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1/2)
春日融融。
脸蛋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小姑娘将毛绒绒的头往被窝里埋进几寸,傅茵掐了掐她的小脸蛋,绵绵顿时像小奶猫一样拱了拱身子,奶乎乎的咪呜一声。
绵绵已经是六岁的小姑娘了,睡着了像猫儿一样的小习惯却还是没改掉。
让人瞧一眼,就能把人萌化了,心肝都想掏给她。
不过现在却是必须要把她唤醒了,“绵绵快起来,我们今天还要进宫看弟弟妹妹呢。”
傅茵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奶乎乎糯叽叽的小团子哼唧两声,慢吞吞的张开朦胧的双眼,像是在努力撑开外壳的嫩芽一样,铆足了劲。
绵绵用小手揉揉眼,“娘亲绵绵好困,想再睡一会儿。”
小人说着声音慢慢弱了下来,“就...一会..会...儿....呼哧.....”
傅茵笑出了声,“是哪个小懒猪昨晚说要我早点把她喊起来,想早点看到皇后娘娘生的龙凤胎宝宝呢?”
绵绵听到了,扑腾一下猛的坐起来,半睡半醒的神色暴露了她的虚张声势,“绵绵才不是小懒猪!”
软绵无力的声音也毫无说服力。
妻女都已经醒来,将自己收拾妥当的裴执俯下身子轻轻在女儿肉嘟嘟的小脸上啄了一口,周身气质平和温柔,男人接过傅茵递来的小衣裳,细心的给绵绵穿好。
小绵绵却有别的心思,衣服穿了一半她突然喊住裴执让他停下来。
“爹爹绵绵要穿粉色的绣着小蝴蝶的那件裙子,绵绵要穿着最漂亮最喜欢的小裙子见弟弟妹妹,还有扎两个小丸子带小花花!”
小姑娘特别爱俏,裴执也知道自己闺女的性子,闻言又把衣裳脱了,给她拿出了那件更艳丽的小裙子。
小绵绵穿好衣裳后就清醒了过来,她吧嗒吧嗒跑到妆奁前,挑选半天在侍女的帮助下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也幸亏小家伙长的白嫩好看,不然也压不住这么娇艳的妆扮。
“夫人也要为夫服侍吗?”
傅茵饶有兴趣的看了半响,自己手里的衣裳却是还没穿好,裴执将女儿交给侍女梳妆后,将修长的手搭在她半露的香肩上,声音调侃。
傅茵微窘,拍了拍男人的手,将自己的衣襟拉好,“我严重怀疑你早起就是为了抢侍女的活,绵绵也就罢了,我也让你不省心吗?”
“你双腿不便的时候一直由我亲力亲为的照顾。”裴执帮她系好衣带,指尖勾着系带三两下就绑好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那个事事依靠我的小姑娘。”
亲手打扮出来的娇妻总会让他有别样的满足感,这么多年裴执一直对照顾傅茵乐此不疲。
“那都是七年前的事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做什么还那么黏糊糊的。”
傅茵戳了戳他的腰窝。
“七年了.....夫人难道是与我有了七年之痒?”裴执脸上表情顿时一变,眉毛耷拉下来,轻叹一声,“之前夫人起床总是要亲亲抱抱才肯起来,现在为夫日夜操劳,都难得到夫人的一个吻。”
“你...你为老不羞!”
傅茵不好意思在孩子面前与裴执亲热,亲亲碰碰都是偷偷摸摸的来,之前没觉得有些不同,裴执提出来后她想起曾经日夜黏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挺羞人的。
“原来是夫人嫌弃我老了。”裴执面露悲伤。
傅茵掐了男人的腰肢,抬眉横他,凑他耳边轻声说:“孩子在呢,稳重些!”
老小孩一样,真是越长越幼稚了。
“爹爹不老!爹爹最是大晏最最最俊美的男子!”
“娘亲才不是嫌弃爹爹呢,她是害羞啦!”小绵绵拉着傅茵的手与裴执交叠在一起,软软道:“娘亲答应爹爹的事情可都要做到哦。”
“我答应什么了?”傅茵挑眉看着小人儿。
绵绵用小手捂住黑黝黝的大眼睛,笑嘻嘻的说:“绵绵才不知道爹爹和娘亲要每日亲亲呢。”
鬼灵精怪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其实是每日都要说的情话,只是她说完后总要贴贴一下裴执才满足,小绵绵便以为亲吻是小夫妻俩每日要做的任务。
裴执眸子深深,眼底深处是无尽的温暖和纵容,傅茵心中微涩,她最近确实因为孩子的存在有些忽略裴执了,她舔了舔唇,轻轻吻了下男人的薄唇。
“夫君我每日都比前一天更爱你呀,才不会有七年之痒,我们要幸福一辈子。”
裴执抚摸了下娇妻的头发,声音温温和和,“嗯,我知道,为夫也比昨日更爱你一分。”
时间会将爱情发酵成亲情,可他一直都分的清楚他对傅茵的感情,是比亲情更浓烈的爱意,他对她的喜爱从没有一刻变过。
傅茵喜欢樱花,裴执就带着她亲手在院子里种了两排樱花树,七年过去樱花树已经长的茁壮,春日樱花盛开时漫天的红云,轻风吹过一阵花雨飘落。
“夫人今日很好看。”
微暖的晨光下傅茵穿着烟青色对襟褙子,掐腰的百褶裙勾勒出细瘦的腰肢,与她穿着同色系长衫的裴执含笑夸赞了一句,摘下一簇粉色娇嫩的樱花簪到她的发髻上。
“有多好看?”
“人比花娇。”
女子玉色的脸上似是有些羞红,殷红的唇抿出一抹娇笑,“油嘴滑舌。”
一家三口踩着花瓣出府,小绵绵蹦蹦跳跳的捧着一堆粉色花瓣,上车时将这捧樱花瓣撒到了静候在一旁的夏蝉身上,一片片的花瓣散落,里头站在的人影影绰绰气质温婉,曾经胆小怯懦的小丫鬟也出落成一位漂亮大方的姑娘了。
夏蝉愣了下抬手扶住绵绵,轻声说:“小主子当心脚下。”
“宋青叔叔,绵绵不小心把花瓣弄到夏蝉姑姑头上了,你个子高帮绵绵拿下来吧?”绵绵眨着单纯无辜的看着宋青。
宋青和夏蝉?
傅茵撩起车帘的一角,偷偷窥视着外头。
那个沉默寡言的侍卫似乎有些紧张,手指僵硬的从夏蝉的发间摘下来花瓣,动作很轻,他提着剑杀人的手从未有过迟疑,这次却慌乱的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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