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挑天窗（1/2）

好日子过了十来天，这天卖菜半路上，李天通老汉说要尿上泡，徐风霞点颔首，李天勇老汉跑到不远处去放水了。（pm）由于是熟路，徐风霞也没让车愣住，路车来就在一片高粱地里，高粱长的人般高，双方齐刷刷的，中间腾出个一米五左右宽的路，上午九点来钟，天气明净，知了在四周树上鸣叫，微风轻掠，高粱叶海发出沙沙的声音。

老牛低头吭哧吭哧往前走，徐风霞坐在牛车上，阳光照在身上，要热不热的，懒懒散散，车身轻轻摇晃，诗人感受似睡非睡，似梦非梦的。

车慢腾腾正在行走，徐风霞突然感应车身晃的厉害，忙向前望，只见牛头偏向窄窄的路边，牛犄角伸在下方，似乎在挑一个什么工具，细一看，半圆的像人的胖脸，无鼻，无耳，无眼，中道一道缝，再细看是人的**，而**底下，是一摊金黄色刚拉的粪，望见，气到，臭气熏天。

徐风霞意识到，不知哪个懒汉，早早的在路边拉屎，拉屎就拉屎吧，高粱地玉米地有的是，偏偏跑这路边拉，路边拉也走的远些，进高粱地几米总可以吧，又偏偏在路上拉，在路上拉也行吧，偏偏又挡老牛车的路。

说时迟，那时快，徐风霞正楞格在那里的一瞬间，老牛似乎不大愿意了，嫌这人挡路，照旧嫌这人屎臭，“眸”的一声，头一偏，一只不算太尖的牛角便向哪个没遮拦的腚部供去，不偏不斜，牛角偏偏拱到那还装有金黄米田共的粪门里，头一梗，“啪”的一声，便把那人挑到高粱地里了。

“啊！”随着一声痛苦的啼声，一股殷红的血便挂在了牛角，眼前一幕，徐风霞惊得目瞪口呆，这真是祸从天降，怎么就这么巧呢，偏偏牛车这钟点经由这里，偏偏这人钟点在这儿拉屎，偏偏老牛又这时恼怒了，偏偏赶车的老汉着钟点又去尿了，偏偏自己这时又没注意前边，这么多偏偏巧巧遇到一块儿，于是肇事了。

“咋办啊？！”自己是个女人家，受伤的似乎是个男子，光着腚，受伤的部位又在那未便让大女人寓目和包扎的地方，徐风霞犯了难，情急中，她大叫：“老天通，老田通，牛角把人家扎了！”

公社卫生院可热闹了，男男女女老老小少看热闹的还真不少，各人都来看牛角豁，下李村卖菜的牛车的牛把上李村拉屎的二磨盘的豁了。

徐风霞这才知道，原来被牛角扎了腚部的人是上李村的，叫二磨盘，是个王老五骗子，四十多岁了，照旧个不爱干活的懒人。他那天早上瞅准了天天牛车经由那里，知道有个女知青和个老汉卖菜经由那里，居心冒充拉屎，要亮亮**让女知青心理失常。

没想到，老牛看不愤，一牛角把他笑言捅成大眼了。幸亏伤势不太重，公社卫生院的曹医生用酒精洗了根没粒的玉米棒子，插到二磨盘撕裂的里撑开，然后用线把伤口缝了几针，拍拍他的**说：“你可以回家了，五天不能用饭，不能屙屎。五天后，伤长好了，把玉米棒子取出来，你再用饭屙屎。如果你不遵守医嘱，提前用饭屙屎，那就要得地漏，就是存不住屎了，肚里有屎就要往外流，那就难治了。”

二磨盘回到自己谁人破院破屋，躺在炕上这个憋气，自己本想在那儿拉屎耍一下谁人女知青，没想谁人老牛倒把自己豁了，疼不说，里边还塞个玉米棒心，说给撑开店，伤谈锋气长好，如果不撑开，缝上恐怕要长到一块，以后就有屁没眼了。

“唉真他娘的倒霉！”五天不吃，五天不拉，忍的住吗？他想，五天多漫长啊，五个白昼五个黑夜，一天二十四小时，五天就是一百二十小时啊，可是为了的康复，忍吧。他趴在炕上，又长叹了口吻。

他在床上只能趴着，趴累了，也只能左右侧身躺躺，是决不能仰面躺的，一来，仰面躺怕伤着伤口，二来上面还插着个玉米棒，一仰面躺露出的玉米棒芯变回深里，会伤及大肠的。

一天不吃不拉，两天不吃不拉，三天不吃不拉，这三天，他只喝些水和鸡蛋汤，也都忍下来了，闲暇时，他看看下李村赔付给他的五十元钱，花花绿绿，虽是零钱多，整钱少，可是碎银子也是银子啊，一看这些钱，他眼里便放光了，寻思道：这牛犄角捅了一下，也不算白捅，把几年的分红钱都挣来了，说值也值，说不值也还算值。

忍到第四天头上，他以为脚发飘，头发晕，百无聊赖时，听到院里“咯咯咯”母鸡叫，他忙从门缝向外看，见一只老大的母鸡从院门缝中钻了进来，他连忙心生一计，忍着疼，夹着**，悄悄走到院门前，把院门关上锁上，回屋，拿块玉米饼子弄碎放到碗里泡上酒，然后连碗放到屋檐下，回屋，悄悄地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