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风光 第7章:入王府探情(2/2)
萧稷听了冷笑了一声问“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廉琯衿赶紧反驳道“王爷怎么会是傻子,王爷您不信啊,奴婢真的肚子疼”说着故意拿起萧稷的手朝她的腹部放过去以表真诚……
萧稷看她毫不矜持,有故意调戏的嫌疑,就在自己就要碰到她的时候,嫌弃的收回手,朝她威胁“那好,本王命人把你丢到茅厕,让你好好在里面呆着,怎么样?”
廉琯衿自然担心他真做的出来,又改口道“其实也不一定要去茅厕,奴婢揉揉……就好”。
萧稷看她暗暗得意的笑着,忍不住想要教训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朝她更近一步道“那,要不要本王帮你揉揉”说着狠狠的将她推在门上,低头对视着她不真诚的双眼,廉琯衿被突如其来的反击逼的有些窘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忽闪着自己的大眼睛想对策,萧稷离她近到看得清她每一寸雪白的肌肤,看的真她浓密如扇的睫羽……
廉琯衿被看的发毛,灵思妙计也被堵的出不来,只好尴尬的笑道“王爷……这是要干什么?”,
萧稷严声厉色说道“这就话该本王问你才对”,说完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萧稷还在等着她还有什么说辞,这时,赵孔走进了院子,看到两人甚是亲密,惊讶的凑过来轻声道“王爷,您这是在干什么?”
萧稷这才收回看她的眼光,朝赵孔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赵孔顿了顿回道“有些眉目了”。
萧稷点点头,转身领着赵孔朝房走去,没走两步,又停下来对着廉琯衿说道“你,随本王来”。
赵孔皱皱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廉琯衿听了命令跟着二人向前走,进了里屋,萧稷坐了下来问赵孔“吴赛才怎么说?”
赵孔回道“看到是我,放低了警惕,才说了实话,他倒是真和李贤相识,不过说来匪夷,说有一日他上山巡察畜牧的林子,下来正好碰见受伤的谢嫣嫣,就本着好心去救了,那女人像是会什么魔法,让他只要一靠近就心潮彭拜,鬼使神差的就迷恋上了,一来二回熟悉了,就总情不自禁想往春风阁跑,碰见了几次李贤,同样是找嫣嫣,本来应该吃味生气,可谢嫣嫣说这李贤对她有恩,千方百计设了宴让他们认识,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如今想来真是不对劲。”
萧稷又问“那李贤的死呢,和他有没有关?”
赵孔回道“他是撇的干净,说李贤死活要为谢嫣嫣赎身,可谢嫣嫣心里只有吴赛才,还说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是没名没分也愿意,李贤借职务之便贪了银子没处放,瞒了谢嫣嫣放下春风阁,嫣嫣不想伤了李贤的心,又着实不想跟他走,就把银子暂放在吴赛才那里,谢嫣嫣说打算找机会说清,再把银子归还,可不知怎的银子就成了赃款,李贤也畏罪自杀了,依属下看李贤可能知道自己贪了银子大祸临头自杀了”。
萧稷却说道“一心想要救情人,怎么可能自杀呢,况且这谢嫣嫣怎就这么巧遇见吴赛才,本王总觉得这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还是要让这个谢嫣嫣张嘴才行”。
赵孔又说“属下问了,可这女人说什么都不知道,像是吓坏了,也不知真假”。
萧稷却冷冷说道“女人伪装起来,可有的是手段”说着不忘看了廉琯衿一眼,她听的入神,根本没有理会萧稷蹬过来的神色,萧稷打量着她,她正低着头思考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神态有些异样,像是听了神秘不可思议的事……
赵孔又问“那要不要用刑?”
萧稷回了句“不急,明天再审也来的及!”
赵孔看他朝一个婢女看了许久,觉得奇怪,也仔细打量一下廉琯衿,觉得有些熟悉,又说不出哪里见过……
萧稷朝廉琯衿喊道“没看见本王杯中没水了吗,还站着干什么?”
廉琯衿走过来倒了杯水给他“王爷,请喝水”
萧稷碰都没有碰就说“水凉了,去打壶热的来”
“是”廉琯衿提壶出去,萧稷看着她的背影朝赵孔示意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她很熟悉?”
赵孔点头“还真有些,但是属下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萧稷提醒道“春风阁,那白衣公子”。
赵孔这才大惊失色道“是他,她竟然敢来王府,胆子也太大了吧,所以,王爷刚才故意不审谢嫣嫣,就是怕她打主意?”
