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龚发飙情有可原(2/2)
据说龚老师在省城读师范的时候,她爱上了她的班主任。而这段死去活来的爱情因班主任最后时刻的‘弃暗投明’将她彻底抛弃而最终流产。
为逃避那个伤心之地,在受伤的心灵稍稍平复半年后,龚老师主动申请到贫困山区去教书,她的支边申请正契合了国家支边的教育政策,她便很顺利地来到她目前所在的学校。
龚老师到这所学校时,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哪么看,都漂亮迷人,追求她的人很多,而且都是镇里、县里有些来头的人物,但她总是一口拒绝,好几次将一些好事的媒人弄得尴尬极了。第一时间更新
她的这种一贯作派,让人感到不可理解,不过时间长了,媒人终于发现她是油盐不进,来说媒搭桥的就越来越少了,当她过了三十岁的门槛,说媒的几乎绝迹了,转眼十几年的光阴像水一般白白地流了过去,属于她的男欢女爱的黄金岁月几乎是一去不回返了。
龚老师她为什么再不谈恋爱?时间长了,坊间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说法、各种各样的版本,特别是那些曾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一类,编造出很多低级下流的故事来诽谤她。第一时间更新但学校还是站在她一边的:因为她敬业,她教的学生参加镇里的会考总能为学校带来荣誉;因为她水平高,许多老师在业务上得到过她的指导。所以,一旦有人在编造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来诽谤她的时候,学校都会肯定地给予回击,辩说她的变态,她的歇斯底里,是她年轻时在省城师范读书时可能受到了刺激的结果,请予与原谅,请予包容。
因有这样的保护,龚老师还是稳稳当当地站在讲台上,但她的毛病依然故我,甚至有所加强。第一时间更新可她的学生就遭殃了,成为她的学生,的确就可能成了一件十分不幸的事情,特别是那些学习不好的、吊儿郎当的学生。
我刘蟾蜍不仅是一个读书最差劲的学生,也是一个虽不调皮但因学习成绩不好而各个方面都表现都有些格格不入的人。这两条,更能完完全全成就我成为龚老师平时发飙、嘲弄的首选对象。
唉,我刘蟾蜍本来就自叹自己的命不好,又让我摊上了人见人怨的龚老师啊。这叫屋漏偏逢连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但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无可奈何,只能是悲伤迷惘。因而,我也十分害怕并憎恨这个变态的龚老师。我视龚老师为恶魔,时时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将她吃掉。
为了不去招惹我心中的恶魔,我平时总是小心翼翼,以不致于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难堪和羞辱。但那天当我听到上课铃声响起的那一此刻、而自己还在上学的路上,我已经觉得在劫难逃。因为,一个根本的事实是不能改变的,我的动不动就“发情”的母老虎班主任龚姓老师正站在教室的讲台上啊,可能她已经张开血口等待着她的猎物的到来。
铃声停止了,它的余音还在空旷的田野中飘荡,但我的脚步早已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我一百个不情愿在这个时候跨进教室。我已习惯了悄悄的来,悄悄的走。老师们、同学们似乎已经早就忽视了我的存在,也习惯了我的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唉对,大诗人徐志摩的名诗《再别康桥》中‘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的诗句,似乎用来描述我那时读书的窘况倒是十分贴切。这是我那时上学时状态最精到的诠释呢。
倘若这个时候我站在门外,一声却怯生生的“报告”,肯定会转移龚老师和同学们的注意力。我会立马成为焦点,但我不能成为焦点啊。因为对于我来说,成为焦点就是一种痛苦,一种煎熬,一种羞辱。更何况,那天上午,龚老师要我回家将我的母亲、我的妈请到学校来有事说,我没敢跟我的母亲、我的妈讲呢。
此时此刻,我刘蟾蜍站在杂草丛生的田塍上,徘徊着,痛苦地斗争着。恍惚之间,一个大胆的决定又从我的头脑中跳跃出来——旷课。这可是我以前曾经有段时间经常使用的一招,现在很少用了。其实逃课、逃学的念头从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萌生了,而是慑于父母和老师的威严,我一直不敢随便作出逃学的决定。特别是有一次遭到了我爹刘一点不顾我死活的一顿毒打后,我至少又有大半年没有使用这一招了。
但俗话讲,狗急了跳墙,人急了……人急了就胆大——胆大妄为、不计后果。保不齐天不怕地不怕、铤而走险就是这么逼出来的?呵呵,胡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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