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一)(1/2)
(二)
一个时辰之后,郑四海和楚仁义便到了苏州城里。
这苏州城认真是江南的大城,街道宽敞,城里热闹特殊。蹊径两旁摆满了小摊,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络绎不停,一副过节的情形,甚至比小城里过节还要热闹。
楚仁义的三个师弟骑在马上边看边聊,聊的起劲。只见一人说道:“天生师弟,你看那里许多几何人围着,他们是在干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啊,天青师兄,你知道么?”谁人道号天生的师弟,朝着适才说话的师兄问道。
“不知道,咱们已往看看吧!”
“好啊!”天生兴奋地回覆道。
这时楚仁义发话了:“师弟们,现在咱们是在帮郑前辈押镖,先助他们把工具送还,我们再来游玩,好么?”
郑四海朝他们笑道:“列位贤侄,那是杂技班在演出,你们先到我家坐坐,明天我再带你们出来鉴赏,好么?这杂技班总共要演出三天,咱们有的是时间。”转头向楚仁义说道:“对了,仁义,你还没给我先容你这三位师弟呢!”
青城派共有十余王谢人门生,本次青城派掌门上清道人原是派前三个徒弟去加入白中天寿筵的,他们即是大师兄楚仁义、二师兄天阳和三师兄天青。但那小师弟天生也吵着闹着要跟来。天生是最小也最淘气的一个,上清拗他不外,便同意了,嘱咐楚仁义等三人一路看守着他,莫要出什么岔子。
楚仁义听郑四海问来,便笑着答道:“您看我多糊涂,忘了先容,他们叫天阳、天青和天生。”边说边向他们划分指去。“他们还小不懂事,郑伯伯别见责。”
郑四海笑道:“我怎么会怪他们呢,他们听起来似乎是天字辈的。”
楚仁义答道:“是啊,青城派门生有道有俗,并不全是道家门生。我派出家入道的门生,这一辈都是天字辈的。但没做羽士的门生,就不用凭证这辈分排名。”
郑四海见他们年轻,想必是本次下山刚接触新鲜事物,好奇之下,急yu观之尔后快,不禁笑道:“嗯,一会我叫人带你们出来在城里游玩一番,现在先到我们镖局小坐一时如何?”转头有对楚仁义说道:“前面再过一条街就到我的镖局了。走,咱们快已往吧。”
楚仁义忙敬重地回覆道:“好的,听郑伯伯付托。”
转眼间,就到了四海镖局大门口。一眼看去,眼前这大门极高极宽敞,门的横梁上用四个金se的大字写着“四海镖局”,看似是以大型毛笔所书,但笔锋苍劲,如钩如划,字迹入木三分,一见便知出自习武之人手笔。看来除郑四海之外,镖局内无人有此劲力。大门两旁一对石狮极是威武,抬头挺胸,傲视眼前,雄壮挺拔,一望可知。那雄狮身后直立一根巨木,有一人合抱之粗,朝上望去,只见其甚高,巨木顶端一面杏黄大旗迎风招展,旗面所书“四海镖局”四个大字,字迹与门前横梁的四字相似,看来同样出自郑四海手笔。
郑四海下马来对前来迎接的手下说道:“快叫人来资助搬工具,再叫两小我私家去通知李员外,说银子已经到了。”
“是!”
郑四海又道:“等等,巨细姐呢?怎么没来门口接我?”
“回老爷,已经叫人通知巨细姐了,她应该马上就来。”
郑四海笑了笑:“你去吧,我知道了。”转头对楚仁义说道,“走,我们先进去吧。”
这时,楚仁义和三个师弟也已下马,便随着郑四海走了进去。这镖局总处,也就是郑四海的住处,其规模颇为庞大。走进了大门,眼前是一处宽阔的园地,园地四周不是小房,即是大宅,看来镖局中多数镖师均聚居于此。
郑四海指着前面几所屋子后那最大的宅院,对楚仁义说道:“那就是我住的地方,这里其他的屋子,住的全是我的门生和镖局中人。”
话音未落,只听前方一个美妙感人的声音喊道:“爹,你回来了,女儿想死你了。”
楚仁义朝前一看,一名少女跑了过来。这少女十六七岁年岁,鹅蛋小脸,双眼大大的,鼻梁甚高,樱桃小嘴,跑来时眼睛里明确流露出那种温柔忖量的眼光,泪水冲满了眼眶,却掩饰不住心田的兴奋,眼里放出欣慰的色泽,面颊上挂满了笑容,脸部的肌肤白皙中透着一点红嫩,就像是要渗出水来,认真是吹弹得破,鬓角边带着一朵小黄花,一身白衫素裹,直如天仙下凡一般,看得楚仁义呆了,愣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那少女扑进郑四海的怀里,微嗔道:“爹,你这一趟,怎么去了那么久,你真是让女儿想死了,你想不想女儿啊?”