萧稷道“本王想看看她到底是谁派来的,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本王面前耍聪明,你给本王盯好她”。
赵孔回道“属下明白!”
廉琯衿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处唤丰院,一身疲惫的躺了下来,听身边的一群女婢正不嫌累的热闹的围在一起,感叹三王府的气派,季叶说道“你们看到了吗,进门的柱子子有五米多高,还有王爷院子里的那些摆设,个个都价值连城呢”。
一个没有被分进萧稷院子的女婢听了只能一脸殷献围过来道“真羡慕你们可以在王爷的院子里伺候,时时看到王爷”。
彩儿转身看到廉琯衿百无聊赖的独自躺着问道“软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说话?”
廉琯衿爱答不理道“累了一天了,哪有力气说话!”
彩儿却不以为然朝她说道“三王府的活重吗?比我以前做的轻松多了,一看你就是以前做活太轻松”,说着又看到她的手竟然白嫩的像刚含苞的莲花,彩儿惊奇凑过来感叹道“天哪,你的手怎么这么滑,这细皮嫩肉,根本不像干过活的”
一旁的人听到也好奇的纷纷围过来凑热闹,争相说道“真的,你的皮肤这么好,该不会是哪家的小姐,故意扮成下人,混进三王府,一睹王爷的风采吧?”
另一人道“还是想找个机会接近三王爷,万一被看上,封个侍妾也一生无虞了?”
廉琯衿对着些想法大开眼界,又不能说皇上想要赐婚自己也不乐意的话,只能笑笑问“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小姐?”
彩儿看她好像真的不相信只好解释道“怎么没有?哪个王府里的婢女没有几个是衣食无忧的小姐啊,都是想往上攀,才想尽各种办法混进王府,就是梦想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软软,我看你也不像出过力的人,快说,你不会真的也是要借机接近王爷吧?”
“接近他?哼!”廉琯衿本是不削,但看众人围着她,想着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顿了顿说道“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抢着三王爷的,我对他没兴趣,不过想在王府谋个好差事”。
彩儿半信半疑问道“真的?”
廉琯衿说道“当然,不过你要不信,我也不在意你们怎么猜测,只是我真的累了,麻烦你们别来打扰我休息”。
彩儿看她态度不好撇撇嘴离她远了些……
文萍暗暗拉了彩儿的衣角说道“你看她的做派,根本就不像是个下人的样子,还不与我们交好,不是想要攀王爷是什么,还不承认,哼,这种人,我们要离远一点,不知道哪天就得罪了贵人,丢了小命”。
彩儿听了点点头也懒得再问又继续和大家嬉笑起来……
第二天廉琯衿和人换了值班,就等晚上再出手。白天里她见人都各自出去当差,自然要暗中走走看看,趁人不注意她在王府中四处打探,正碰着云夫人端着茶点朝萧稷的院子走去,见廉琯衿一人晃荡朝她问道“你是哪个院子当差的?”
廉琯衿说道“王爷的院子,晚班”。
云夫人教训道“既没有差事就应该好好呆在唤丰院,嬷嬷没有教你们规矩吗?”
廉琯衿忙说“我这就回去”
话刚落音,又见李见从院中走来,看见这一幕紧忙朝着云夫人行礼“云夫人,您来了,这怎么回事……”
云夫人说“府里的下人要好好管教,冲撞了我不碍事,万一惹王爷生气,可就麻烦了”。
李见瞪了廉琯衿一眼朝她呵斥道“你们这些丫头,是我带过最不听话的,还不赶紧退下去!”
廉琯衿为防止被看出去端倪,只好停下打探的念头回去,刚转身又听到李见说“云夫人,您这是要……”
云夫人微微笑着说“我做了王爷爱吃的点心,想着王爷公务辛苦,给王爷送来”。
李见说“那交给奴才吧”。
云夫人问道“王爷可忙,要不烦请公公通报一声,我去看看王爷?”
李见却说“王爷回城时日不多,朝中事情不断,军中也公务繁多,云夫人,您看 ……要不改日再来?”
