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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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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建兴二年暮春,南涧莺啼。

晴日照得满目明媚,京城的年轻男女呼朋唤友,鲜衣醇酒,三五成群地相携往京郊而去,趁着春光渐老,寻山野林泉之趣。

离麂谷数里之遥的隐园,此刻蝶过溪桥,栖鸟啾啾,浓绿树荫之间,徐徐清风拂面。

年过花甲的荣王负手站在溪畔,神情悠闲地瞧老仆在菜畦里拔除杂草。

几步之外,周骊音背倚高树,屈膝而坐。

风吹过菜畦,卷着绿叶青嫩的香味,有落花打着旋儿飘过来,她伸手接在掌心,拿指腹轻轻地揉,渐渐有些走神。

荣王回头瞧见她那垂首发呆的模样,苍老的脸上浮起笑意,随口道:“又琢磨什么呢?”

解甲归田,久在郊野,他虽是京城里身份最尊贵的皇亲,待人却颇和蔼可亲。

周骊音闻言抬头,瞧见叔祖父慈爱的笑,怔了怔。

“又是暮春了,日子过得可真快。”

她站起身,走到荣王身边,牵住老爷爷的衣袖,低声道:“去年栽的那棵梧桐该长高了不少,您带我去瞧瞧,好不好?”

细嫩的手指抓着荣王干净的衣袖,眼神柔和而安静,已不复从前的活泼骄矜。

荣王眼神微顿,似暗暗叹了口气。

旋即轻拍她肩膀,道:“走,一道去瞧瞧。”

说着,自取了斗笠戴着遮阳,带孙女儿往隐园的西北角走。

周骊音则默默跟随,轻咬嫩唇。

她这两年过得实在是坎坷。

先是母后与皇兄勾结章家意图篡位,事败后被废位囚禁于宫中,任她磨破了嘴皮也没能劝得至亲回心转意。

后来周令渊远遁肃州,与章孝温谋逆作乱,她在京城焦灼担忧,最后等来的却只是周令渊死于凉城的消息。

还是魏鸾亲自告诉她的。

没过太久,她的母亲也死于冷宫。

于朝堂京城而言,废后章氏早就在宫变事败后销声匿迹,宫中一应琐事皆由淑妃打理,当年烈火烹油的繁华荣宠悄然换到别处,章氏的死亦无人在意。

就连她的父皇,也未因发妻的死而有任何动容。

但对周骊音而言,那却是极伤心的。

章氏再怎么手染鲜血,心肠歹毒,更有弄权不轨之心,终归还是她的母亲。

哪怕母女曾有分歧,她亦知身为流着周氏血脉的公主,该分得清是非对错,但过往十数年时光里的母女之情却不可能轻易割裂。

她眼睁睁看着母亲走上歧途,却无力挽回。

以至阴阳相隔,再无相见之期。

哪怕早就想过这样的结局,真到了跟前,却仍难以接受。

那段日子周骊音过得极为苦闷,却又无处排解。

便是在挚友魏鸾跟前也不好倾诉太多——彼时永穆帝刚颁了诏令,将盛煜皇室庶长子的身份昭告天下,周骊音震惊之余,也从永穆帝口中得知盛煜的亲生母亲乔氏是死在她母亲的手里。

既有旧仇横亘,魏鸾是盛煜的妻,乔氏的儿媳,她又怎好到曲园哭诉丧母之痛?

而永穆帝忙于朝堂之事,更无暇顾及。

至亲离世,身边却只有盛明修能抽空过来开解,周骊音住在那座空荡的公主府里,无数回梦见年少时母亲和兄长的呵宠疼爱,梦见他们被囚禁后的惨淡处境,醒来后愈发觉得孤独冷清。

公主府如被阴沉的云翳笼罩,似万钧枷锁。

最苦闷时,盛明修带她去麂谷散心。

回城途中路过荣王的隐园,周骊音前去拜访。

初夏午后的日头晒得人疲惫而乏困,隐园里却有高树葱茏,麦田油绿,猫兔自在嬉戏。

年过六旬的老王爷亲自卷起裤腿,站在那方田里侍弄麦苗,汗水从额边滚落,脸上沾了泥土,神情却平和而满足。

瞧见周骊音,他也笑得和蔼。

“小黄鹂儿来啦。”

极熟悉的称呼,满京城内外,会这样打趣称呼周骊音的也仅此一位。

周骊音瞧着那张布了皱纹却笑意和煦的脸,不知怎的,鼻头一酸就小跑过去,钻进叔祖父的怀里。

年少时,她常跟着永穆帝来隐园,尝皇叔亲自种的瓜果,坐在凉棚里听他讲故事,尊贵的皇家公主在这里只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孙女,周骊音也乐在其中。

