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首饰就让他带走吧（1/2）

明敬舟回家的时候, 天『色』已黑，他推开院子，就看到女儿穿着厚厚的大氅, 坐在院子里等他。

“父亲。”看到他回来, 困顿的玖珠抬起头, 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回来啦？我让厨房里温着汤，先喝一碗暖暖身子。”

“怎么没去睡觉？”明敬舟一身寒意，不敢离女儿太近：“母亲呢？”

“母亲算了一整天的账本，已经先去休息了。”玖珠从怀里拿出暖炉，笑眯眯地递给明敬舟：“汤马就端来, 父亲先用这个暖。”

明敬舟笑了, 他把男子用起来稍显小的炉窝在两间：“特意等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玖珠『摸』了『摸』脸, 开始怀疑自己,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见女儿这般模样, 他摇头低笑出声, 跟女儿到正屋坐下, 春分端着一盅温好的汤走进来：“老爷, 这汤是小姐特意嘱咐厨房, 为您炖的, 您一定要多喝几口。”

把汤端起一饮而尽, 他对女儿笑着点头：“很好喝。”

玖珠顿时喜笑颜开：“炖之前我在里面添了几粒枸杞，让原本还担父亲会喝不惯, 喜欢就太好了。”

把空的汤盅放到桌, 明敬舟问：“玖珠，以前在陵州，过年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跟师父一起把道观打扫一遍, 然后就抄抄经书，在三清爷爷神像前祈福。”玖珠单托腮，回忆着陵州的生活：“师父说，别人家的道观有很多规矩，但我们的道观人少事少，就不用讲究，在心诚。”

“每年的年初一，给三清爷爷上第一炷香时，女儿都有偷偷跟他们祈祷，让他们保佑们平平安安。”玖珠偷笑：“毕竟是新年第一炷香，三清爷爷应该能把我的愿望记得更清楚。”

“还有，还有。每年过年师父们都会给我做新衣服。大师父总说二师父手艺差，做的衣服也丑，不过我觉得挺好看的，她还会给女儿袖子，绣很可爱的小狗。”玖珠念叨着一些童年时的趣事，眼角眉梢都是灵动。

她讲着小时候因为调皮，被两个师父罚站，最后两个师父为了哄她，给她买烧鹅的事，听到父亲笑出声，她才认真地看着他：“道观里的生活虽然清苦，但两位师父给了女儿她们所有能给的。”

“女儿学会了识字，学会了做人的道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非常温柔，似乎在哄一个想要哭泣的人：“从小到大也没吃什么苦，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以爹爹不要因为女儿的过去难过。”

在这个瞬间，明敬舟只觉得中如万千针扎，又疼又痒。

这个孩子，在安慰他。

“爹爹知道。”明敬舟的声音沙哑着，他抬起头对女儿笑：“爹爹都知道，……乖乖去睡觉，等明天爹爹从礼部回来，也给带烧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