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龙（2/2）

古德里安教授苦笑，走到书柜前抽出了一幅画，将画放到了书桌上。

“徐玉，接下来，我就要给你展示‘龙’存在的证据。”古德里安教授一把摘下画上的黑布。

那是一副很漂亮的大画，铁青色的天空下，一条黑色的巨龙正从尸体堆深处腾起，双翼挂满死人的骨骼，他巨大的膜翼后，是一颗巨树，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像是路明非在电脑上看到的那些分形图。

徐玉瞳孔微缩，不由上前了一步：“这就是龙？”

“准确地说，是龙皇尼德霍格，根据北欧神话《老爱答经》的记叙，诸神黄昏时候，这个大家伙会把世界之树依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古德里安教授指了指那幅画：“卡塞尔学院研究的就是龙类，当然你可以选择炼金工程学、魔动机械设计学、龙族宗裔理论等等不同的学科，但是最终我们的目的都是...”

他顿了顿：“屠龙！”

一瞬间，徐玉脑子回忆起一片片画面。

诸神之黄昏的战场上堆满众神和巨人的尸体，平原已经变成一片血海，黑龙在战场上空飞翔，双翼发出骇人的声响，贪婪地啃啮着染满鲜血尚存余温的尸体。

「中庭」已成一片火海，劫火柱贯穿宇宙，浓烟卷没山顶，支撑宇宙的世界之树也被火焰吞没而崩倒。

星辰从苍穹中落下，时间已不复存在，焦黑的地面摇晃着沈入汹涌奔腾的海底。触目所及只有滔天巨浪，宇宙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大沉默和永劫的黑暗。

他屹立于诸神之战场上，和黑色的皇帝对视。

......

“徐玉，徐玉...”古德里安教授轻声叫着徐玉的名字。

徐玉缓过神来，大口的喘气：“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以前接受入学辅导的学生也有比较惊讶的，很正常。”富山雅史说。

“所以，这里是个屠龙学院？”徐玉看向古德里安教授。

“没错。”古德里安教授微笑：“你恐惧吗？”

徐玉舔了舔嘴角，勾起了笑容：“不，我只是有些兴奋！”

“很好！”古德里安教授拍了拍徐玉的肩膀，“我们带来了两件证明，说明这世界上确实存在龙类，这两件都是级别很高的文物，我们特意从学院档案馆里借出来的。”

富山雅史收齐了那副油画，用密码和指纹打开了书桌上第一只手提箱，手提箱里是一柄黑色的匕首，黑色的莲花纹刻印在匕首的刃上。

“这是？”徐玉感觉刚才那幅画的冲击感比这把匕首冲击感强多了。

“我们屠龙并非是国家在支持，而是凭借我们的血统。

曾经的世界由龙族统治，而人类只是龙族的奴仆。

后来人类战胜了龙类，研究仅存的龙类，以人类的女性和龙类生育混血的后代，从而缔造了‘混血种’，而我们，都是混血种。卡塞尔的前身名为‘秘党’，曾经的秘党是由混血种组成的家族，在过去几千年时间内共同持有‘龙’秘密秘而不宣，并且担负屠龙的重任将子孙后代送向战场以保护龙族的秘密，我们相信一旦龙族的秘密外泄会对世界照成不可逆转的危害。”古德里安教授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漠：“然而过去的屠龙者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武器，他们没有B26轰炸机，也没有汤姆逊冲锋枪，他们只能依靠冷武器来屠龙。”

“就是，这把小匕首？”徐玉摸了摸下巴，觉得...有点搞笑。

这把小匕首是来给龙修指甲都不够吧！

“它当然不是普通的匕首，这把匕首出土于1912西安的一座墓穴，只不过因为战争的混乱，这把匕首历经流转，最终被学院以16万美元的价格拍下。”古德里安教授欣赏着这把匕首，“经过我们的研究，这把匕首有两千三百年的历史，也就是说他在中国秦朝时铸造。”

“所以？”徐玉还是不明白。

富山雅史从书桌后面拿起一块五厘米后的钢板，放到了桌上。

古德里安教授握起了匕首，轻轻点在了指尖，一滴血从古德里安教授的指尖滴在了匕首上。

匕首好像一个活物一般，吸收了血液，匕身的黑色莲花纹被点亮成了血色。

“这是一把炼金武器，在吸收了混血种血液之后会激活力量，更确切的说是，混血种的血统越纯正，匕首越强大。”古德里安教授将匕刃轻轻的切在钢板之上，钢板如同蛋糕一般被割开。

“不可思议。”徐玉微微张开了嘴巴。

“这把匕首，以未知的矿石掺杂了一头次代种龙类的血液铸造，内部被炼金术大师刻入了炼金阵法，很难还原。”

古德里安教授将匕首放回了手提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