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留妹家不想回(1/2)
阿菊的逃跑和躲避,并没有让詹一同的一帮兄弟就此打住,他们指着阿初说阿菊坏了他们大哥的心情,要她这个领班快把阿菊找回来赔不是。【】
而阿初没有因此而慌乱,而是走到詹一同的身边,笑嘻嘻地说道:“詹总,您不是要与阿菊对诗嘛?我来替她,您看行啵?”
其实,詹一同每次到聚牛酒家来吃饭喝酒,所卖弄的诗文,多半是那小学课本上的几首像“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般简单的儿童打油诗,他知道这些跟他一样,来自偏远山区的姑娘没有读多少书,所以他也没有诚心增加什么难度,过分地为难她们,他图的是一个乐子,图的是个虚荣心的满足。但阿初的一帮姐妹也很不争气,詹一同与她们对诗,她们要么难对上,要么很难对全。
这个时候,詹一同就会感到无限的满足,无比的快乐。他就会强令要阿初的姐妹喝酒,好几次都把她的姐妹给弄哭了,但她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没有办法,事情反映到老板那儿,老板也无可奈何。老板摇着头对阿初说:别人又不是在这里耍流氓,是跟你们吟诗品酒,是很有格调的事,谁叫你的一帮姐妹读书的时候,天天只晓得去寻猪草、去放牛呢?
阿初觉得委屈,叹息她的这些来自偏远农村的姐妹都是些徒有其表的美女胚子,可惜了。这个时候,她也有几分自责的叹息:该那个有钱的王八蛋詹一同在这里欺负人啊。
不过,阿初今天不想再忍让了,她要亲自出马,来收拾眼前这个牛逼哄哄的矿老板。她心里愤愤骂道:詹一同,你不要有几个臭钱就不得了,看看你这幅臭德行就恶心。对诗,你还知道对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哪半碟子酱?今天让你知道我小娘子阿初的厉害,让你只有喝酒的份,最好把你这个草包灌醉,让你难堪,好来为我的姐妹们出出气。
阿初注意一定,便立马进入到应战状态。在她把刚才的话说完的那一刻,她的玉手便在詹一同的肩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而仅是阿初的玉手轻轻一拍,就让詹一同一下纾解了他心中99%的怨气和怒气,刚才一直绷着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的笑意:“好好,那个小姑娘,我就不跟她计较了。”
唉,美女的价值有时无法估量,难怪有倾国倾城、红颜祸水这样经典的恒古不变的成语啊。
“还是詹大哥大人大量了,詹总,我们开始对诗吧。”阿初带着迷人的微笑说道。
“好好好。”看到自己的大哥已经由怒转喜,一帮兄弟马上附和,“我们大哥说上句,你答不上来就喝酒。”
“那如果我说上句,詹总,詹大哥接不上来呢?”阿初已经将一只酒瓶握在手上,“我先给詹总把酒斟满,我也斟上。”阿初将两个小杯的酒斟满。
“我接不上,我喝一大杯。”詹一同从阿初的手中抢过酒瓶,朝桌上的一只大的高脚杯斟酒。酒斟满时,他的一帮兄弟“好好好”地连声叫起来。
“我还有一个提议,如果谁能全部接上的话,谁先开的头,也要喝酒。”阿初连忙抛出了这样的观点。
“嗯……”詹一同抓住阿初的手摩挲着,“公平,公平。”
“詹总,詹大哥,谁先说上句?”阿初将手挣脱出来。
“哎哎哎,应该是我们詹总先说。”詹一同的一帮兄弟怕他吃亏,“我们的大哥是客。”
“我们先易后难。”詹一同兴致上来了,也看似胸有成竹,“说好了,接不上,要喝酒。”
“喝,不喝是个小狗。”阿初回应的声音也很响亮,也很暧昧,詹一同的一帮兄弟应和着:不喝是小狗,是癞皮狗。
“听好了。”詹一同将握在手中的筷子晃着,“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阿初接上下句。
詹一同:“举头望明月。”
阿初:“低头思故乡。”
“嚯……”一首诗对完,矿老板的几个兄弟都手舞足蹈起来。
詹一同端起高脚杯,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放,说道:“这不行,太太简单了,我们,我们增加难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是说呢,我们的詹总也太小看人了,弄出个李白的儿童打油诗来糊弄我。这叫什么啊?这叫拿面包不当干粮,拿那村长不当干部,拿我小女子不当奶娘,嗯!”阿初的脸上露出了娇嗔的神情。
听到阿初的调侃,矿老板的一帮兄弟都哄笑起来。
“阿初,你肯定是个奶娘,你不奶娘是资源的极大浪费啊。”詹一同说出了下流的话。
詹一同的话,引得他的一帮兄弟又哄笑起来。
“詹总,我们不打岔,我们对诗。”阿初没有理会詹一同的不敬,她接着说道:“增加难度。”
见阿初不接招,詹一同便回到正题,便说道:“其实,我们刚才只是热身,难的还在后面呢。”詹一同堆笑着解释,态度比向前温柔了许多,而且他的一只手向阿初的胸前抓去,但被阿初“不经意”地给挡开了。
“我奉陪。”阿初作出一副应战的姿态。不过,她在心中骂道:狗娘养的,跟你这样的王八蛋,不要太斯文,用“流氓”的方式对付流氓,要你看看老娘的厉害。
“好,我们开始。”詹一同正经起来。
“那詹总,詹大哥怎么增加难度?”阿初回应着矿老板詹一同的话,她想把主动权拿过来,牵着詹一同的鼻子走,“我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詹一同连忙问道,并趁机又去捏住阿初的手,“我的阿初妹——”
这回,阿初并没有马上把手从詹一同的手中挣脱出来,而是让矿老板恣意地捏着,并随着詹一同手臂用力往他怀里拉,阿初顺势往他的身上靠过来。
看到阿初似乎很配合,詹一同也更放肆了,另一只手在阿初的腰部不安分地摩挲着。他的几个兄弟看到自己的大哥很忘情,很享受,在相互交换眼神后,露出几分诡谲的笑容。
阿初厌恶詹一同的放肆,但她还是克制着。她懂得,自己从事的服务行业,每天见到的是各色各样的人物,过分地矜持,工作是很难做好的。她的老板在给他们训话的时候就说:不要把自己都当成什么什么淑女,既然在这种地方混饭吃,就要懂得这里的行规,客人摸一下,捏一下,算什么?你又不会掉半斤肉,又没有要你上床。你怕被客人摸了捏了,那你就回家做黄花闺女去。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要与时俱进,懂吗?
