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1）

安余县纪委事情组驻地

“怎么样，照旧不行吗？”放下电话，李非的神情十分焦虑不安，没有往日的自信和张狂。

距离发现刘田尸体的日子已经差不多有十天了，可是直到现在，他们照旧没有获得一点有利的线索，整个案件照旧处于起步阶段，对县财政局的暗查和对刘田家里的明访都没有丝毫的效果。走访刘田家的同志，已经有好几拨吃了闭门羹，就算真的进去了，面临的也是刘田的妻子，女儿和老母的哭闹和撕打。但李非和队里的同志并不怨恨和责怪他们，孤孀遗老憔悴的面容，无神的眼睛和凄切的神情让他们感应心酸，心碎。

可是事情照旧要举行，视察照旧要继续，凭证各人的推断刘田的手里一定掌握着毛小天违法犯罪的最直接，最有利的证据。刘田已经死了，那么最有可能获悉证据内情的就是他的家人。虽然不愿再去打扰那沉静在伤心和绝望气氛中的孤孀遗老，可是为了破案，他们也不得不如此，一次又一次的登门，一次又一次地遭到拒绝。直到有一次，女主人终于开了口：“就算我真的知道什么，那也是不会说的，除非你们能让刘田活过来，我不想我女儿或者婆婆再发生什么三长两短了。”女人的眼泪“啪嗒，啪嗒”直落下来，突然她跪倒在地抓住李非的裤腿，呜咽地说：“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吧。”声音之凄切凄凉，闻者不禁神伤落泪。

派去察访县财政局职工的同志回来后也都是一个个摇头丧气，这一点李非也是早就预测到了，究竟刘田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没有人愿意去担如此风险，就算真的有两个不畏危险的恐怕也会让家人给拦住。

现在能够指望的就是县公安局能够早点破了这起居心杀人案，这样或许能够找到突破口，将毛小天和他的同伙一并拿下。

李非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两天处里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来催问案情侦破情况，到最后就连书记办公室也来了电话责问。李非知道他上头也经受了很大的压力，而这个压力层层转嫁到了自己的头上，除非能够尽早破案，否则后面有的是责任要自己负，就算不挨什么处分，升职那是绝对没有希望了。

“他妈的，老子日子欠好过，也要你悦目！”李非嘴里咒骂道，违反了叶天的指示，下令事情组的成员加大对县财政局一切帐务和来往人员的视察，加大对财政局员工的走访力度。“老子就是要搞你个鸡飞狗走！”狠狠地把事情帽摔在桌上，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些天他实在是太累了，没日没夜的干，精神一直绷得牢牢的。这下子他破罐子破摔发了狠，倒是松弛下了神经，进入了久违的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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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在办公室里翻着文件，桌上放着一杯刚刚冲好的速溶咖啡，曹万从外面走了进来，面带笑容地跟叶天打了招呼：“叶处，好闲情雅致啊。咖啡的香味我可是在门外就闻到了啊。呵呵。”

曹万不知道自己算计叶天的事情已经被叶天看透了，维持了从那日起和叶天的“良好”关系，有时与叶天走的比那些处里的职员越发近些，时不时地就捧场叶天两句，恰似整小我私家都脱胎换骨一般，旁人看了都不禁被他骗进，道：“曹副处长真是转了性子，待人处事比以往成熟多了。”

叶天也不去揭穿，想看看曹万究竟还想玩什么花招。

打开抽屉，拿出一整盒速溶咖啡放在办公桌上，说道：“想喝就拿几包去，这玩意又不值几个钱。”

“不用了，不用了。”曹万直摇手，沉吟了一会儿，可能是在组织语句，为了在后面的谈话中更好地说服对方，“安余县的赵县长和我爸爸是朋侪，他一直很是关注我们视察他们财政局的案子。他想让我和叶处您打个招呼，如果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话，是不是能把事情组撤回来？这样长时间下去，对他们县财政局的声誉和日常事情都市发生很欠好的影响。”

今早，毛小天打电话给曹万，说是谁人姓李的队长发了疯地拼命让手下人找财政局的贫困。这样下去，就算刘田的事情不袒露，其他问题也会被查出来。曹万思量再三照旧决议到这个他心田很是憎恨的叶天这里求情，在和叶天的对话中，他的语气真的是很是的谦卑，都用出了“您”的字样，一边说着安余县的情况，他一边在心中不停咒骂着毛小天，让他到这里来活受罪。

注意到了曹万的异常，叶天以为十分的惊讶，特别是听到曹万口中泛起了“您”的字样，这份惊异更是到达了极点，一边赞同着曹万，心中一边在琢磨：这个案件他曹万怎么会这么热心，说是受安余县谁人赵县长所托吧，事情似乎并不这么简朴。一来他用不着这么谦恭地和我说话，二嘛，前些天李书记找自己谈话，说是下面有诉苦，闹的挺凶，恐怕就是这位赵县长的“劳绩”吧。既然这样他大可以继续闹下去，究竟已经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说不定上面紧一紧就撤了这个案子了。而且无论怎样讲这件案子都是我主抓的，你向上面反映，就是在找我的贫困。按理讲应该不会再通过别人和我说项。有问题啊，有问题。

看着曹万的脸，叶天不动声色，微微一笑：“这件事情我在思量思量，究竟还要记挂到李非他们的感受嘛，究竟他们已经查了这么长时间了，而且好象还真的查出了点什么眉目。”

微微地诈了曹万一炸，叶天果真在曹万的脸上发现了一丝惊慌和不安的神色，虽然一显即逝，但真真切切地被叶天捕捉到了。

曹万和谁人毛小天有关系，在利益上绝对有牵扯，否则他不会泛起惊慌的神色，究竟就算是没有帮朋侪办成事，那最多也只是泛起一点懊恼神情，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在心中叶天这样推测，从小都是这样，叶天十分相信自己的推断，甚至把这种推断上升为肯定，虽然这帮他做成了许多事情，但不行否认这终究不是一个什么太好的性格，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个性格就会害了他。

叶天与曹万又随便聊了几句，并向曹万保证这件事情他一定会放在心上的，微笑着目送曹万脱离了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