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忠魂（10）（1/2）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连几声巨响，震得大地都在轻轻摇颤。贺锦程耳尖，道：“这是普福斯山炮，日军没有这种炮，是我军的！糟糕，一定是退却队伍用上重武器了，他们要轰开挹江门，闯出一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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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令急道：“必须制止他们，都是**将士，不能自相残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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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锦程黯然摇头，现在的局势完全失控，各支队伍不分兵种、不分建制，全都急于逃命，似乎脱缰的惊马一般，再也无法约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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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退却队伍动用城防用的山炮，击破挹江门，冲到江边，随后的大量逃兵和试图逃跑的灾黎也乘势冲出城外。可是渡江的船只已全部销毁，许多人就抓一块木板、一条树枝试图游渡近两公里宽的长江。十二月份的江水严寒砭骨，绝大部门试图渡江的人全冻死在江中，其状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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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令站在江边，只见溃退下来的官兵聚集在长江南岸，足有一里多长。他们沿江彷徨，望着北岸叹息，相互面面相觑，一筹莫展。渺茫的江面上没有一艘船只，滔滔急流中漂浮着无数的木板、门窗、木盆，人头浮沉，呼救声、挣扎声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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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令看着这一切，心痛之情填满胸臆，双拳紧攥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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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贺锦程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冬天的清晨极冷，他没戴军帽，头上冒着热气，气喘吁吁来到萧山令身前，道：“司令，情况不妙！燕子矶过不去了，那里已被日军占领，马上就要打到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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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令眉头拧紧，道：“长江已成绝路，不能滞留此地！你马上组织疏散，现在这个样子，一旦被日军发现，别说飞机轰炸，就是一阵排炮，上万人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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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方隐锋从另一侧的人群中钻了出来，高声道：“萧司令，终于找到您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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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令对这个身先士卒的军医很浏览，道：“方医生，你不赶忙疏散，找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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