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悔不当初的顾炎磊！（高潮，万更（1/2）

顾炎磊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仔细看了论坛上的帖子，听了那段音频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他刚在媒体面前对着所有的观众，对苏小北进行了一番深情的表白，可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苏小北看到他的表白之后，有什么反应，是不是已经开始原谅他了。

可是现在这么一个音频发布在网上之后，不管苏小北是不是已经原谅他了，是不是已经接受他的表白了，一切都已经被这个音频给毁了，徐爷爷知道后肯定会大发雷霆的，不管他现在对苏小北是不是真心的，徐爷爷都不会再同意他和苏小北在一起了。

而且这事被他爷爷知道以后，也不会放过他的，平日里他放纵一点就放纵一点，这次的事情和他之前的性质一点都不一样，他已经可以预见他凄惨的未来了。

果不其然，就像他预想的一样，老爷子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只有一句：“给我马上滚回来！”

然后嘭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短短的七个字却让顾炎磊浑身发颤，这个时候的老爷子已经不是平常宠着他，让着他的爷爷了！

顾炎磊也没有拖沓，接到电话后，马上就驱车回到了家。

家里的气氛果然就和他想的那样紧张，因为伯伯们都已经回到了各自工作所在地，所以现在顾家只有他们一家人。

然而即使这样，顾炎磊也不会觉得庆幸，因为有事被召回部队的父亲，现在也出现在家里。

顾炎磊进了家门灰溜溜的走到老爷子的跟前跪下，这次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家里人能接受的范围，他不求别的只求爷爷能帮他安抚一下徐爷爷的怒气就好，其他的事情他都会处理的。

“怎么不说话了？平常你嘴皮子不是挺溜、挺能说会道的嘛？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老爷子看着顾炎磊，怒其不争。虽然看见顾炎磊跪下了，但是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没有意思的变化，仍然是冷冷的看着顾炎磊，嘴里的话是从来没有过的嘲讽和冰冷。

“爷爷……”

“别叫我爷爷，我可当不起你这声爷爷，我们老顾家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物’呢！”手杖重重的敲在地上，顾老爷子觉得，怎样做都不能发泄他心中的怒火！顾炎磊是他最疼爱的孙子，他一直是把顾炎磊当成下任家主来培养的，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让他失望了。顾炎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这让他百年之后如何向顾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

来的路上已经想好说辞的顾炎磊，在面对严厉的顾老爷子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感觉他的心跳加速，头上的虚汗突突的往外冒，喉咙处火烧火燎的难受，连吞咽口水都觉得困难。然而此刻他却只能哑口无言的跪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他怕只要他动一动，就会立刻瘫在那里。

“怎么不说话？没法说？不能说？还是你没脸说？”顾老爷子看着顾炎磊越来越苍白的脸，老爷子的火爆脾气再次爆发，他只觉得火气直往脑门上蹿，猛的把桌子上的被子全部摔在顾炎磊的身上，站起身用手杖指着顾炎磊的鼻子，恨声说：“顾炎磊啊顾炎磊，你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这样的勾当你竟然也敢做？是不是这些年我不管你，你就觉得四九城已经没有能管的了你的了？”

“不！不是这样的！”顾炎磊喃喃地说，他想要说他是喜欢苏小北的，是真的想娶苏小北，可是这些话无论他怎么努力却总是说不出口。

顾老爷子看着顾炎磊眼里是满满的失望和恨铁不成钢，他现在只想狠扇他几个响亮的耳光把他给打醒了，顾老爷子深吸了几口气，克制住想要把顾炎磊往死里打的想法，指着顾炎磊的鼻子道：“你别想跟我狡辩！网站上的帖子是不是真的？不是不是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倒是人家小姑娘为什么一直不理你，徐老头子为什么见了我之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来问题出现在这啊！就你这样的，我要是有闺女一定不会给你祸害！”

老爷子越说越生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文澜去给老爷子顺着气，却是连看都不看顾炎磊一眼，待老爷子的气息渐渐平稳之后，“你说想要结婚，我觉得你终于长大了，可没成想，你竟然……以前你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我一直以为你爱玩，新鲜一阵子也就算了。谁知你真是出息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人家小北是为了给母亲治病，你呢？长这么大还真是做了件给我们顾家长脸的事啊！”

