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地狱（8）（1/2）

孙遥遥道：“你们听到城里的枪声吗？日本兵已经开始杀人了！他们是妖怪，连平民都不放过，更别说武士了。这一去如入虎口，你们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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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栋淡淡一笑，道：“回不来也要去！院长说得对，我是武士，我必须去该去的地方，纵然那是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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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遥遥的泪水迸出，道：“你走了，我……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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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栋柔声道：“好好在世，等着恢复那一天。如果我看不到了，替我放一挂鞭炮，烧纸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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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遥遥心痛欲绝，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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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栋依然微笑，道：“你把给我洗好的戎衣拿来，我要穿得整整齐齐地走出去。我是堂堂**中校军官，即便做战俘，不能丢了武士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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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遥遥流着泪出去，张廷栋转过身，对伯戈勒医生道：“院长先生，我有几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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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戈勒医生看了看手表，道：“交人的限期定在今早九点钟，你尚有四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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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栋点了颔首，道：“我马上荟萃队伍。”向屋中几人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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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隐锋也站起身，道：“我们也该走了，时间紧迫，还要向朋侪告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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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戈勒医生犹豫了一下，道：“茹小姐是女人，不应该成为这件事的牺牲品，我去向日本人谈判，看看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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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淡月插口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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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隐锋道：“淡月儿，能够不去，照旧留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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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淡月看了他们一眼，用极清静的语气道：“我虽然不是武士、不是男子，但我是中国人！如果你们为了我去乞求那些禽兽，我宁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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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隐锋听她把话说到这个田地，便不再劝，拉着她的手走出院长室。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王日三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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