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作孽(1/2)
李弯月哭丧着脸,合着知了猴就不亲她,除了她,爷仨都捡了不少。
崔润山捡着都掐去了翅膀给她,儿子闺女有样学样,也给李弯月,崔润山说:“得有人拿。”
李弯月弯起嘴角笑了,崔润山挺会安慰人的。
李弯月这么一笑,崔润山找起知了猴嗖嗖的,别人家孩子都气得哇哇哭,知了猴都叫李弯月家找去了。
“行了,咱走吧。”李弯月拉拉崔润山,再捡下去,人家爹妈好来骂他们了。
到了家门口,围着一圈人。
“这李弯月也真是的,咋把表妹关在外头,队长都说了,得团结知青。”
“就是,这是睡成死猪了?多大仇多大怨,这么对柳同志。”
“柳同志就是性子太好,要叫我就砸门,看看谁丢脸。”李弯月肯定在里面,叫石头从外面锁起来,不叫柳生生进去,这人想。
柳生生就坐在门口,一句话不说,低着头装可怜。
“嗯哼”,李弯月听完了村里人对她的一圈骂,才出声。
李弯月回来了!看热闹的让开地方,叫李弯月一家子进去。
“柳同志,你咋不进去?”李弯月问。
“润山哥,我忘了拿钥匙。”柳生生不看李弯月,一双眼睛都粘在崔润山身上。
忘了拿钥匙,那就是她自己的错,可刚才村里人说她李弯月把柳生生锁在外头时,她可是一句话都没帮自己说。
“柳同志,我跟你说过我回娘家了,你忘拿钥匙,咋不去找我?”
这话,李弯月没当着柳生生说,可她就说自己说了,柳生生不是开口闭口“润山哥”吗,那叫柳生生看看,崔润山帮谁。
“就是,我娘两遍三遍跟你说,你走时候我娘还问你带钥匙了吗,你说带了。”春麦帮着李弯月,说得跟真的似的。
“柳同志,我也听到弯月问你了。”崔润山也站在了李弯月一边。
“润山哥,我忘了。”柳生生哽咽地说。
早上,她跑出门还以为崔润山会追她,可崔润山没有,等她中午回来,家里没人,李家的面缸还抬回他们屋锁起来了。
这是把她当贼防!柳生生索性来了个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钥匙放在家里,她就锁门上工了,就有了这一出。
“柳同志,你自己忘了,你哭啥?你又不是老糊涂了,得弯月给你端屎端尿,跟着伺候你,现在可不兴地主小姐那一套。”有个妇女把话说得很难听。
这个柳生生,看哪个男人眼睛都带勾子,把村里汉子的魂都勾没了,不是个好玩意。
“明明知道弯月不在家,有人说弯月故意把你锁外头,你咋不为弯月说句话?柳同志,你住在弯月家,就是这么对她的?”
“我忘了。”柳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她恨李弯月,村里人骂李弯月,她高兴都来不及,还为李弯月说话?
“又是忘了,你这一回忘两回忘的,亏你还是城里的文化人,这是猪脑子?”
一个妇女说完,大伙哈哈大笑。
柳生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头回被人这么笑。
“春麦,拿钥匙。”李弯月冲闺女说。
春麦从门前的一块大石头底下拿出了钥匙。
“原来弯月家钥匙,这里也有,那柳同志是……”
“忘了!哈哈!”
柳生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站起来就要跑。
“站住!”崔润山说话了。
“润山哥。”
柳生生这一句叫的,李弯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村里妇女叫自己汉子都没有这个叫法的。
村里人也不笑了,想听听崔润山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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