云夫人听了只好作罢“那好吧,还请公公把这些东西拿给王爷,提醒王爷保重身体”……
月亮渐渐的爬了起来,廉琯衿看院中巡逻的刚刚走过,此时寂静无人,萧稷此刻也不见踪影,想着萧稷应该是外出办事了,又胆子大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在萧稷院里的个间屋子寻找谢嫣嫣的踪迹,找了一遍也不见什么踪影,又听萧稷房间没有什么动静,心里暗暗想着人也不应该放在正殿,又左右打量着萧稷房边几个门窗紧闭的屋子,不觉悄悄走上去,她靠近窗户没听到任何声响,便开了个缝看了进去……
屋子竟然还是一件浴房,只是没有昨天的汤池那样奢华,而是简单的汤池,除了旁边摆着的衣架和兵器,还有一架屏风相隔,她正好奇,又看到屋里一个人正沐浴完从水里出来,那人宽阔稳健的后背上几道疤痕像是有些年头了,映着水汽的肌肉纹理也清晰可见,看着就知道平日勤奋习练必然威猛,廉琯衿想着“王府里还有谁敢在这里沐浴,定然是那讨人嫌的萧稷或者与他颇亲近的人,不过萧稷的浴房不是在旁边吗,还是萧稷连沐浴都这么多的讲究,一个浴房不过瘾,还要分个一三五二四六,再或者……王府里还养了男宠”想到这里不觉感叹“这口味真是重啊!”。
廉琯衿还在好奇此人的身份,突然听到不远处“谁在那”一声,她惊慌的看到屋内的男人转身,然后惊慌的转过头……萧稷闻声也转身朝她看去,看到她半个脑袋和没有收回的衣服……
廉琯衿看就要暴露自然转身要走,不小心一头撞上了窗户,气的朝窗户上狠狠的锤了一把,捂着脑袋跑了……
屋内的人闻声,紧忙系好衣带开门走出来,李公公看萧稷面色严肃上前请罪道“王爷,奴才该死,竟让哪个不要命的丫头偷跑进来”。
萧稷看了他一眼,显然生气道“起来吧,把人找出来,无论是谁,这种人就不要留了!”说着朝窗户看过去,发现一只黑色的珍珠耳饰静静的躺在窗前,萧稷示意李见捡了起来,问道“有了这个,人能找出来吧?”
李公公紧忙点头哈腰保证道“能,能,奴才这就去!”
赵孔在院子外巡逻听见有动静也走过来,看萧稷穿的简单的站着关心问道“王爷,没事吧?”,听他说道“没事”,赵孔又看了李见一眼寻求答案,李公公说道“一个不要命的女婢,竟然跑来偷看王爷,都是奴才管教不严……”
赵孔又打量着萧稷的穿着,偷偷笑道“竟还有人敢偷看王爷沐浴啊?”
萧稷看他幸灾乐祸的样子瞪了一眼没有再理会,进了屋子,赵孔又笑着对李见说道“李公公,看来你这次找的女婢胆子挺大啊!”
李公公赶紧道“赵大人,您就别打趣我了,亏王爷没有生气,不然我小命不保了”。
廉琯衿进门看到彩儿她们又是一群围着讨论王府的气派,云夫人的高贵和萧稷的姿色,她绕过众人在自己床上躺了下来,刚舒了口气,庆幸自己跑的快,不经意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才发现少了一个耳坠,她回想着“肯定是慌忙遗落了”,于是立马把剩下的那一个耳饰摘下来,面不红心不跳的趁着人不注意丢在了地上……
廉琯衿继续躺着听着屋里一群人依旧在讨论着萧稷的光荣征战史,一个个妄想着自己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
旁边的女孩季叶看她一个人躺着,好心走过来找她攀谈“你怎么不说话,她们都在说王爷好威风,今日我都没敢抬头看!”
廉琯衿看到她朝自己说话回道“王爷威不威风关我们何事,我觉得做好分内的事情才是真的,多拿点赏银比什么都实在!”
文萍听了,看她态度高傲,想着都是下人她有什么可骄傲的,于是看不惯走过来故意尖酸刻薄道“你说的对也不对,要是哪天被王爷看上了,那可是一辈子也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呢,是吧,彩儿?”
彩儿笑笑“嗯”了一声,又对着廉琯衿说道“我看你长得好看,说不定就真能被王爷看上”
文萍不悦道“好不好看,王爷说了才算!”