如今至亲离散,宫廷内外仿佛换了天地,她再来到隐园,叔祖父却仍是旧时模样。

周骊音躲在叔祖父怀里,哭了好久。

而荣王虽不喜章皇后所作所为,却知小孙女儿心中凄苦,且久在田园年事颇高,许多事渐渐看开,更不愿为章氏姑侄的恶行,伤了如今周家宗室的晚辈。

便特地带她到隐园的西北角,让她亲手栽了棵梧桐树,算是留个念想。

之后,周骊音便常来隐园。

或是如从前般听叔祖父讲些故事,或是祖孙俩坐在瓜棚下对弈逗猫,或是跟着侍弄花草田园,哪怕只是坐在树荫里看他劳作、散步,都有种令人心安的乐趣。

那是周骊音所渴求的亲情。

此刻,她跟在荣王身旁,瞧着叔祖父微跛的那条腿,不由得上前将他搀住。

一老一少,相携而行。

荣王瞧着充当拐杖的孙女,忽而兴起,“盛明修那臭小子,据说还学起木雕来了?

你总夸他聪明,学东西快,这回就让他雕个手杖,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

“好呀,他必定乐意效劳。”

周骊音莞尔。

……

次日盛明修造访隐园,荣王果然提了手杖的事。

盛明修亦爽快应了。

自打盛煜的身份翻到明面后,他除了白捡个侯府嫡子的身份外,因周骊音的缘故,来隐园的次数也愈来愈多。

荣王前半生戎马征战,后半生归隐田园,待晚辈颇为亲切和蔼,两人处得投缘,盛明修敬重老人家,自是愿意效劳。

就连做手杖用的木料都可就地取材。

周骊音饶有兴致,跟着他去隐园北边挑树枝,回来时不免又经过那棵梧桐树。

繁荫嘉木之间,那棵尚且低矮的梧桐并不起眼。

周骊音却仍在树前驻足,目露眷恋。

盛明修站在身侧,瞧着她神情里竭力掩藏的感伤,心里紧揪似的难受。

见荣王已默不作声地走了,遂微微躬身,低声道:“快到周年祭日了吧?

若是很想念,明日我陪你去瞧瞧,好不好?”

温柔如磁石打磨的声音,是心疼呵宠的姿态。

周骊音抬眉,对上他的眼睛。

年近弱冠的男子,已渐渐褪去少年时的顽劣与稚气,身段迅速窜高时,玉貌琼姿也更胜从前,望之只觉风姿挺秀,芝兰玉树。

从前的玩世不恭渐渐收敛,他身上有出自习武世家的飒然豪爽,有受时虚白耳濡目染后的洒脱淡泊,锋芒渐盛的眉眼间亦渐渐有了沉稳味道。

相识已有数年,彼此的心事早已洞悉。

周骊音轻轻颔首,眼底浮起柔色。

曾以为永不会舍她而去的母亲与兄长,在朝堂争斗中相继离去,反倒是从前打算舍弃她的盛明修一路陪她走到了今日。

曲园里初见时,她逆着树影里漏下的阳光,看到少年郎站在树杈上,笑得散漫不羁,一跃而下。

彼时阳光明媚,清风和煦。

她为少年郎的容貌身姿所迷,厚着脸皮屡次叨扰指使,甚至心存调戏,肆无忌惮。

以至渐渐沉溺,不可自拔。

周骊音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身份尊贵的小公主成了苍穹之下临风无依的飘蓬,那个散漫顽劣、对她爱答不理,甚至瞧见她就头疼的俊秀少年郎竟会成为她能抓住的最紧实的依靠。

章氏谋逆作乱,罪孽滔天。

废后心肠歹毒,死不足惜。

昔日鼎盛煊赫的三座公府早已倾塌,兴国公上下流放在边塞苦寒之地,镇国公府或处死或充为罪奴,定国公府更是不留活口,章维兄弟几个尽数战死,女眷亦无从幸免,只有自好的章玉映虽因她和魏鸾的竭力求情保住性命,却在家破人亡后遁入空门,销声匿迹。

章氏血亲尽数零落,敬国公府对章氏亦深怀芥蒂,永穆帝对章氏更是恨之入骨。

这天底下还愿意陪着她去看那座凄凉孤坟的,恐怕也只有盛明修了。

周骊音牵住他的衣袖,渐渐握紧。

翌日天晴,两人同往京郊去为章氏扫墓。

荒僻深山里,废后章氏孤零零的埋在松柏树下,因章氏阖族皆因谋逆而获不赦之罪,且因累累恶行而遭百姓厌弃,周骊音甚至未敢为她立碑。

风过草长,比起与先帝合葬于威仪陵寝的章太后,这坟头着实惨淡而凄凉。

周骊音默默在山间坐了半天,才骑马回城。

而后,换了身衣裳入宫。

她已经挺久没进宫了,也有许久没见到魏鸾。

盛煜登基后,朝堂内外皆十分繁忙,好在永穆帝是禅让,有意将权柄尽数交予盛煜,有个太上皇在背后撑腰,倒是颇为顺利。

且盛煜在玄镜司多年,又常参政议事,对朝堂诸事极为熟悉,上手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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