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记忆与委托（1/2）

那场大火，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也是质变的起端。

两人看着那张全家福，注视不知有多久。杨时明暗交杂的眼睛里其实早就背着易爷爷擦拭过几次眼泪了。就连开口也很艰难且平淡的说了一句，“爷爷，我想吃蛋炒饭。”易白答应了一声就走向了后面的厨房。

自己认真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也庆幸能看见几张爷爷年轻时的照片，永远都是一席白大褂出镜。伴随爷爷的回忆，对号入座看着照片，从自己第一次接触中药，第一次配药，第一次在煎药的时睡着了，爷爷时不时用手摸着自己的头，微笑着“那天这间医馆交在你的手上，你就不能有半点马虎，甚至一点差错都不能存在。”可自己在当时还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说这种话，只知道自己将来一定要比爷爷他们做的更好。

他从墙上把那张照片撕了下来，照片上的一个小男孩身着天使军的服饰站在易爷爷的身旁，对于这个小男孩自己一共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从百草谷出来，第二次是把他从荒山野岭救了出来，将照片翻到背面，看着上面写着日期后面还有一句话：程宇永远爱爷爷。

苍白的灯光照射在黑色无泽的瞳孔，罗战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每天都是例行检查，可自己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那件事，纵使自己尽力去回想，得到的是一片片模糊不清的背景。

“今天的检查，就到这里了。”女医生不耐烦拿着笔在报告栏打勾，最后再加上签字。

当自己整理好衣服，走出了检查室。发现女医生已经换下了工作服，准备下班了。“嘿，呆子，还在想什么呢？”女医生扔过来一瓶水。

自己慌忙接过，拧开，喝了几口。“墨医生，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罗战有点尴尬。

“今晚有时间吗？”墨医生推了推黑色眼眶。

“有……吧！”自己也犹豫犹豫，其实也是不好拒绝，毕竟墨医生一直都是自己的主治医师。

墨医生嘴角微微上扬，一步上前凑近自己，这种近距离的呼吸让罗战格外不适应，脸渐渐开始红了起来，正当自己想退后几步，墨医生手疾眼快抓住自己的衣领将其拉得更近。

“晚上七点，陪我去参加一次宴会。”墨医生在自己耳旁留下这句话，就松开了衣领。还重力拍着罗战的肩膀，大笑道“果然还是现在的罗战好玩”。

罗战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样的，只能猜以前的自己应该是个特别无趣的人。

“七点，咱们老地方不见不散，到时候记得把裤子的拉链拉好。”墨医生走出去的时候贼大声的提醒了一句。

自己才醒悟过来。赶紧把拉链拉上，就快步走出了医院。

罗战按照平时的习惯，检查结束之后会在回家的过程中，会光顾一家面店解决晚饭，这次也依然如此，只是没有点餐。

“小罗，今天想吃点什么？”老板热情的招呼着。罗战沉默了一会，口中吐出了一句“白叔，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老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打趣说道“没发烧啊！”

老板在对面坐了下来，倒了一杯壶中的苦荞茶，推到罗战面前。

罗战抿了一口，似乎等待着回答。

“你以前总是跟着一个人来这里吃宵夜，有时也会后厨亲自去操刀，南瓜虾仁小米粥，茶树菇排骨汤……”

罗战看着菜单，并没有找到这些。“那我为什么会做这些？”

“那个人胃不好，多吃点养胃”

自己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拼命去搜寻那个人的任何踪迹。

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汹涌滑出，“白叔，我...记不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了”

在面馆坐了一会，也把负面情绪收好了。回到自己的宿舍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睡在沙发上的尖叫起身走向他，闻了闻他的手，舔了两下，他蹲了下来，边梳理尖叫的毛，边安慰道“好好看家，我今天会晚点回来”尖叫哼了几声，似乎已经习惯了主人不在家的时候。

罗战穿过一条街道，在十字路口旁的咖啡厅走了进去，厅里洋溢着古典音乐，直径走到了一个角落里坐下。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正当自己考虑要不要来一杯咖啡时，服务生在他面前放了一杯咖啡，“亲爱的顾客，这是那边的客人帮您点的黑咖啡。”罗战顺着服务生指的方向看去，面对的人挑衅的说道“窝囊废，这是本大爷送你的。”便放声带着他周围的大声嘲笑。

“我的病人，是不准喝咖啡的。”墨医生身穿一袭黑色长裙礼服，用手拿起纸巾上的勺子，“严大少爷，你窝囊到在这里欺负病人？”说完，勺子从墨医生手中飞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在了对面的桌子上，吓得那群人站了起来。

看着那群人的模样，墨医生眯着眼睛笑着“放心，不会爆炸的。”再给了服务生小费之后，就挽着罗战的胳膊走了出去。

在吃完蛋炒饭之后。他把那张照片又重新归还在原来的位置。易爷爷想开口说问想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杨时从手环中取出药包，放在了桌子上，“如果你想再见到他，记得要好好照顾身子。”

“不知程宇那小子现在在什么地方？过的好不好？”易爷爷自声喃喃。杨时答不上来，当初自己是救下了，还没有治好，程宇就离开了。

“你如果见着那小子了，就帮我把这个交给他。”易爷爷从手环中取出一个细长细长的白色盒子。杨时愣了一下，他知道那是什么。

“你确定要把这件东西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