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奇命案（5）（1/2）

林老太太回到房间，屋中已经来了一群身穿空军军官制服的年轻人。林卫民与他们晤面是男子式的拥抱，右臂勾着对方的肩膀，左手握拳朝着对方胸口上使劲一通猛捶。见到妈妈进屋，先容道：“妈，他们都是我在航校的同学，有同届的，也有长我两届的暮年迈，大伙儿一起摸爬滚打，相处得象兄弟一般。他们结业后奔赴战场，从上海途经，听说我在家里养病，特地过来探望咱们。”拉过他们的手，道：“沈崇诲、王天祥、乐以琴、秦家柱、王志恺、张俊才、洪冠民、陈雄基、任云阁、梁鸿云、李传谋、刘署藩、李文韶，尚有这个小伙子，也是咱们东北人，阎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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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叫到名字的人，都挺直胸膛，向林老太太敬一个军礼。林老太太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看看这个，摸摸谁人，张罗着让座、倒茶，谁都劝不住，一定要亲自把茶杯续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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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功夫，饭菜端上来，摆了一大桌子。隧道的东冬风味，当中一口沙锅，盛满猪肉白菜粉条，香气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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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海文深深吸了一口吻，笑道：“终于吃抵家乡菜了！‘九-一八’以后，我从东北考进笕桥航校，再也没吃过这么香的酸菜汆白肉，今天可以解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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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太太给他夹了满满一碗，道：“多吃，多吃。这孩子，多大年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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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卫民道：“您别看他扛了一个少尉军衔，实在才二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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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太太道：“二十一岁，那照旧个孩子，就要上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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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海文道：“上战场好啊！我们都等着这一天呢。我们在航校受苦训练，就是为了跟日本人干一仗。我是东北人，奉天陷落以后，我为了不妥亡国奴，背井离乡，一路流亡而来，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打回老家去，为东北三千万同胞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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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鸿云道：“谁不想与日本人较量较量啊！在来上海的路上，我遇到一个老乡，他在水师服役，这次衔命调防江阴，满心以为这次能跟日本人大干一场，哪知接到的下令却是：凡四十年以上的大船，都要卸下炮台，沉入江底，封锁航道。他其时就哭了，兄弟们摩拳擦掌，好不容易盼来参战的消息，哪知炸沉的第一艘战舰，不是敌舰，却是自己的坐舰，这是何等痛苦的决议！一个水师军官，没了战舰，那还算什么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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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云阁也道：“水师，破釜沉舟。陆军，节节败退。咱们空军不能再示弱了！在东北、华北，日本航空队目中无人到了极点。在他们心中，中国有空军吗？中国空军算什么？他们执行轰炸任务，轰炸机甚至不带驱逐机护航。‘八八式’、‘九四式’、‘九六式’日本战机在中国天空横行犷悍，如果再任由他们放肆，中国空军的脸面何在？你我将成为中**人的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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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以琴脸色铁青，道：“中国空军已经没有退路，一定要参战，一定要出击，一定要夺回天空！中国，不能没有自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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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诲道：“天空上的决战，由你们驱逐机去解决。我飞罗斯诺普（轰炸机），只管把炸弹扔到膏药旗升起的地方。我要用一片火海告诉日本人，在中国的领土，没有膏药旗飘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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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韶叹了口吻，道：“惋惜咱们的座驾又老又少。老掉牙的道格拉斯o-2又慢又笨，火力又弱，早该扔掉了，可是咱们空军仍在飞。波因281算是最好的飞机了，与日本的九六式相比，三分钟时间，波因281只能爬到一千八百多米，九六式三分半钟却可以拉升三千米。在空战中抢高度，咱们要吃多大的亏？咱们一次俯冲射击不中，很难再有攻击的时机，只能等着挨打。再说九六式的最高速度能到达四百三十公里以上，波因281才几多？三百七十七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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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以琴不屑道：“到了天空上，飞机的性能虽然重要，更要靠航行员的胆魄和技术。我就不信，我飞霍克3，就不能把小日本的九六式揍个屁滚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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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性格开朗的年轻人，说到空战，马上流露出一股杀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