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乖哦(1/2)
天气晴朗的早上,顾行之一起来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走出浴室看到床上的贺翊翊还在熟睡,不自觉弯唇笑了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昨晚她很晚才真的睡着,她的精神状态太过紧绷,稍微有点动静她就会惊醒,满头大汗,翻来覆去就是睡不安稳。
直至后半夜,她才慢慢睡着。
明明睡着了,她眼下一片乌青明显,嘴唇没有血色,露出被子的手腕的纱布还有凝固的血迹。
这几年他也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最严重是从三楼的防盗窗上摔下来,好在底下有一辆车缓冲了一下,最后结局在医院躺了几个。那段时间他过得像行尸走肉,不敢闲下来,闲下来就会想她。
入骨的相思,着实煎熬。
他不忍心叫醒她,轻手轻脚出了卧室,来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空的。
也难怪,他自己一个人不做饭,都是吃的外卖,对食物不挑剔。可她不同了,是娇娇弱弱的。尤其现在生病,饮食要清淡。
顾行之拿了手机和钱包出门买菜,不敢离开太久,去附近菜市场买完菜立刻回来。
在厨房忙碌半天,没有听到卧室的动静,床上的人醒过来,瞪着眼睛四处观察,这一间男人的房间,书桌上的基本书整齐码放,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的性格,也是规整不紊。
她也清楚自己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昨晚又是谁守在身边陪着她。
可脑海里同时有另一个声音在打架。在歇斯底里,不让她原本的人格出现。
窗帘拉开,外面光线照进来,她坐在床沿边,晃着两条腿,眯着眼睛看窗外的景色,很久都没有动静。
顾行之做完粥进了屋,看到贺翊翊孤单寂寥的背影,心里被狠狠一锤,百般滋味,凌饶不散。
他没有出声,怕惊扰到她。
于是默默退出房间,悄悄地关上房门。
他打电话给徐金。说:“徐金,帮我一个忙。“
刚才在厨房,他便下了决心。
徐金问:“什么忙?“
“你来我这一趟,去把我家的吉普车开过来。“顾行之把兜里的烟盒丢进垃圾桶,“如果我爸看到,就说我需要用车。“
徐金没问为什么,顾行之做事一向有他的原因。
去顾家把车开来之后,徐金来了顾行之外婆的家,上了楼,敲门。
顾行之开门,让他进来,不忘提醒他:“小声点。“
徐金看了一眼屋内,摸着后脑勺:“你在做什么,神秘兮兮的?“他进屋不换鞋子,马丁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声音。
顾行之立刻看他,眼神警告他小点动作。
徐金把车钥匙给他,觉得他不太对劲,看到沙发上有一只运动鞋,粉色的,明显是女鞋,莫不成,是家里有其他人呢?可这么多年,顾行之就大学谈了一个女朋友,之后分手,也只有夏宁在他身边,这只女鞋来历不明,难道是夏宁的?
越想越担忧,徐金战战兢兢说:“你该不会是真的从了夏宁吧?“
顾行之清冷说:“别瞎想。还有叫你买的东西呢?“
徐金一拍脑门:“忘记了,我现在去买。“
顾行之把车钥匙给他。
徐金刚跨出大门,听到里面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他回头看到客厅的顾行之疾步往卧室走去,那声音很大,他不放心,折了回去。
??
顾行之打开卧室门一看。
里面的人站在书桌前,推翻了书桌上的东西,她拿着剪刀剪掉头发,看到门口出现的顾行之,她丢下剪刀往浴室跑。
顾行之快步过去,在她进浴室的刹那,将她抱住,一句话说不出来。
贺翊翊十分狼狈躲在他怀里,又哭又闹,话都说不完整。
徐金彻底傻了,站在门口,进退不得。
他没想到,贺翊翊居然会出现在这,那客厅那只鞋子不是夏宁的,而是贺翊翊的,但是她为什么会在这?而且狼狈成这样?
披头散发,还拿剪刀剪掉头发,这种举动,怎么都不像正常人。
顾行之安抚她,抱着她,手掌轻柔抚摸她的背脊,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说着什么,虽然她听不见。
徐金意识到自己不该继续看下去,关替他们关上门,经过客厅,看到那只鞋子,走过去捡起来,放在玄关的鞋架上,默不作声打开大门走了出去,去附近药房买了顾行之要的东西。
止血药、和纱布,还有消毒的酒精。
??