郑四海开心地说道:“怎么会不想我的宝物女儿呢?爹这不是急遽地赶回来看你了么,我可是一路飞驰而回,生怕你等的久了,生爹的气。”
那少女欠盛情思地说道:“爹,看你说的,我有那么容易生气?你以后再在外人眼前这样说我,我就不理你了!”说完就低下了头。
楚仁义从没见过如此仙颜的女子,如今血气方刚之年,知好se而慕少艾,乃人之常情,见到这仙颜少女,一时不知所措,僵在当地,心想:“没料道郑伯伯的女儿如此仙颜,端庄大方,虽幼年不脱稚气,却如初荷晓芙一般,清秀而不失贵雅。即是天上又如何会有这般仙子!我先前听郑伯伯提到她,还道她如郑伯伯一般豪爽,是个粗声粗气的女子,贯谈江湖激情!怎想到,她一点都不像郑伯伯。嗯,那双大而明亮的双眼倒是出自郑伯伯,只是眼神看上去清澈见底,纯洁无瑕。哦,那高耸的鼻梁也传自郑伯伯,只是jing致秀美的鼻尖却更是悦目得多。看来她的妈妈也是个绝se尤物,否则如何生的出这般感人的仙子!”楚仁义只是盯着她看,心中如痴如醉地震着自己的小心思,却万万没觉察此举十分无理。
郑四海突然想到楚仁义在身边,便对女儿先容道:“这位是青城派上清道长的大门生楚仁义,我和道长是既是挚友,你也不必见外,就叫他楚年迈好了,这三位是他的师弟,但年岁均大过你,按理说你也应当叫他们师兄。”
那少女抬起头来看着楚仁义等人,轻声说道:“楚年迈好,三位师兄好。”说完便羞赧地转身挽着郑四海的胳膊,扭捏着低下头去。
楚仁义看的痴了,见她和自己说话,马上慌了神,不知所措地答道:“你好。”
郑四海笑了笑,说道:“哈哈,这是小女郑瑶,从小就怕羞,见到生人就欠盛情思,只会粘着我这个做爹的。”
郑瑶噘着小嘴拉着郑四海嗔道:“爹,我哪有怕羞啊!”
郑四海答道:“好,瑶儿没有欠盛情思。”说完便拉着楚仁义等人朝自己屋子走去,边走边说道:“走,到我家来坐坐,边坐边聊,我尚有许多几何话问你们呢!”
这时天生说道:“郑前辈,我们三个想上街去游玩一番。”
“好的,我找人带你们上街去。”郑四海朝旁边一个途经的门生喊道:“阿鹏,今ri你带这三位少侠去街上走走,听他们的付托。要知道,他们是师父的贵宾,带他们玩的开心点!”
“是,师父!”那阿鹏转头向天阳等三人说道:“三位少侠请!”说着便带他们朝外走去。天阳较为持重,点了颔首,道了声谢,却迟迟未动,眼光只是向着楚仁义看去。天青与天生二人稚气未脱、童心未泯,见有时机畅游一番,便兴高采烈地跟了出去。
楚仁义此时心神不属,没看到天阳投来的眼光,自也没有回应。天阳本不yu外出,怎奈遭受不住两位师弟的热情相邀,硬是被拉了出去。
这时郑瑶突然想起孙达他们,便问道:“爹,孙伯伯和大师兄、二师兄呢?他们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
郑四海犹豫了一下,答道:“你孙伯伯累了嘛!他想休息休息,休息好了就来看你!”
“可是他们每次回来都要来看我的啊!”
