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奇命案（2）（1/1）

黎明，天色阴沉，不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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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早晨，似乎洗尽铅华的少妇，闪烁一夜的霓虹灯纷纷熄灭。这座酒绿灯红、纸醉金迷的不夜城，到了打烊散场的时候。十里洋场变得冷清起来，橱窗与陌头晃动的名媛、女乐的香氛丽影，也随着夜色悄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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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清静只过了很短时间，街上重新恢复了喧嚣，门庭若市，行人急遽，庞大的都市开始了新一天的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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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与车流之中，无数报童挥舞着当日的《申报》、《新闻报》，高声叫嚷：“平、津陷落，华北危在旦夕……”、“南口会战，**与日寇决战长城……”、“日寇在黄浦江的军舰凌驾三十艘……”等消息，战争的阴云笼罩着整个都市。三五成群的青年学生在大街小巷散发传单、召唤口号。急遽的路人不时停下脚步，或张望、或加入陌头的议论，都对当前的局势忧心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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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隐锋照例早早来到诊所，冲了一壶绿茶放在桌上晾着，手中拿着一份《申报》，看了两眼，没心思再读下去，心情郁闷异常，时局生长到了这个田地，心中除了恼怒和忧虑，实在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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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过了八点钟，值班护士陈小姐准时来到方隐锋的办公室，手中翻着病历纪录，道：“方医生，昨天晚上接到电话，三江商行的吴司理取消了预约，要送家小去苏州乡下住一阵子，请您给他开几付药带走。乌镇梅老爷子的风湿病又犯了，原本定好近期来沪请您针灸推拿，可是时局不太好，担忧有战事发生，打来电报说要往后推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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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方隐锋提起听筒，道：“喂，哪位？……喔，是一龙兄啊！你堂堂大探长，忙得不行开交，怎么想起和我联系？什么？想请我喝咖啡，求我资助？笑话，我一个小诊所医生，能帮你什么忙？好，好，我去找你，圣彼得咖啡馆，马上马上……”他挂上电话，道：“吴司理和梅老爷子都是诊所的老客人，你照以前的药方配几付药，请人给他们寄去。我出去一趟，有病人来了替我招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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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姐应了一声，又道：“前些天来的十几个大学生，在诊所学习接骨、包扎，说要组织战地救护队，希望您多教他们一些战场应急的救护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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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隐锋道：“等我回来再说吧。你学过西医，又干了多年的护士，可以先教他们止血镇痛和针剂注射。这些年轻人都是有志向的青年，万一我中午回不来，一定要招待他们一餐便饭，开销由我出。”从钱夹中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出了诊所，快步穿过马路，来到街扑面的圣彼得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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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