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洗脱嫌疑(1/2)
许久,宇文熠城寡淡而沉郁的嗓音,徐徐响彻在静默的宫殿里:
“夏以沫,你还有什么话说”
夏以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耳畔划过这几个字眼,夏以沫一颗心,终是不由的沉了下去。【】
夏以沫望向面前的男人。他这样,是认定了她就是害得他的宠妃上官翎雪过敏的罪魁祸首吗
“如果我说,我对此事,一无所知,你相信吗”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夏以沫淡声解释道,“我没有在俪妃娘娘的马蹄糕里下木薯粉,更没有吩咐丫鬟这么做我没有做过”
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夏以沫心内突然一派平和。无论他相信与否,至少,她问心无愧。
“夏姑娘当然不会承认的”
瑜贵人一脸不足为奇的表情。
“陛下”
向婉儿恨恨道,“妾身认为,应该将这夏以沫押进慎刑司,到时候不怕她不招”
“没错”
芳嫔亦是迫不及待的响应。
“所以,你们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夏以沫冷冷一笑,“好啊,那就你们三个陪我一起去慎刑司”
“夏以沫,你疯了吗我们凭什么陪你一起去”
向婉儿嗓音尖利的有些刺耳。
“因为你们也有在马蹄糕里下木薯粉的嫌疑,不是吗”
眉峰一凛,夏以沫在面前三个女子身上,一一扫过。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芳嫔似乎有些激动,急于撇清一切,“我们跟俪妃娘娘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
“无冤无仇”
夏以沫冷笑一声,“你们敢说,你们心中丝毫没有嫉恨那上官翎雪比你们得宠”
一句话,像是戳中了所有人的心思。偌大的永和宫里,刹时一片诡异的沉默。
“夏以沫,你竟敢如此污蔑我们我要撕了你的嘴”
似突然发了疯一般,那向婉儿忽而目呲欲裂的直扑向夏以沫,神情极为可怖。
夏以沫没由得她近身,只伸出手去,本能的一推,向婉儿整个人没防备,一下子重重跌倒在地,犹不能相信一般,“夏以沫,你竟然敢推我”
自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里的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一时之间,当真是又气又委屈:
“陛下,你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
几乎膝行一般,蹭到了那高高在上的男子跟前,此时此刻,向婉儿当真是声泪俱下,一片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
抬眸,宇文熠城眸光阴鸷的望向被她指控的女子。
夏以沫心中陡然一震。却终究有些不甘心。
“是她先扑过来的,我不过是自保罢了”
“这打人还有理了”
瑜贵人自然不肯放过这个火上浇油的机会。
“陛下,你都看到了”
向婉儿自恃家势,当然更不可能就此罢休,“这个夏以沫有多么嚣张妾身从小到大,在家里受尽万千宠爱,何曾被人如此欺负过没想到,自进宫以后,竟屡次三番的遭受这夏以沫的羞辱若是爹爹得知,他的宝贵女儿,竟然如此被人欺负,他一定会后悔送妾身入宫的”
一边厉声控诉着,那向婉儿一边嘤嘤饮泣着,一张哭花了的脸容,半是怨毒,半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起来有些骇人。
听她抬出自己的父亲,夏以沫嘴角撇了撇。她自然也知道,这向婉儿的爹,乃是朝中的兵部侍郎,曾经在宇文熠城争夺帝位的斗争中,出了许多力,即便现如今,他手中的兵权,已大多数交出,但军中仍有不少他的门生,所以势力不减。而这离国一干文武朝臣之中,除了皇后娘娘的父亲镇远侯之外,也就数向婉儿的爹,最有势力。
而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那向婉儿一向在宫中飞扬跋扈、骄纵成性。
夏以沫等待着。她突然很想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可否会真的为着她,而处罚自己。
宇文熠城却是眉眼幽深,沉如古潭,看不清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陛下”
向婉儿等不及的催促道。
“陛下,可容妾身说句话”
先前,一直冷眼旁观般的顾绣如,此刻却突然开口道,“方才这件事,夏姑娘她确有不对,但诚如她自己所说,她也只不过是下意识的自保罢了,想必并非存心要推倒婉妃妹妹的”
夏以沫心中一动,没有料到,她竟然会替自己说话。不由多望了这娴妃几眼。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那顾绣如亦慢慢抬眸,瞥了她一眼,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容上,却殊不见半分的情绪,然后在那向婉儿想要出声之前,再一次开口道:
“况且,妾身觉得,如今最重要的是,查出究竟是谁害得俪妃妹妹她中毒也不枉俪妃妹妹她如今遭受的这一番苦楚”
“娴妃妹妹说的是”
纪昕兰亦道,“找出那在俪妃妹妹马蹄糕里下木薯粉之人,才是现今最重要的事情若非俪妃妹妹食用的不多,只怕这会儿已经不在了,可见那下毒之人,是存了要害死俪妃妹妹之心的,这人,才委实其心可诛”
对纪昕兰而言,虽然也不喜欢那夏以沫,但相较于向婉儿而言,她更加不满的却是那平日里骄纵任性、仗着父亲军功,有时连她这个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的向婉儿
只是,她话音刚落,芳嫔手中端着的白瓷莲花浮纹的茶盏,却一不小心打翻在地,清脆的响声,似将本就有些失魂落魄的芳嫔更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惊叫了一声
“芳嫔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瑜贵人状若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似是余悸未消,芳嫔忙不迭的解释道。
这个时候,却有一名侍女打扮的丫鬟,匆匆从偏殿进了来,而且径直走到了纪昕兰的身旁,低声向她报告着些什么。
但见那端坐在高位上的皇后娘娘,似乎越听越心惊,一双精致的眉眼,更是皱了皱。
待那丫鬟退下之后,纪昕兰瞥了一眼还腻在宇文熠城身旁的向婉儿,然后开口道:
“陛下,妾身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说是御膳房里有人看见在俪妃妹妹食用的马蹄糕里下木薯粉的人”
向婉儿原本不依不饶的扯着身畔男人衣袖的手势,蓦地一松。
“是谁”
宇文熠城仿若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只嗓音沉郁的问道。
“将人带上来”
纪昕兰命令道。
立刻有宫人下去,不一会儿,就带进来一个丫鬟。
夏以沫认出,这被带进来的婢女,乃是一向在那向婉儿身边服侍的春喜。
“婉妃娘娘,救我”
一进门,那春喜就如见了救星一般,扑到了向婉儿的面前,当真是满脸惶恐、声泪俱下。
“走开”
哪知向婉儿见着她,却直如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陛下,妾身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听这个贱婢胡说八道”
迫不及待的,女子就向着一旁的男人解释道。
“婉妃妹妹”
顾绣如悠悠开口道,“这丫鬟还什么都没有说,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是呀”
瑜贵人亦道,“难道婉妃姐姐做了什么亏心的事儿,所以此刻才这么急于撇清”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指尖发颤,向婉儿气急败坏的指向这落井下石的二人。
“是否血口喷人”
纪昕兰语声一沉,“问过婉妃妹妹你这丫鬟便知”
她身边陪嫁的丫鬟香巧,立刻向跪在地上的春喜问道:“说,你为什么要在俪妃娘娘用的马蹄糕里下木薯粉”
“奴婢奴婢”
那春喜,一边犹犹豫豫,一边诚惶诚恐的望向不远之处的主子,然后,似狠了狠心,豁出去了一般,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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