季叶说道“这好不好看一眼就看出来了,软软的确是王府中最好看的,我看就连云夫人都比不上她啊”
文萍看众人傻傻的样子,不服气的直了直腰威胁道“你也不怕云夫人听到把你拉出去打死,王爷说的不算,难不成你说了算,你说她长得好看,怎么不见王爷要封她做主子”
廉琯衿看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坐起来朝她说道“你说的对,王爷说了才算,所以啊,你们也都别在这叽叽喳喳了,养足精神明日还得奔前程呢”
几个女孩看她根本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一副孤高不愿搭理旁人的样子,只好不再打扰她,走到自己的床位前,文萍刚坐在床边就看到那个黑色的耳饰,珍珠又大又亮,成色极好,暗暗想着这样的东西足够自己半年的工钱了,于是偷偷的趁人不注意拾了起来,廉琯衿看到却暗暗笑了笑,转了个身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见带着府里的侍卫等在女婢住所门口,廉琯衿出来看大家都已经站好了,也跟着人群站过去。
李公公斥责道“昨日,你们中有人竟敢潜入王爷的房中偷窥,简直是作死,不想要命简单,那咱家就送送你”说着示意让一群人进了屋子……
众人小声议论“这怎么了,谁这么不要命?”
众人不解时,一人问道“李公公,您教过我们,不经允许我们怎么敢在府里随便进出,更何况王爷的院子,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李公公生气道“误会?哼,等搜到东西就知道了!”
有人窃窃私语“东西?难道有人偷东西?”
廉琯衿心中了然,自然不急不躁,过了一会,侍卫走出来,拿着东西说道“李公公,找到了”
一个黑色的耳饰在太阳下闪闪发光,文萍一看吓的腿都软了……
李见拿高东西问“在哪找到的?”
管事嬷嬷道“这是在文萍的衣物里找到的”。
文萍听了赶紧跪下道“李公公,冤枉啊,这不是我偷的,这是我捡的,昨天,就在屋子里捡的,我怎么敢去偷看王爷啊,李公公,您要相信我啊……”
李见才不听她辩解,朝着侍卫毫不留情吩咐道“带走!”
众人看文萍吓的哆嗦的样子唏嘘,嬷嬷又交代众人“告诉你们了,要安守本分,你们偏不听,王爷最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们也看到了,往后谁在敢自寻死路,没有人能就得了你们”说完看众人还站着又吼道“还愣着做什么,不赶紧去当值”。
廉琯衿随着人群也散开了,一路跟着李见来到萧稷的房中,暗暗观察文萍,她遇到这样的大事自然已经吓到不行……
萧稷抬头看了文萍一眼,李见赶紧汇报“王爷,人找到了,昨晚就是她”。
文萍哆嗦着说道“王爷饶命,不是奴婢,奴婢昨晚哪里都没有去,这东西真的是捡的”。
萧稷听着拿起手中的黑色耳饰问道“捡的?怎么证明你是捡的?”
文萍相信确实没人证明,更加害怕紧张道“王爷……都是奴婢财迷心窍,王爷您明鉴啊”。
萧稷看她的样子也自然知道此时与她关系不大,又看廉琯衿淡定的站着故意朝她问 “她说捡的,你怎么看?”
廉琯衿道“奴婢不敢!”
萧稷追问道“本王让你说你就说!”
廉琯衿这才回道“奴婢以为,王爷既然丢了东西,那肯定是有人偷的,既然偷都偷了又怎么舍得随便丢了,她又怎么能随意捡到”。
萧稷冷笑道“这么说,本王是应该严惩了?”
廉琯衿不语,文萍又求“王爷,真的不是奴婢,奴婢虽然穷,但是从不偷东西”。
萧稷看着廉琯衿,故意狠狠的说道“紧张什么,本王也没说你偷东西,这东西既然是你捡的,那你给你吧,打扮漂亮点,好上路”这话虽像是给文萍说的,更像是给廉琯衿说的。
廉琯衿依旧心平气和的淡定站着,萧稷又吩咐道“李见,把她带走!”
文萍看到萧稷扔来的两颗珍珠,知道思路难逃,拼命的哀求着“王爷,饶命啊,王爷,奴婢真的没有……”任她如何求饶,李见依旧听命把人带了出去……
廉琯衿看着他,萧稷也朝她看过去,以为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害人性命怎么也要有几分唏嘘的,故意问道“怎么?觉得本王心狠?”说完看她一点逗没有因为人命有任何的内疚又暗暗威胁道“在王府做事,谁要是敢心怀不轨,这,就是下场!”
廉琯衿却不急不躁朝他说道 “奴婢以为,王爷这样处罚很合理!”
萧稷没想到她这么平静,冤枉人也丝毫没有歉意,更觉得她是个心思狠毒的人,朝她不削道“合理?她也没认,要真是被冤枉,你说害死她的人是谁?……还有,她做了鬼会不会报仇?”
