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整治萧溶溶!(2/2)
钟檀应了一声,起身朝外退去。
祭堂前,黑袍客重又闭上眼睛,修炼功法。
钟檀离开黑袍客寝房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师傅的决定和师姐说一声。
萧溶溶没想到事端变化的竟然会如此之快,想到师傅竟然要收慕长欢做入室弟子,她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明明在慕长欢出现前,她的天赋是最好的,师傅默认的继承人一直都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慕长欢什么都要跟她抢!
更气的是,她竟然什么都抢不过她。
“钟檀,你真的爱我吗?”此时此刻,她真的是鬼迷心窍了,竟将主意打到了钟檀的身上,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要是爱我,就帮我杀了她,杀了慕长欢!”
“我自然是爱师姐的,”钟檀抱住了慕长欢,在她耳边低声道,“可你说的这件事,我们还要从长计议,师傅的性子你了解的,若是慕长欢真没了性命,我们两个也得给她陪葬!”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萧溶溶拼命地捶打钟檀的肩膀。
钟檀将她抱得更紧了几分,“师姐,你还有我,我会守着你,护着你的,我答应你,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萧溶溶听了钟檀的话,却不怎么相信,她眸光锋利,冷幽幽地看着他,“只是一句话,你以为我会信你?”
“那师姐想怎么样?”
“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钟檀摇了摇头,翕动浅色的唇,朝她做了个“隔墙有耳”的口型。
萧溶溶看见,顿时变了脸色。
她毫无血色的唇轻轻地颤抖着,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外面,就像是要验证钟檀的猜测一样,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一个仆人走了进来,上前道,“钟师兄,萧师姐,大师姐请两位过去。”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我跟师姐随后就过去!”钟檀握住了萧溶溶的手,冲仆人说道。
仆人应了一声退下。
待门重新关好后,钟檀看向萧溶溶道,“师姐,我们走吧。”
萧溶溶此时也冷静下来,她抽回自己的手,冷声吩咐钟檀,“你先出去,我换件衣裳。”
“好,我在外面等师姐。”钟檀说着,起身朝外走去。
他离开后,萧溶溶掀开被子,下了床,她赤着脚站在衣架前,伸手拂过各色衣裳,最后选了一件鹅黄色衫子,这是她第一次见慕长欢时穿的衣裳。
她相信,她既然能将她弄死第一次,就能将她弄死第二次。
待一切收拾妥当,她推开房门,扫了眼站在廊下的钟檀,道,“我好了。”
钟檀还是第一次见萧溶溶穿这般明艳的颜色,他忍不住弯了唇,看着他由衷道,“师姐很美。”
面对萧赫之外男人的赞美,萧溶溶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径直下了台阶,问,“大师姐住在哪个院子?”
“天字一号,”钟檀一瞬不瞬地看着萧溶溶说道。
萧溶溶朝天字一号房走去。
在天字一号房外停下后,她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
下一刻,屋里传出一道清冷的女声。
和以前的慕长欢的音色有些不同。
萧溶溶带着狐疑,推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身着道袍的女子正背对着她在侍弄一盆花。
那花,似乎是师傅平日里最疼爱的红蛇兰。
“师姐,”微微敛了敛心中的惊讶,萧溶溶带着钟檀朝慕长欢行礼。
慕长欢放下手中的银剪,转过头朝萧溶溶招了招手,“你过来。”
萧溶溶似乎明白了慕长欢的心思,但她退无可退,就算知道要被为难,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朝她走去。
慕长欢也不多言,在萧溶溶走近后,她径直递给她一只玉盏,淡漠道,“这花儿今日还未用膳,就用你的血罢。”
“是,师姐,”萧溶溶忍着气,将衣袖撩上去,拔下头上发簪,割开一道口子,滴滴答答地接了一盏血递给慕长欢。
慕长欢伸手接玉盏,握住后,又突然放开。
顿时,手中的玉盏就掉在了地上。
她看向萧溶溶道,“抱歉,手滑了,师妹能否再帮我接一盏?”
“师姐吩咐,溶溶不敢不从,”萧溶溶说着,亲自弯腰,将地上的玉盏拾了起来,又接了一盏血。
这次,慕长欢倒是稳稳的接了过去。
但是却在倒入花盆里时突然松了手。
“师妹?”看着掉在地上的玉盏,她再次叫道。
萧溶溶抿紧了唇,她明知道慕长欢是故意在磋磨她,但她却不能不低头。
于是,她再次弯腰将玉盏拾了起来,接了第三盏血。
“师姐,小心!”她惨白着脸色,将玉盏递给慕长欢时,小心提醒。
慕长欢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却是又一次将玉盏落在了地上。
她这样几次三番的发难,萧溶溶知道过去的事,能忍得了,但一旁的钟檀却忍不下去,他突然身后,将萧溶溶往身后扯去,看着冷若冰霜的慕长欢道,“大师姐未免太过分!你这样捉弄萧师姐有意思吗?”
慕长欢冷冷地看着钟檀,唇角微挑,“我觉得很有意思!”
“你……”钟檀大怒,口不择言道,“既然大师姐觉得好玩,那你就自己玩吧,我和萧师姐就不奉陪了!”说完,带着萧溶溶就朝外走去。
慕长欢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讽笑,忽然转头,朝着隐在暗处的蜀王观仆人道,“将这事禀了师傅吧。”
“是,大师姐!”仆人答应一声,朝外退去。
慕长欢仍旧是弄着面前的花,这花侍弄好了,她还有别的用处。
她并没有等多久,钟檀和萧溶溶就去而复返了。
两人铁青着脸,一进房门,就撩起袍摆跪在了她的面前。
钟檀憋着一肚子气,黑着脸道,“方才是我的错,请大师姐降罪!”
慕长欢回过头,朝他手里举着的鞭子看去……
那色泽,很是熟悉呀!
想当年,她可就是被这根鞭子抽了十下啊,以至于背上、腰上到现在都有深深的伤疤。
没想过,黑袍客今日竟然将这玩意儿都拿出来了!
这倒是有意思的很。
她嘴角含着一抹笑朝两人走去,慢慢地拾起钟檀手中的鞭子,问,“你们两个可知道这鞭子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