“哎,乖女儿,你孙伯伯这么疼你,你就让他好好歇息一番,等他jing力恢复了就来看你!”郑四海慰藉道。
郑瑶噘着小嘴,拉着郑四海说道:“可是人家想孙伯伯了嘛!我要去看看他。”
郑四海赶忙说道:“哎呀,你就不想爹爹么?爹可是要嫉妒你孙伯伯了!看爹给你买了多漂亮的一支首饰!”说着,便拿出在京城买的那支发簪。
郑瑶见了那碧玉发簪通体晶莹剔透,漂亮很是,十分喜欢,拿在手上左看右看。
郑四海笑道:“喜欢么?这可是爹挑了良久才选中的。”
郑瑶满脸笑容地答道:“喜欢,很是喜欢,谢谢爹!”
“呵呵,乖女儿,你孙伯伯确实累了,今天就不去打扰他了好么?我们改天再去找他!今天你这位楚年迈来了,人家是客人,咱们怎么也要招待一下呀!对差池?”
郑瑶点了颔首。
郑四海说道:“那赶忙去叫朱嫂他们多做些佳肴,接待你楚年迈。”
“嗯,知道了爹!”郑瑶说完便朝厨房走了已往。
郑四海等女儿走开了,转头对楚仁义说道:“贤侄,你知不知道我为何差池女儿说出孙达受伤的事实?”
楚仁义答道:“郑伯伯是不想让令嫒担忧?”
郑四海点了颔首:“是啊,这丫头在我每次外出走镖之时都很是担忧,哭着叫我路上小心,怕我一去不回,依依不舍的样子,让我看了就伤心啊!”
楚仁义不解地问道:“看样子,郑女人没怎么出过远门,她怎么知道江湖凶险?又怎么知道你们这一行越发危险?为了她不提心吊胆,你们也不行能告诉她走镖期间所履历的险恶啊!”
郑四海脸上的心情徐徐忧伤起来,过了一会,才答道:“这丫头自小死了娘亲,是我这个当爹的,一手把她拉扯大的,这十年来她就是我最疼爱的人。她七岁那年,母亲害风疹而离她远去。她母亲过世时全身起满红斑红点,脸se发青,口唇紫绀,喘得厉害,心慌胸闷,可说得上每口吻都似乎接不上来。其时我忙请名医赴诊,但众人一番诊治,毫无起效。孩子她母亲发病当晚便过世了。这丫头在她母亲临终时一直陪同在身旁,我等本不yu如此放纵她,生怕此病将其熏染。但她母女二人骨血至亲,情感致密,若在永别之前禁绝她俩相聚,以后再无相会之期。没想到这丫头虽从小多病,这次却没被此病波及,想必是其母亲天灵庇佑。”
楚仁义奇道:“恕我造次,郑伯伯怎知伯母患风疹而亡?是这里的医生诊断的么?”
郑四海道:“是苏州城最好的医生陈力行来贵寓诊疗的,想必不错。”
楚仁义颔首道:“看来我是没学到师父的医术,这许多疾病,我都只是一知半解,稍有变化,我便无法分辨,若是师父和二师弟遇到什么奇难杂症,当必迎刃而解。”
郑四海接着说道:“孙达和我的那些门生也都很是疼爱她,她从小没怎么伤心过,母亲去世对她来说,是个极大的攻击。她近有一年茶饭不思,每ri只是在我们劝导下进食少量汤水。一年下来,整小我私家瘦骨嶙峋、形容憔悴,真让我痛心不已。过了两年,她才逐步从悲痛中抽身而出,渐有欢声笑语。但五年前,却又发生了另一件大事。”
楚仁义听得入神,此时心中关切,忍不住问道:“哦?那是什么大事?”
郑四海从容说道:“是我们镖局押镖途中遭遇恶贼,惨受重创。”
楚仁义较为惊讶,说道:“其时敌方定是人多势众,四海镖局众寡不敌,以致败北。”
郑四海摇了摇头,说道:“敌人只有一个,我等数十人围攻他一人,尚且不能取胜!以众凌寡,绝非江湖好汉所为,若在平时,绝无此等情景泛起。但他前来劫镖,yu伤我等xing命,那是不得不与其争抗之势,说不得,我们众人也只能群起攻之。”
楚仁义更增惊讶:“郑伯伯武艺无双,单你一人已是百夫莫敌,此盗又怎能在你手下取胜?更况且四海镖局众英雄围攻,他如何能敌?”
