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云山书阁(1/2)
两人看上去内功扎实,席地而坐,一张一合间,浑身都有气流声。
“好厉害的气功。”陆轻雪说,她自问虽然也有这样的本事,可也不会这样随意。
元伯点头道:“这二人专练气功,来青云山求学,天资本事在外门的千余弟子中也属于上佳,可惜了,没能进内门,这偌大的藏书阁,也就他二人常来,是两个好学的少年英杰。”
元伯从架上取下一本典藏,看了眼就递给边上的南淮瑾道:“这就是千尺轻,整个天下除了行事诡谲的天书阁,也就只有我青云山上有这一本抄本。,在这书阁中价值无量,记得学完送回来。”
南淮瑾看着这本书册,用力的点头说道:“知道了元伯。”
元伯点点头继续走,说着:“这个千尺轻学成不易,你若要学,还需要许多好的轻身草药辅助方好。”
“回去定然说与师父听,元伯,这么大个书阁,不知道里面该有多少书啊?”南淮瑾说,她一直很好奇,这么大一间书阁,四四方方,占了一个山头。
元伯想了想道:“文有二百三十三册古籍,武有七百一十册,音有七十七部,药法典籍九十二卷,佛法道经合用二百七十部,辩山分水看道藏的古籍又能寻着百余部。”
“这么多!”
南淮瑾惊呼难以想象,这书阁内,藏书便上千册。
元伯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停下脚步说:“这只是外门能用能见的古册,内门还有一间独室,里头也有六百多本古籍,不过许久没有内门弟子来了,里面的古书也太过珍贵,一直由你陈诚师叔看守着。”
南淮瑾跟着元伯继续走,陆轻雪跟在后边,一边的书架有些高,可元伯的单脚一踏地面,身子腾空丈高,抓着架上的一卷书下来。
“登云术,传说天山上的天山院,一直靠着登云术上下山,天山院的弟子人人都会,只是这一派孤僻的很,也不参与江湖纷争,还是你师父去了天山院从里面带出一部登云术来,这术除了天山院与我凌天门,也只有皇庭收录了一部。”
元伯看着南淮瑾说:“你身上有天绝脉,修行原本就快人一等,这登云术相较于千尺轻更适合你,不过还是要与你师父请教后方可学习。”
两册抄本,每一卷都写的上乘轻功绝学,却只能留在这外门书架中,南淮瑾翻阅千尺轻与登云术,再合上,只觉得书中所载的轻功都并没多么玄奥。
首要练习身法,与师姐陆轻雪讨教,只用半日,踏空便能踏上丈高,陆轻雪心中吃惊,她也是才女,不然如何进的内门,可她也用了数月才练就了一身轻功,这师妹,只是练了半日,已然是有了雏形。
果然,世人传说,三天脉的人修炼武功,不管是内外精气神,速度都远超常人。
南淮瑾两年的时间服用药物,洗髓伐骨,身子骨已然跟上,跑到陆未生的宅院,陆未生正埋头苦想,得知南淮瑾已然拿来两卷抄本,开始指点她。
“登云术与千尺轻都属上乘,千尺轻灵动,对敌时身法更好些,而登云术清逸有道,论的就是一个快字。”
“知道了师父。”
南淮瑾虽然是女娃娃,可学的有模有样,一招一式都照着师父的话做。
“腿伸直,双手平举,呼吸放平,记住,这登云术与寻常轻功不同,讲的便是一口气,这口气松了,这套功法学到大成,便是那十丈城郭也可踏空而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就会过去十载。
有人喝酒,坐那青石上,看着南淮瑾舞着长剑,一岁更一岁,这女娃身材越发高长了,一头长发束在脑后,面庞也生的越来越精致了。
“哼!”
一声闷哼,南淮瑾一剑斩在那石案上,尚有一掌距离,一刀气劲劈在石案上,石案上的尘土飞扬。
“师兄!你这桌案这么长时间没擦吗?好脏!”南淮瑾收起长剑,拍去身上溅上的尘灰。
纪湘一脸尴尬,手里提着酒壶,晃了晃,应该是没了,看着地上许多的酒瓶,说道:“淮儿,师兄问你借些银子,下次还你。”
“喝喝喝,你成天就知道喝酒,师父让你戒酒呢师兄!你这样会惹师父生气的。”
南淮瑾不懂,只知道,自打她上山,只有莫师兄和陆师姐常年在山上,大师兄纪湘每隔三五日便会下山去。
“这不是师兄囊中羞涩吗,要不这样,淮儿,我教你一招,你给师兄一贯钱买酒。”
南淮瑾抬起头想了想说:“大师兄你会的师父不都会教我吗?我干嘛和你学呢?”
纪湘挠挠头,好像也是这眉头皱起来就觉得口渴的很只能抓着南淮瑾的衣袖求情:“淮儿,这凌天门里谁不知道师父最疼你了,一定给了你许多银子,就一贯钱,一贯。”
竖着一根指头,纪湘眼里好像有金光,南淮瑾扶额无奈的说:“师兄,你可能是没救了,你可是师父弟子里武功最好的了,这天天酗酒,师父知道了又要罚你。”
没错,陆未生已经罚了纪湘许多次了,戒尺次次都要打上百次,可纪湘如同着魔般,每隔几个月就会再被陆未生见到。
“这些酒壶别叫师父看见了师兄,被他老人家看见了又要打你了。”南淮瑾说着,从腰间的兜里抓出一叠交银来,交给纪湘。
一贯钱哪里可以换一壶酒,可以买上两缸喉头春,纪湘心里欣喜,收起钱来与师妹告辞道:“好淮儿,我先去买酒了,你好好练剑,那师父的《霸绝》多练练,以后行走江湖也能被人叫声南淮瑾女侠。”
南淮瑾一叉腰笑道,俊美的面容上升起两点娇红:“那是,等我下山,我一定要当一个惩恶扬善,劫富济贫的女侠,诶!师兄,你说我……”
回头一看,哪儿还有人?方才还在恭敬夸她的纪湘师兄早不见人了,南淮瑾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咬着牙。
“纪湘……”
一阵尖锐的咆哮声,震的下边峰头上的一些外门弟子耳膜震颤,也不知道是哪个内门的前辈吼一嗓子,真吓人。
十六的南淮瑾在山上住了十年,亭亭玉立的身段,尤其是那惊艳的面容实在精致,许多外门子弟都常常用去看书的理由去那书阁峰头上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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