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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惹怒男人,迫侍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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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极静。【】萧瑟秋风,不断从敞开的房门里灌进来,痛彻心扉的寒凉。

夏以沫望着那道伫立在夜色里的挺拔身影,烛火摇曳,半明半暗,昏黄的灯光,将他的面容照的模糊不清,远远望去,如幢幢鬼影一般。

夏以沫一刹那间说不出来的滋味。只觉身子僵硬,眼眶发涩。垂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禁的攥紧了轻薄的衣衫。细腻柔滑的贡缎,被她泛白的指尖,掐出道道褶皱。

她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儿。转眸,再也不看那个男人一眼。

诡异的片刻宁静之后,宇文彻最先反应过来,起身,向着突然出现在此时此刻的男人,恭谨的行了一礼,“景言拜见皇叔”

“景言”是他的字。因为与面前的男人,以及谦王爷宇文烨华年龄相近,虽然他身为侄儿辈,但平日里他们都是唤他的表字。

宇文熠城淡淡瞥了他一眼,“孤说怎么一直遍寻你不着,原来彻儿你竟不声不响的到了缀锦阁”

一壁说着,男人一壁向着桌旁走去。径直在他方才坐的位置上,坐了下。

宇文彻却仿佛没有听清他语声中的讽刺一般,清雅脸容上,仍挂着恰到好处的浅浅微笑。

宇文熠城一双寒眸,自桌案上的酒菜扫过,半响,凉薄唇瓣,咧开一个冷意十足的讽笑,“看来彻儿你与孤的爱妃在这里把酒言欢有一会儿了只不过,如果孤没有记错的话,你们才认识不久吧何时就有了这份堪称得上私会的交情呢”

听他一出口就将“私会”这样的罪名,扣在了他与眼前这位越妃娘娘的头上,宇文彻未免他这皇叔继续误会下去,拱手就要解释,哪知在他开口之前,却听那位越妃娘娘突然冷笑了一声,“宇文熠城”

她连名带姓的直呼他的名讳,这样在旁人眼中实属大不敬的行为,但无论是叫的人,还是听的人,都仿佛觉得没有任何的问题,像是十分的习以为常。

宇文彻也就不怎么担心了,只垂手立于一旁,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便听夏以沫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不必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语气毫不掩饰的不善,宇文熠城冷峻眉峰,险险挑起,看起来像是就要发作,夏以沫却在这个时候语声一转,道,“至于你说的私会”

女子饱满艳丽的唇,漾开一抹冷笑,“貌似之前俪妃娘娘和谦王爷那种,才叫做私会吧”

听得从她口中吐出他另一位小皇叔宇文烨华的名字,宇文彻心中不由微微咯噔了一下。有关他这位小皇叔与那位俪妃娘娘从前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看来,这宫中的情形,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同时,他也庆幸自己,早早的就远离了这些纷争的中心想来这个皇宫,他不会再待很久

而听得她将宇文烨华和上官翎雪的旧事重提,宇文熠城浓眉瞬时一蹙,冷冽嗓音,也不禁带了几分寒意,“孤说过,那件事,以后不许再提”

落在夏以沫耳中,却只觉如此的刺耳。他果真还是最在乎那个上官翎雪的吧她不过才提了一句,他就这般的维护那个女子

“不提就不提吧”

夏以沫冷冷一笑,“既然陛下不认为那个时候,俪妃娘娘是在与谦王爷私会,如今又何以认定,我与睿王殿下是在私会呢”

她这样,倒像是有意要激怒那个男人似的,宇文彻在一旁听着,唯恐眼下的局面越来越不好收拾,忙开口解释道,“皇叔不要误会越妃娘娘之所以会邀请侄儿来此,不过是为着多谢侄儿先前在御花园里对她的相助之恩罢了”

听得他的解释,宇文熠城缓缓将一双墨黑的寒眸转向他,而后者始终一脸坦然,显是问心无愧。

话题也就此转向了白日里在御花园里发生的一切

“你方才说在御花园里”

宇文熠城嗓音沉沉响起,一把清冽的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宇文彻,你可知,因为你的缘故,差一点伤到了孤的龙裔”

面对男人的责问,宇文彻躬身行了一礼,“侄儿先前确有鲁莽之处”

话虽这样说,神情却是一片坦然,“但,当时侄儿并不知和妃娘娘已怀有皇叔的龙裔”