廉琯衿又回道“王爷杀敌无数,怎么会怕一个不堪的女鬼啊,要奴婢说,她就是活该,不该拿不是自己的东西,王爷以为呢?”
萧稷看着她一丝怜悯之心都没有的样子,不再想多说一句话,随便打发了她。
廉琯衿出了门往厨房走去,心想看他的反应八成是认出自己来了,现在不走怕是走不了了,要是走,好不容易进来的,就真没办法接近谢嫣嫣了,权衡再三还是舒了口气默念“算了,走为上策”。她瞧着天色已晚,才偷偷跑出门外……
出了门没走几步,莫颂便从树上跳下来问道“怎么了?”
廉琯衿朝他看看一身轻松道“还不是本小姐长得太漂亮,暴露了”。
莫颂也没当回事淡淡一笑朝她说道“那就回去吧,这两日辛苦了吧?”
廉琯衿问道“现在回去还怎么接近谢嫣嫣?我可是和二哥信誓旦旦说了,这些小事难不倒我”。
莫颂说道“别急,实在不行晚上我把人给你抢回来”。
廉琯衿担心又说“三王府戒备森严,你怎么抢?”
莫颂自然胸有成竹“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只要老实待在相府别添乱就行”。
廉琯衿听他这么说,淡淡的笑了笑,知道他一向能说道做到,往前不想来硬的以为凭自己能找到谢嫣嫣,看现在的情景,既然自己失手,也没有不让莫颂出手的道理了。
萧稷一晚上不见人,差赵孔去看,赵孔良久也没找到人,只能回来报道“王爷,她可能知道自己露馅了,跑了”。
萧稷嘲笑道“这三十六计用的倒是熟练,本王后悔今天没砍了她!”
赵孔附和“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放弃了,不然别说王爷,就是属下也不饶她。”
夜晚,风黑月高正事做坏事的好时候,莫颂便从侧门翻墙而入,悄无声息的在王府转了一圈,几步就到了关押人都屋子,屋子的门口虽有四五个守卫,但莫颂从屋顶掀瓦而入时自始至终如燕轻盈,所以门口的人也一点没有发现……
谢嫣嫣听见动静转身看到有人进来问道“你是谁?”
莫颂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低声威胁道“别动,不想死跟我走,外面多的想杀你的人,你最好别出声”。
谢嫣嫣看他黑衣蒙面,心想总归没有比三王府更危险的地方了,便说道“谢谢壮士相救,我跟你走!”
两人从房顶踏过,声音极轻,一直无人察觉……
直到到了一间房子的屋顶,只一个轻轻的踩踏声音,便让屋内正要入睡的人突然坐起来,萧稷朝门口喊道“赵孔,抓人!”
顷刻间,王府热闹起来,众人喊着“抓刺客”……“有刺客”……“来人啊”……
萧稷早就提剑冲了出去,看到黑衣蒙面者带着女人往前逃,起身跳上房顶追了上去,莫颂放下谢嫣嫣与他激战,谢嫣嫣坐在屋顶看两人三五个回合没有扥出胜负,还在较量,顺势想要逃,让赵孔见了,带人拦了下来。
萧稷依旧与莫颂对峙,两人很久也没分出胜负,萧稷朝他呵斥道“来着何人,不敢解开面纱露脸吗?”
莫颂冷冷笑了笑,没有理会,看王府院内士兵都围了上来知道抢人的计划失败了,就只好转身往前走打算先回相府再说。
萧稷看他要逃,自然不肯放过,朝赵孔吩咐了一句“看好她,本王去追”之后便穷追不舍跟着出去了。
赵孔急切提醒道“王爷小心!”,话刚落音,两人已不见了踪影……
廉琯衿在路口左右等也没见莫颂的影子,担心出事着急出门去查看,走到了半路果然看见正在拼杀的两个人,映着皎洁的月光只见两人刀光剑影,场面十分激烈……
萧稷争斗中看到她,没有惊讶朝她说道“就知道是你们,现在求饶,本王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不然擅闯王府可就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了!”
莫颂看了廉琯衿一眼,明明交代她好好呆在府里,抱怨道“让你别出来,碍手碍脚了吧!”
廉琯衿对他的抱怨不以为然,反而不急不慢看两人激战却像是欣赏什么大戏,看了一会,也还是没分出个胜负,不觉变得不耐烦“你们两个打够了没有?要是分不出高低不如今日就算了吧”。
萧稷还是第一次见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这种话,也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做的,不满她平静的看着热闹,也想要教训她,于是趁莫颂不备拿剑朝她刺过来……
廉琯衿看他果然没什么风度,连女人也欺负,朝他身后大叫一声“皇上,您怎么来了?”