郑四海叹了口吻,说道:“讲出此人姓名,你便知我镖局众人非其对手。”见楚仁义盯着自己,兀自不信,便道出那贼人姓名:“他叫余钢锤,是世间名声最响的独脚大盗,天下英雄闻其名而se变,认真猛于虎也!”
楚仁义从小随着师父上清道人长大,上清传门生武艺之时,只是以与其相等之功力过手,省得众门生见师父功力深厚,因此喜大贪功,为求进境而伤练气之法。是以众门生均不觉师父有着极高明武艺。而此番苏州城外见郑四海大显身手,料得其武艺必胜本师。楚仁义现在听得有人更胜郑四海,又是不由他不信,只叹天下之大,高人辈出,认真是如师父所说:“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楚仁义听了余钢锤的名字,却似茫然,问道:“他是最着名的独脚大盗?竟如此厉害?下次见他需小心审慎!”
郑四海见他不识余钢锤,不答他话,反问:“你师父未对你说起江湖中事么?”
楚仁义道:“师父偶然说起天下英雄事迹,但所说不多。他老人家每ri教我等习武,闲暇之余讲一些武林中的故事,却均是古往今来大英雄、大好汉行侠仗义之壮举,也有许多是古时各台甫医赠医施药、治病救人之美事。他老人家教育我们要尽习昔人美德,以后善加使用自身武功及医术,造福黎民。是以提及者,均善人也。而如此厉害的恶人,师父似乎没兴趣。”
郑四海点了颔首:“难怪,你师父一心为黎民谋福祉,此心可嘉,即是教育门生之时,也以此为重。”
楚仁义道:“郑伯伯适才所说,那人名为余钢锤?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名字?”
郑四海道:“他是姓余,但钢锤非其本名,只是他善使大锤,随身携带的双锤乃jing钢打造,极重坚硬。使将出来威力无穷。道上的人不知其真名,见其双锤厉害,便以此为名。就这样叫着叫着,余钢锤此名已扬千里,他的本名倒无人深究了!你想知道其时与之对战的情景么?”
楚仁义道:“愿闻其详!”
郑四海道:“好,我们长话短说,以免瑶儿在内里等得着急。”他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那次,我们镖局从杭州运送四万两黄金入皖,旅程不短,在道上需行走半月。在苏皖领土上遇到那家伙,只见他横立道边,双眼斜视镖车,他是内行,见镖车陷地甚深,知其装有黄金,便上前动手。当下数名镖师齐齐拦截,却如何是其对手,只见他双锤挥舞,那几名弟兄头颅被砸得稀烂,登时了账。我见状忙脱手拦截,双方武器相交,我立感右臂酸麻。但见钢刀弯曲,已为其钢锤所损。我知其力大,挥舞钢刀游身而战,却不知其身法竟敏捷之极,远在我之上,十余招之后,我已处下风,为其双锤所迫,身法滞缓。此时孙达、李清、瞿正明及各门生、各镖师蜂拥而上,将其围困。他见我等人势众多,双锤关闭取守势,我等虽众,却难伤其毫发。只见他偶出一锤,定有一人丧命,他锤重力大,却又挥舞如风,令人难以反抗。双方僵持不到半炷香时程,却似熬过数ri,他运锤如雷似电,迫的众人喘不外气来。投身其中,有如置身地狱一般,其时已有三十余人命丧锤底。恰逢唐军秦王下属所携军队侧过,步履整齐,如同山崩于前,震耳yu聋,他误料我等辅佐前来,见一时战我不下,弃镖而走。我们虽然拼死抵御而胜,却也损伤惨重,我的十几个年轻门生与十余名镖师都阵亡了。瑶儿得知他们死讯之后,整ri不吃不喝,以泪洗面,没过几天就又瘦了一圈。我那些门生把瑶儿当成小妹妹一样,他们一死,瑶儿就像突然失去了十几个亲人一般,那种痛苦并特殊人能够明确。我从前没见瑶儿这么伤心过,她原来很喜欢微笑,但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她便郁郁寡欢,好容易从中挣脱,又发生此事,认真噩耗连连。此事之后整整一年,她更是绝无欢声笑语,经常一小我私家坐着发呆。现在那件事已已往良久,我们四海镖局迩来也没遇过大盗,瑶儿已徐徐忘却了以前的那些事,变得开心起来。但每次我出外时,她都照旧一副忧郁神情。”
郑四海顿了顿,接着说道:“没想到此次外出,又遇到这么声势浩荡的匪群,死了这么多人,我不想女儿再为我担忧,因此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她。”
楚仁义点了颔首,说道:“明确,郑伯伯,但你这样能瞒得了她么?”
