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杀与被杀的关系（2/2）

“哈哈，哈哈，秦海，你会后悔的。”严平带着狂笑，将挂在腰间的木牌一把捏碎，闭上眼等待走出这个试炼地。

只是，想像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等他睁开眼时，只是看到秦海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和那柄已然落下的陌刀。

“不……”

噗！

一股鲜血自碗口大的脖颈处激射而出，溅在秦海的脸上，印出点点血花！

而后又在方玉山那双惊恐的双眼之中，陌刀再次落下。

可怜严平，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何那块木牌竟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阿牛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瞪着一双眼睛，有些惊恐的看着秦海。“阿狼哥，你把他们杀了？”

“不杀了难道等他们来杀我们吗？”秦海抹一把脸上的鲜血，而后将二人的空间袋和武器搜刮一空。露着一张显得有些血腥恐怖的脸庞，指着方玉山的尸体道：“把这家伙的衣服脱了。”

“啥？”阿牛惊恐道。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秦海怎么会要死人的衣服。

“让你脱你就脱，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哦”

指导着阿牛将寒铁衣脱下而后放进空间袋，对着空气说了句“收拾了吧！”便拉着阿牛朝前走去。身上的鲜血必须要洗干净。

藤老缓缓出现在此处，看着秦海深一脚浅一脚行走的背影，眼神之中说不出是赞赏还是叹息。微微摇晃了一下头颅，苦笑一声，看了看两具已然冰冷的尸体，哼道：“臭小子，竟然敢指使起为师来了。”

说罢，藤老袖袍一挥，一股强风吹过，严平与方玉山的尸体在这强风之下竟是如同沙土一般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看着二人如同风沙般消散，藤老微微一叹，身形缓缓消失。

一条小溪边，阿牛坐在一旁翻看严平二人的空间袋，秦海则在清洗身上的血迹，他洗的很认真，就像在洗一件心爱的宝贝般。仔仔细细的，似乎不容有一丝遗漏。

秦海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清明，虽然一双手在不停的搓揉着衣服，却明显的可以看出有着轻微的颤抖。

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如此冰冷的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之前所杀的那些人是被动的，而现在则是真正的主动杀人。不管如何说，心中总有着一丝不知是难安还是害怕的感觉。

所以，他想把这些东西洗的干干净净的，也许是为了消除这些证据，这些残留的气味，更或许是为了为下一次杀人留下一点空白。

“这个世界难道真如这般吗？不是杀便是被杀。”秦海在心中茫然自问。

“杀与被杀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生生死死恩恩怨怨又有谁能说的清楚。”藤老苍老的声音在秦海脑海中响起。

“你说如果我今日放过他们，他们真的会杀我吗？”秦海疑惑着问道。

藤老微微一笑，道：“你不过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一个能让你心中安定的答案而已，实际上你比谁都清楚今日放过他们后的后果。

你不杀他们，他们定然杀你，在他们的眼中，你的命或许还不如他们随手养的一头坐骑。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们杀你，心中不会有任何的难安，因为他们终究是这个世界的上位者，杀人是统治这个世界的最有力的手段。已然习惯了的一切，你又如何能改变？”

闻言，秦海面色一怔，微微张了张嘴，可他发现他已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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