阿初刚听她老板这样开导她,她觉得她的这个老板太不把她们姐妹不当人了。但她在这个地方呆了半年之后,她也理解了他的老板。水太清则无鱼,人太谨则无智啊。现在,她成了领班,是这帮姐妹的头,在她给她的姐妹训话的时候,她也说起了她的老板给她说的那一套。老板告诫她的话,阿初理解得越来越深了。第一时间更新
区区在下以为,阿初的这份理解和感受叫什么呢?她的这种感受,正好说明人生往往就是一个从白到黑的过程、从青涩懵懂到油滑世故不断完满的过程。而对于像阿菊一样的成千上万的乡下妹,她们既然向往美丽的都市生活,就要快快是并适应都市的生存规则。委曲求全、逢场作戏是生活的基本技巧;浑浑噩噩、得过且过是人生的常态啊。
嘿嘿,又扯远了,回到正题来。
“詹总,詹大哥,既然你同意了,你今天就得听我的。”阿初有几分撒娇,“我们不能就是那几首诗,一个说上句,一个接下句,多没有意思。弄点新意。”
“好好好。”詹一同把阿初的手捏得更紧了,放在阿初腰肢的手也在不断地往下挪动,“一切都听阿初妹的。”
“这好,这好。”詹一同的一个兄弟紧跟着附和,“你定规则?”
“从现在开始,谁说出上句诗后,下句不能按原诗接,要自己编一句接上,听起来有趣。”阿初举例解释,“比如‘朝辞白帝彩云间’,就不能接‘千里江陵一日还’,要自己编一句,比如……”阿初一时想不出来,便抬头思索着。
“千里姻缘一线牵,千钧重担一肩挑。”詹一同的一个兄弟很快接了上来。
“诶对,是这个意思,不过,最好要押韵,听起来好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阿初笑得很是开心,并借机移步,脱开了詹一同的那两只不安分的手,“詹大哥,詹总,你说行不行?”
“简单,简单。”詹一同的两只手相互搓着,以掩饰阿初挣脱开去的尴尬,“初妹,好,开始开始。刚才是我说的吧,现在你先说。女士优先。刚才我没接上来,那我罚酒。”詹一同端起高脚杯,一饮而尽。
“詹大哥,我开始。”阿初清了清嗓子,‘床前明月光……诶,不对,刚才这首诗对过了。”阿初沉吟片刻,吟诵起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东流到海不复回。”
“我把后半句改了接上来?”詹一同问阿初,
“也可以。”阿初本来是要詹一同按确定的规则接出下句,但既然詹一同这样理解,她也认可。这是游戏,无需太认真。
“好,我对了,‘东流到海不复回’,哎,我对‘我留妹家不想回’。”詹一同接上来了。
詹一同的话音刚落,他的一帮兄弟的欢呼声和掌声一并响起。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早成青丝暮成雪。”阿初笑过之后又道出下一句。
“‘早成青丝暮成雪’,嗯,半夜跑来早上别。”詹一同应对更快了。
一帮兄弟又是一阵起哄,一阵大笑。
“詹大哥,詹总,你真有诗才。”阿初边笑边摆着头,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说道:“不过,詹大哥,你对的就是有……点不正经,有点黄哟。”
“嘿嘿,黄好啊、黄金白银。阿初,初妹,咱黄金大大的有;钞票,大大的有。”詹一同趁势又想将阿初揽过去,但阿初还是有意躲开,让詹一同淫邪的双眼透出几分的不快。
“哎呀呀,詹大哥,詹总,你的本事咱领教过了,”阿初端起桌上的小酒杯,“来,我敬刘大哥一杯。”阿初将酒杯的酒送入口中,并装出一个很难受的样子,然后把头一扬,说,“咱们接着对,‘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莫使金樽空对月’什么意思?好,我不管什么意思,我对‘要使弟弟不能歇’。”詹一同恣意地扭动着下半身。
“好!”一帮兄弟发出了尖叫,还有两个跟着詹一同一起扭动身子。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说完,阿初捂着嘴笑着,有些忍俊不禁了。
“我接‘软了以后硬起来’。”詹一同下半身晃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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