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火（2/2）

天地变化，下一刻，李风扬发现自己立于一座孤崖之上，四方是白茫茫的云海，看不清晰。李风扬捡起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块往下抛去，过了许久，却听不到半点声响。

孤崖，极高！

“跳下去！”

耳畔响起乱凰印记的话语，李风扬蓦然一惊，转头看向乱凰印记，带着疑惑的语气，指向孤崖的外边，问道：“前辈，是要我跳崖？”

“不错！”

“我跳下去，会死吗？”

“你若不会飞，当然就死了。”

李风扬瞳孔微缩，他想起了那只被逼得不得不跳崖逃生，最终学会飞翔的灰鸟，他忽地仰天大笑，面对着云海，纵身一跃。

“那便跳吧，我绝不会死！”

浓密的云雾，呼啸的狂风，苍茫的大地，尽收眼底，一眼万年。

李风扬忽然发现自己仍站在孤崖边上，保持着跳崖的姿势，他脚步一滑，险些摔落下去，幸亏被乱凰印记抓住。

乱凰印记半开玩笑道：“这回儿要是跳下去，可是真死了。”

李风扬转身问道：“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乱凰印记答道：“我要的，可不是一个死透了的你，而是能够直面生死的传人，至于跳或不跳，只在一念之间罢了。”

李风扬闻言，心中有了些许明悟，却还有些懵懂。只听得乱凰印记再度说道：“你过关了，我的使命也已完成。”

“第一代乱凰所留传承，尽在此中，你好生感悟吧。”

乱凰印记伸指一点，正中李风扬的眉心，李风扬只觉一股庞大的信息争先恐后的涌进脑海，他艰难地开始消化着。

“我不知你另有何传承，只是你所修极为驳杂，杂又不精，短期内或许能够让战力暴涨，所向披靡，但论长久，是极为不利的。”乱凰印记告诫道，“凡是真正的强者，均逐一而精，这是重中之重。”

李风扬点头，他同样察觉到这一点，太上逍遥录中记载的各类术法与万妖帝皇诀内的炼体之道，他虽然都能够使用，却只是浅涉，很难将其中真正的威力施展出来。

“多谢前辈教导，我的确该选择一门，认真修行了。”李风扬说道。

“无论你选择什么，万莫要忘却乱凰之术啊。”完成传承后，乱凰印记已经透明到极点，随时都会消散，他却是又一指点出，说道，“这是我所剩最后的力量了，便助你一臂之力吧。”

话音未落，李风扬便感觉到一股精纯的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迅速与体内的天地灵力融合，他的修为在这道力量的推动中，猛地突破，达到命源五重。

乱凰印记在笑声中散去。

孤崖之上，一个少年，双手相握，一揖到底，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