顾行之好不容易安抚她冷静下来,把她抱在床上,柔声安抚,让她看着自己的唇,说:“要不要吃点清粥?我煮了粥。“
他亲手煮的粥,难得下一次厨房,也是为了她。
她依旧没胃口,一味摇头,脸上全是泪痕。
等她停下来,顾行之才说:“可是不吃饭你会生病,多少吃一点,好不好?“
她一句话不肯说,问她什么,她都是点头和摇头,大部分都是摇头。
顾行之似乎习惯了,摸着她的手腕,很心疼,“不吃饭你不会好,吃了饭,你才会好。“
她不太想看他说话了,干脆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继续躺着。
顾行之从背后抱住她,她一直很瘦,以前还有点肉,抱在怀里暖乎乎的,现在又瘦又冷。他抱了一会,自言自语:“好,不吃不吃,翊翊不吃饭,我陪着你。“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多,顾行之才从卧室里出来。
徐金在客厅等待许久,烟都抽了好几根,见他出来,才站起来问:“她怎么了?“
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不正常。
顾行之说:“生病了。“
“什么病?不去医院?“
顾行之不想多说,拿了桌子上拜托徐金买来的药品转身要进屋。
徐金犹豫了会,抬腿跟上。
跟了过去才看到顾行之在床边蹲下,床上的贺翊翊似乎陷入熟睡,只是那脸色惨的触目惊心。
顾行之怕吵醒她,解开她手腕上的纱布格外小心翼翼,解开后露出一道极深的伤口,是割腕的痕迹。
不看还好,一看,顾行之呼吸都快停了,托在她手腕下的手掌在发颤,好久才镇定,给她敷上新的药,重新绑上纱布。
再度出来,徐金脸色凝重问:“都发生什么事了?行之,我们是朋友,这么多年了,你别有事瞒着。“
顾行之没说话,把换下来的纱布丢在垃圾桶里,又去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些食材,开始做饭。
空气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徐金再三追问,他都不回答,最后说:“徐金,我不敢离开她太久,所以才摆脱你帮我取车。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他太客套了。徐金说:“我们是兄弟是朋友,认识这么多年了,不用说谢谢。“
但是贺翊翊是怎么回事?
顾行之在炖滋补的鸡汤。不用说是给谁做的,明眼人心知肚明。
徐金又问:“行之,你告诉我可以吗?别不说话,你这样??“很恐怖。
顾行之握着汤勺发了下呆,锅里的汤吨吨吨冒着热气,似乎飘进他眼里,他忍着发涩的眼眶,喉咙一阵阵的发紧,说不上话。
卧室的门打开,贺翊翊抱着枕头光脚走出来,发现深处的环境十分陌生,一股惊恐的情绪蔓延全身,她撕扯着嗓子尖叫。
听到动静的顾行之放下汤勺立刻冲了出来。
徐金不忘把炉火关掉。
等徐金走出厨房,看到贺翊翊所在的方向有一团来历不明的水渍,而她赤脚踩在水渍上,感觉到不对劲,她也站着不敢动。
顾行之站在距离她几步外,静静看着她,脸上表情极其复杂,可更多的是心疼和愧疚。
而她似乎恢复一点意识,绝望慢慢笼罩,又看到一个陌生人在屋里,那个人的眼神惊诧不已,视线往下,自然看到了她的窘境。
她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还不能控制。那真的是身体出问题了。
她无处可逃,脚上冰凉的液体让她恢复短暂的意识,接踵而至是更大的羞耻和不堪。
顾行之红着眼睛去抱她,家居鞋踩在地板的液体上,浑然不知,他不嫌弃也不避嫌,把她抱起来进了卧室。
动作轻柔万分,让她坐在床边,他进浴室端来一盆温水,拿了毛巾泡在水里,给她擦拭腿上的湿腻。
她浑身僵硬,无声哭着,眼泪似乎沉沉落在他的手臂上,很烫,似乎在他手臂上留下灼烧的温度。
客厅的徐金半天不敢动,卧室的门再度关上,隔绝了一方空间。
半晌后,徐金重重叹了口气,一时之间无法分辨应该保持什么态度观看顾行之和贺翊翊。
??
卧室里的两个人皆是不同心境,贺翊翊恢复意识的就面临这么一场大祸,她犹豫着难受着,终于开口说:“对不起??“何德何能让他帮她擦掉身上的污秽呢。
自己都觉得脏,更别说别人了。
她缩着脚往后退,却被他握住了脚踝,他抬头,“你回来了,翊翊。“
其实帮她擦拭腿上的液体,他是不介意的,因为爱她,所以想为她做一切事情。
她觉得难过,对自己的恨多了几分,对顾行之有更多的亏欠,她说:“对不起。“
顾行之摇头,这是应该的,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擦完之后,他把水盆往边上挪了挪,“换身衣服,昨天你睡得早,我没帮你换衣服。“
家里没有女孩子的衣服,他在衣柜拿了自己上高中穿的毛衣和棉裤给她,但是贴身衣服就没有了,但是没关系,在他这里,她是完全安全的。
贺翊翊思绪百转千回,下面也不舒服,不再扭捏,拿了他递过来的衣服进浴室换上,裤腰太大,她只能往下翻了翻,收紧裤腰,才出去。
顾行之又拿来自己的羽绒外套给她穿上,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他弯唇,心情很好似的,说:“吃点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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