郑四海拍了拍他肩膀,微笑道:“放心吧,瑶儿外出甚少,现在只是和孙达,尚有我的大门生、二门生相熟,只要他们养好伤,我再付托各人不要在这儿讨论此事,瑶儿便看不出来。你也帮我守住这个秘密,好么?”
“好的,郑伯伯,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郑四海笑道:“多谢贤侄了!走,抵家里坐着聊!”说完,便拉着楚仁义朝自己家走去。
转了几个弯,两人便走到一处大型庭院前,只见内里耸立着一座大宅,这是镖局里最大的宅院,也就是郑四海的家。
两人从正门走进,刚进门便有人前来迎接。一名年轻丫鬟上前道了个万福,说道:“老爷您回来了,适才小姐出去接您了。”
郑四海点了一下头,说道:“知道了,适才遇见她了。”说着朝旁边楚仁义一指,付托道:“这位是青城派楚少侠,他来我们这儿,要住上一段ri子,你快去叫黄妈把西厢那间最好最大的客房收拾收拾,让楚少侠几个师兄弟住在那儿。”那丫鬟允许一声便去了。
郑四海拉着楚仁义走进内堂坐了下来,旁边两个西崽连忙端了茶水送将上来。郑四海对那两人付托道:“去厨房催催朱嫂她们快点做菜,好招待我们的贵宾。对她们讲,不要准备镖局的庆功宴了,过几天我们再庆祝。”这二人允许后便出去了。
楚仁义问道:“郑伯伯,你们每次回来都开庆功宴么?”
郑四海答道:“嗯,我们每次回来都要庆祝。已经许多年没有遇到贼匪了,没想到这次遭遇这伙贼人,认真人多势众,居然带着三百多号人,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劫镖,令我们损失了那许多兄弟。这次只有等把死伤兄弟的后事治理完善之后,才气庆功。说到这里,照旧得多谢仁义你,要不是你,我们也别庆功了,等着丢失货物,赔别人银子吧。”
楚仁义忙道:“快别这么说,郑伯伯!这样可折煞小侄了,要不是郑伯伯你武功高强,杀了他们头领,他们也不会跑!”
郑四海笑道:“我们也别相互吹嘘了,你就在我这儿先住着,到时咱们一起去给白中天贺寿,好么?”
楚仁义点了颔首:“好的,一切都照郑伯伯付托办。”
两人又聊了一会。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郑瑶走了进来,向楚仁义打了声招呼,便走到郑四海身边说道:“爹爹,我已经叫朱嫂做了好吃的来招待楚年迈,同时也庆祝你回来,咱们什么时候开庆功宴啊!”郑四海一听她这么问,一时没想起来怎么回覆。
这时楚仁义赶忙答道:“哦,是这样的。郑女人,这一回镖局往返两趟都在送镖,各人都累了,是以庆功宴要过几天再开,让各人休息休息。”
郑四海赶忙答道:“对,各人都累了,休息两天再开。你快去看看黄妈有没有收拾好那间客房。”
郑瑶问道:“什么客房啊?”
郑四海笑道:“傻丫头,是给你楚年迈师兄弟他们住的客房啊,快去看看吧!”
郑瑶起身走了出去,郑四海转头对楚仁义说道:“适才幸亏有你,否则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覆,便露馅了。”
楚仁义忙说不敢当。
黄昏时分,酒席都准备好了,天阳等三人还没回来,意料是在集市玩疯了。郑四海便和楚仁义、郑瑶三人同桌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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