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只老虎（2/2）

一道稚嫩阴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前方哭泣的红衣少女声音一滞，旋即哭得更加伤心。

“谁让你来的…”

“谁让你来的…”

…

同样的声音不断响起，少女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顿时停止了哭泣，脸上俏容不见，红润的肌肤开始脱落，露出了其那猩红的血肉。

头颅已经被啃去大半，双眼只剩得其一，且其内的眼珠已然炸裂，只剩下空洞的眼眶。

少女脖子僵硬的扭动着，在四周寻找声音传来的地方。

终于，她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浑身漆黑的婴儿，她能从这婴儿身上感觉到同类的气息，但他也能肯定这婴儿绝非主人麾下，那……他就一定是外来者！

一念至此，少女张牙舞爪地飞扑而下，欲要擒住那婴儿。

郑枫嘴角一勾，小小的手掌向前一捏，少女瞬间止住了身影，原是一只由黑雾组成的巨手将其狠狠捏住，巨手与这漆黑的长夜几乎融为一体，若不细看，当真看不出来。

“它们在哪儿？”

郑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亦是淡然，仿若似在与老友聊天一般。

少女没有说话，空洞的眼眶死死地盯着郑枫，虽无眼珠，却也能感受到深深的怨恨。

“呜…呜…”

“呜…”

“…”

就在此时，哭嚎不断传出，无数鬼影从四面八方扑袭而来。

“砰”

郑枫一把捏爆了少女，看着那无数的鬼影面不改色，一掌拍下，任其鬼影重重，仅在刹那之间便魂飞魄散。

可事情远没有结束，更多的鬼影从远处飘来，哭嚎之声更甚，震人耳膜。

不过郑枫三尺之内自有阴气护体，这些鬼影还未近身便消散于天地之间。

郑枫此刻也不着急了，手掌不断摁在虚空之中，每按一次便有大片大片的鬼影消弥。

他在发泄，发泄心中积累了万世的怨恨。

按理来说每一次万世怨灵的诞生都是世界的一次灾难，因为万世积累的怨恨让它们变得强大，却也彻底摧毁了它们的理智，它们憎恨这个世界，憎恨这个世界的一切。

毁灭便是他们的本能，杀戮便是他们的一切。

但郑枫不同，他在这世间有牵挂、有羁绊，他还对这世界抱有一线希望，是她给他的希望。

于是他强压下了心中的万世怨恨，他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而现在他需要稍微的发泄一下，对象…自然就是眼前这些想要杀死自己的鬼影。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巨树、土地、花草，全都结上了一层黑色的冰霜，鬼影死伤不知凡几，可数量却不见丝毫减少。

“呼…”

郑枫吐出一口浊气，轻声说道：“这下舒服多了，那么…你们可以去死了…”

说完，他身上的阴气开始扩散，渐渐地，遍布了整座山林，无论是鬼影还是活物，触之即死。

做完这一切郑枫径直朝山下走去，老虎二字让他想到了一个成语——为虎作伥。

何为伥？伥即伥鬼，指被猛虎所杀之人所化厉鬼，常伴于猛虎身侧助其害人，这些鬼影想必就是所谓的伥鬼了。

然而能够聚集如此之多的伥鬼，再加上之前任务失败的提示，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老虎攻破了城镇，杀死了城内所有人，将它们全都转化为了伥鬼。

若真如此，那么那两只老虎此刻定然就在城内！

…

郑枫在前方缓慢的行走，冰霜随之而化，山林之中的一切都好似没有变化，可是一阵狂风吹过，黑尘满天。

黑尘过后树、石、花、草，山中的一切尽皆消散，只剩下了光秃秃的一片，郑枫好似并未察觉，自顾自的向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