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稍安勿躁(1/2)
为什麽不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为什麽要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放江谢云入内暗杀他?
为什麽在江谢云暗杀他的时候,任其自然?
这话是问知己的,也是问武长老的。
知己流下了眼泪,哽咽着道:“夫人有家主和长老会的令牌,她是听令行事,小人……”
他们这些人,除了属官是朝廷命官之外,其余人全都是谢氏饲养出来的。
从小他们便晓得,家主加上长老会的号令,登峰造极。
倘只是家主可能长老会其中之一,他们要听神官大人的。
但此次这个景遇……说明神官大人也败了。
谢漪澜叹息了一声:“我早该想到。”
知己为难地表忠心:“大人,不是什麽大事,我们也盼着小少爷出身,如果是威逼到大人的人命,小人不管如何都不会退缩避让的,!”
谢漪澜广大的玄色袍袖重重地挥出,知己惨叫一声,摔出两丈开外,吐出一口鲜血,又重重地跌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大伙噤如果寒蝉。
江谢云冲出来,娇柔地叫道:“良人,有气冲着我来,不关他们的事啊!”
谢漪澜的回复是冷飕飕的背影。
他背对着江谢云,缓步下了台阶,越走越远。
江谢云讨了个无味,回眸去看神官宫的人,却见自都沉着脸,并没有谁因为她适才帮他们逃过一劫而感恩她。
不知好歹!
她掩去恨意,装成不幸兮兮的模样。
“呸!”武长老重重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转身追着谢漪澜去了。
江谢云痛心疾首,冒死忍受才没有骂作声来。
好几个神官宫的侍从站起来,看着谢漪澜离开的方位,神采惊恐的小声谈论着,而后疏散开去,各自朝外奔跑。
没有人把江谢云当回事。
江谢云气得浑身股栗,阿月把一件狐裘披在她身上,小声道:“夫人,奴婢奉养您梳洗。”
江谢云这才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只穿着里衣,而且露出在里头的脖子上还残留着红痕。
她拢紧狐裘,痛心疾首:“都是不要脸的贱人害的!”
阿月不敢作声,默默地招呼了几个侍女进到神殿之内修理。
才发生了这种事,全部神官宫民气惶惶,送上来的饭食也不怎么甘旨。
江谢云倾覆桌子,焦躁地道:“拿镜子过来!”
她在神官宫亦有寝房,里头寄放着她的衣物金饰,早些年她和谢漪澜还算恩爱的时候,她也时常过来陪他。
这边的衣物都是九成新,可江谢云便是觉得她整个人连带着这些东西,都发放着腐朽的陈腐之味。
她再次砸了镜子,倾覆妆台,无望地靠在墙上悲啼流涕。
阿月低眉垂眼:“夫人,您如此不好,奴婢听家中老人说,要想顺当坐胎,务必保持愉快的心境呢,大喜大悲都要不得。”
是啊,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并不是祈求谢漪澜的爱。
江谢云抚上小腹,眉眼之间厉色闪过:“备车,去谢家街!”
阿月诧异道:“夫人是要回娘家吗?”
江谢云冷冷地道:“不是!”
她要把有关谢如云的全部粉碎得干洁净净!
便算是此时的谢如云她不能怎么样,也可以把有关这个名字的所有东西都毁得干洁净净!
与此同时。
谢如云从药膳堂出来,计划回家。
人参案告一段落,潜藏在背后的人伸出来的爪子被砍断。
她得凭据“铜人巷,姓肖”的信息火速作出安插,抓住那只黑手。
狗剩儿虽说聪慧,到底年轻不够老辣,这事儿还得去找燕易南作放置来。
去得迟了,只怕对方便要嗅到滋味逃了。
正要登车之际,阿米扯了她的袖口一下。
她抬头,看到谢漪澜独自站在不远处的砖墙底下,静静地看着她。
他表情苍白,眼光幽幽的,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便像一只游魂。
谢如云颇为诧异。
之前她见到的谢漪澜,虽说冷飕飕的拒人千里,却是自豪而精力的。
今日早上的谢漪澜,少了精力和灵魂,丧气又阴沉,让人不安而畏惧。
但那又关她什麽事?
谢如云很快回笼眼光,清静地登上马车:“回府!”
谢漪澜陡然快步朝马车奔来。
他的速率很快,玄色的长袍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人立在车前,牢牢抓住了车门双侧。
谢如云吓了一跳,毫不避讳地亮出臂弩,直指他的眉心,一字一顿:“滚开!好狗不挡道!”
谢漪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眶微红。
好像一个承担了无数委屈的孩子,想说,却又不晓得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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