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东方朗继续道:“起初两年,我们倒也十分幸福,整日如胶似漆,粘在一起。”说这话的时候,东方朗的脸上泛起一道红晕,随即消失。
莫傲道:“那后来呢?”
东方朗道:“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日子慢慢发生了变化。”
莫傲道:“难道你对大嫂变了心?”
东方朗道:“大哥虽然不肖,但终究不是负心薄幸之辈。你大嫂的恩情岂能轻易忘却?便是为她死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有半分的犹豫。”
莫傲道:“这个我倒相信。那你说的发生了变化指的是什么?”
东方朗沉吟片刻,道:“我觉得是心态吧!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十分开心快乐。如今,我更愿意独自相处,虽然我从未违背过她的意愿,但是内心终究有些不快和厌倦。”
莫傲心道:东方大哥果然对大嫂产生厌倦,难道长久相处而不厌倦,竟然是这么的难吗?那古人所写“白首不相离”以及“愿作鸳鸯不作仙”之类的诗句竟是骗人的吗?
东方朗道:“说出来不怕兄弟笑话,我如今依旧敬她重她,可以为她做任何的事,包括去死。但内心却觉得我们终非一路之人。”
莫傲惊道:“这是为何?”
东方朗道:“以前我们都还年幼,乍见之下,两相情悦,承蒙相救,感激涕零,有了感情,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是真正的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两人相处非有共同情操志趣不可,否则极难长久!”
莫傲道:“这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思了?”可说出口,便后悔起来,莫傲虽读书不多,但也知道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太恰当,忙道:“大哥莫怪,小弟才疏学浅,说的不当。”
东方朗叹道:“话虽不好听,意思却是了。”突然之间,感慨道:“缘之一字,当真是难说的很,有求而不得,有得非所愿,任他大英雄大侠客都不能等闲视之!”
莫傲附和道:“大英雄大侠客尚且如此,何况我等?”
两人感慨了一会,东方朗回到屋中取出石莹所酿的果酒,笑道:“别的不说,这酿酒之法却是你大嫂祖上所传,饮来别有一般风味。”
莫傲尝了一口,感觉酒性不烈,略有甘甜,十分美味,大赞了一声。
两人携了数坛,来到山间一块巨石之上。你来我往,各自痛饮了许多,莫傲这才发觉这酒虽然口感不烈,却后劲不小,加上他本不胜酒力,这时已经有飘飘然之感。
再看东方朗时,只见他已经脸色红润,眼神迷离,显然比莫傲醉得更深。莫傲心道:东方大哥常饮此酒,内力又远比我深厚,酒量应该胜于我才是,哪里想到,他竟然比我还不胜酒力。
这时东方朗来回踱步,东摇西晃,吟道:“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相彼鸟矣,犹求友声。”
莫傲不能完全听出诗句之意,只是大概能够听出好像是说森林中的一只鸟儿在鸣叫,想要找寻伙伴。
东方朗坛中之酒已经饮尽,莫傲坛中尚有剩余,东方朗将莫傲手中酒坛抢过,吟道:“今我愁矣,饮此湑矣!今我愁矣,饮此湑矣!”将坛中之酒一饮而尽。
这两句莫傲是明白的,他虽然不知道“湑”字便是“酒”的意思,但从东方朗的动作来看以前是酒了。何况前一句“今我愁矣”他是明白的,既然忧愁,饮的不是酒,还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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