语声一顿,“况且,若非和妃娘娘当时出手过于狠辣,险些将越妃娘娘的半张脸都毁去侄儿也不会在情急之下,贸然相救的”

这番话,看似解释了他为何会在那样的情形下出手,实则,却是将阮迎霜的错,着着实实的摆在了宇文熠城的面前。

其实,宇文彻也心知,那位和妃娘娘现在怀有皇叔的骨肉,皇叔不会因此对她怎么样,但是,有些事情,是非曲直,他还是希望他这位皇叔能够明白至少,让他明白,今日发生的一切,不是眼前的夏以沫的错

他的这些心思,夏以沫明白,宇文熠城自然也明白。两个人都不由的抬眸望向他。不同的是,夏以沫凝视住他的一双明眸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感激而宇文熠城,却无疑因着这一份感激,心中刹时腾起阵阵怒火

扫向立在自己面前的宇文彻的一双寒眸,也不由多了几分凌厉。

宇文彻却仿佛没有察觉一样,依旧微微垂着眼眸,以示恭谨。

“如此看来”

宇文熠城冷冷一笑,凉薄指尖,幽幽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孤还要多谢彻儿你,救了孤的爱妃了”

宇文彻又是敛衽行了一礼,“侄儿不敢只是,那样危急的情况下,无论换作谁,侄儿都会出手相救的同样,就算不是侄儿,任何人遇到那样的情况,也都不会置之不理的”

语声一顿,男人微微一笑,“况且,侄儿虽远在边关,也听闻过皇叔对越妃娘娘的爱护与疼惜倘若当时侄儿真的见死不救,任由那位和妃娘娘将鞭子甩向越妃娘娘皇叔眼下就该怪责侄儿了”

他这一番话,说的着实漂亮。宇文熠城不由瞥了瞥对面的女子,但见她微微垂低的脸庞,雪白容色上,似也因着从男人口中那样毫不顾忌的吐出的一句“皇叔对越妃娘娘的爱护与疼惜”,而渐渐渗出一抹红潮宇文熠城不知怎的,就有些心情大好。

悠悠的就伸手过去,将她面前斟满的酒杯拿了过去,仿佛丝毫不介意被她方才用过,自顾自的就递到了自己唇边,抿了一口

夏以沫惊讶的望着他一系列流畅而自然的动作,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狠狠咬了咬唇。一张清丽绝艳的脸容,倒仿佛更漾出几分媚色来。

宇文熠城就着酒杯,抿去薄唇间漾起的一抹浅笑,然后,抬眼,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对面的侄儿,“几年未见景言你倒比从前更会说话”

听他言语中换了称呼,不再叫自己“宇文彻”或者“彻儿”,恢复到从前的“景言”,宇文彻心知,自己面前的这位皇叔想必不会再追究先前在御花园里的事情了他自己倒无所谓,只是怕皇叔他再与那位越妃娘娘之间心存龃龉但瞧着方才他二人之间的互动,看来果真如传闻一样,他的皇叔,确实待这位越妃娘娘极爱护与纵容

若今日换作是另一个女子,对他用那样的口气说话,宇文彻不知道他这位皇叔,是否还会包容如斯

这位越妃娘娘,果真是不一样的吧

宇文彻打住了飘远的思绪。就算面前的女子,真的有与众不同之处,又能怎样他与她,最终也只不过是宫妃与外臣的关系

虽然通过短短的相处,他亦极赏识她,但,也仅此而已。

想到这儿,宇文彻不禁微不可察的笑了笑。旋即却是一本正经的向着面前的一国之君,揖了一礼,道,“侄儿说的都是事实”

宇文熠城淡淡瞥了他一眼,清俊脸容上,一时之间,也瞧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站在他面前的这位侄儿,倒也是一脸的平静。

半响,宇文熠城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景言,你退下吧”

“是。”

宇文彻躬身行了一礼。起身的时候,下意识的望了对面的女子一眼,但也只是不经意的扫过一眼,便即告退而去。

偌大的缀锦阁里,一时之间,只剩下宇文熠城和夏以沫的存在。

两个人倒是同时十分默契的一言不发,谁也没有开口。

空气里诡异的宁静。

那宇文熠城更像是没事人儿一样,自顾自的抿着青瓷酒盏里的清冽酒液,悠悠神情,简直跟到了他自己家一样。

好吧,认真说起来,这皇宫里的每一个地方,都算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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