原来心情就已经极端欠好,所恢复的影象中,小楼前的玉米堆,嘶心裂肺的召唤,和她绝决的背影,尚有张扬提到的沈潮,都让她心烦意乱。她以为自己正跌入一个网中,越挣这张网就越紧,如果说之前还没有觉察,那是因为网正在铺开,而现在,这张网已经不知不觉地收紧,缚得她喘不外气来!这时候,她的眼睛红红的,就要流泪了,却又硬忍着。
管天生无辜地说:“怎么啦?你想哭就哭好了,到底什么事,你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