萧稷听了紧忙停下连忙转身去看,发现身后并无人,再回身只听见“兵不厌诈”四个字,眼前的人不见了踪影……
萧稷知道上了当,狠狠将剑收了回来……
赵孔看他回到王府中,跟过来说道“王爷,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明目张胆擅闯王府,还和您公然作对!”
萧稷大怒道“给本王去查,绝不放过!”
赵孔看萧稷的脸色十分难道,回道“是,属下这就命人去查”。
廉琯衿带着莫颂又说有笑的回来,莫颂说道“让你别去别去,差点拖后腿了吧?”
“是吗”廉琯衿不以为然“看你也没比他厉害啊”
莫颂说道“若不是你我用的 着畏首畏尾吗?”
廉琯衿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朝他腿上看去问“你还真是定位精准,后腿?是哪一条?”
莫颂朝她看了一眼无奈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戏弄我……”
两人说着进了相府的门,就看见廉靖远,温良还有廉琯甫,三人站在院里等着……
廉琯衿暗暗朝莫颂小声问道“我们人刚回来,爹就知道了?”看莫颂摇摇头,她只好厚着脸皮苦笑上前问道“爹,娘,二哥,你们怎么都在?”
廉靖远朝她责怪道“不在,怎么知道你能不能活着回来?”
温良也生气问“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吗,知道你闯的是什么地方吗?”
廉琯衿如无其事道“不就是三王府吗”。
廉琯甫看她一点没把三王府当回事不知事态严重提醒道“你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三王爷是谁,他是皇上最信任的王爷,将来更可能是天兴国最尊贵的人,你就是这样帮我查案的吗?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查案,是要将廉家至于不义之地!”
廉琯衿依旧不急不慢道“可他并不知道我是谁”。
廉靖远看她自以为是说道“你当三王爷吃素的吗,过几日就是献食宴,你还是想想如何给三王爷赔罪吧”,说完又看廉琯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得已又交代道“这几天你哪里都不要去,献食宴上皇都内所有的闺阁女子都想尽办法出风头,皇上既点了你的名字,你就不要丢了相府的脸!”
廉琯衿看他真的生气,着急拦住他说“爹,献食宴有什么好参加的,还是让我继续查案吧,李贤一事我已经有了眉目,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很可能与前朝旧人有关”。
廉靖远听了她的说辞显得很震惊道“你说什么?”
廉琯衿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定然是惊讶自己的成果,更得意自己的能耐,骄傲的说“今日在三王府,我听说春风阁的谢嫣嫣有让人一接近就有按耐不住的冲动,如果没有猜错,曾经的香然国就有炼制迷香的手艺。爹,您不觉得奇怪吗,当初您和皇上灭了三国才有了天兴国的昌盛,那三国二十年了竟没有一个反贼吗,都说斩草除根,可这根哪这么容易就除净,太平静了,反而暗藏危机!”
廉靖远与妻儿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内心想到“才三日不到,单凭一句话她竟然能猜出这么多实在有些能耐”。口中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说道“无论如何,这件事先放放,把献食宴过了再说,要是殿上失仪,皇上可要怪罪的”。
廉琯衿又追问“那李贤的案子呢,我还能继续查吗?”
廉靖远松口道“过了献食宴再说吧”
廉琯衿笑着应了句“是”,说完看廉靖远不再交代什么走了回去,自己也带着莫颂朝院子走去,莫颂跟着她,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廉琯衿回头看他深情忧虑问“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厉害?”
莫颂云淡风轻的回道“这事还没有查清楚,别骄傲!”
廉琯衿也不再说什么,思量着走到亭子下坐着,有些感叹道“莫颂,你说要真有前国的后人来报仇怎么办?”
莫颂倒是诚实回她“报仇也不找你,怕什么?”
廉琯衿说道“当然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单独杀上几个人解解心头恨也就算了,我就怕再起战争,那遭殃的可是无辜的百姓”。
莫颂又说“三国皇宫,不尽奇数的人死在权利的争夺下,要是真有幸存的想报仇的,又有什么奇怪。”
廉琯衿说道“是,抄家灭国的仇是要报,可都过去这么久了,若那些人看到现在百姓安居,会不会就改变主意了呢?”
莫颂笑笑朝她说道“看你你说的,好像确有其事,晚了,早点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