顾炎磊已经被顾老爷子的说辞打击的彻底低下了头，像是喝醉了一般，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可是他心里浮现出一丝悲凉的感觉，绝望像海水一般湮没他的理智，他不过是开始的时候做错了事，只不过是把两人之间认识的开始给弄得复杂了一点，可是他后来已经认识到了他的心，他已经掏心窝子的对待苏小北了，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顾炎磊像是发怒的小兽，他摇晃踉跄的站直了身子，走到老爷子的身前，他的意识已经被绝望和痛苦给侵蚀，他忘记了他跟前的是他的爷爷，他只是想要发泄出他心中的苦闷：“我没有！我是爱她的，我爱她啊！开始的时候是我做错了，可是我改了，我改了啊！”

顾老爷子见顾炎磊不仅不承认错误，竟然还敢狡辩，拿起身边的几张纸，摔在顾炎磊的面前，怒火中天的喊着：“你他妈的放屁，你改了？你改了还会让人家姑娘自杀，还会流产？那么一个小小的生命，就被你作死的弄没了，顾炎磊，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梦到过你那个可怜的孩子！”

顾炎磊用颤抖的手，拿起老爷子摔在他面前的纸，只一眼就让他的心像刀绞般疼，这些让他想起苏小北倒在血泊里的画面，想起孙爷爷用无奈却带有心疼的眼神看着他，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苏小北身体状况的画面。想起当初苏小北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请求他不要那样对她的画面。

他现在突然觉得冷，就像坠入无边的寒冰中，额头上的冷汗一个劲的往外冒。里面写的那些东西，让他无法呼吸，就像是被人生生的扼住了喉咙。曾经他幻想的，他和苏小北的宝宝，就那样被他给弄没有了，都是他的错啊！

盯着眼前的东西就像是砸倒了五味瓶，羞辱、惊怒、愤恨、后悔，如潮涌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袭上他的心头，冲击的顾炎磊只觉得有无数只手，一起撕扯着他的身体。

他慢慢的闭上眼睛，颓废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真好！

他想，如今，他终于感受到了这种被判处极刑的滋味了，他也终于也尝到了他这辈子都没尝过的滋味，他想到，他都无法忍受，那苏小北呢？当时她可也是这般感觉？

哈哈！好好，太好了，今儿个他要感谢那个发帖子的人，那人还真是结结实实的打了他一个耳光，好好的给他上了一课，教会他这么多他不曾体会过的感受，他可真是受不了！

可是，苏小北呢？那个曾经渴望着家庭温暖的女孩，那个瘦小、怯懦、总是哭，像百合一样美好的姑娘，她是怎么忍受的？她是怎么挺过来的？她是怎么做到的？他随即想到，顾炎磊，你看看，你造的什么孽？现在终于遭到报应了把！

闭着的眼，好像又浮现出那个面带惊恐、无奈、痛苦又面带泪痕的女孩的脸，那个时候的苏小北，也是和他现在一般的难受吗？也是这样的充满绝望吗？也是和他一样心里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吗？

原来，这疼比他找不到了苏小北时，还要疼上千倍万倍！

是了！那个丫头怎么会感觉不到绝望呢？否则她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呢？呵呵，原来曾经的一切都是他自欺欺人的以为，以为他已经把她当做宝贝一样的疼了，之前他所犯下的罪行，就会被他的这些贴心也好疼爱也好给消除掉！现在看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他不敢回想他所做的孽，而刻意的回避！原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自作孽不可活”！

呵呵，顾炎磊在心里嘲笑着自己，鄙视着自己。

曾经他还不知一次的对苏小北表白，说他喜欢她，说他爱她！可是他有什么资格？他留给苏小北的记忆大概都是那些令她痛苦，令她窒息的记忆，这样的他，苏小北怎么可能喜欢他呢？他还真是痴人说梦！

顾炎磊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摇摇欲坠，他用双手捂住脸，太阳穴处的血管怦怦直跳，胸口处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思维得以保存一丝清明！

他在想苏小北现在知不知道这个消息，她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恨他？会不会后悔认识他，会不会从此之后两人之间就形同陌路了？

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曾经想要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宝贝，会不会受到伤害？

呵呵！顾炎磊自嘲的想，怎么会不受到伤害呢？连他都受不了，更何况是那个爱哭的丫头呢？

顾炎磊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他怎么就这么混呢？他为什么总是给苏小北带来伤害呢？他的宝贝现在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很无助，是不是也和他一样疼，疼的窒息疼的绝望？是不是和他一样，恨不得杀了他呢？

“哈哈哈哈，爷爷，你说的对，是我混蛋，是我禽兽不如，都是我的错！哈哈哈，我有什么资格对她表白！有什么资格……”顾炎磊一边大笑一边说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可是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哽咽，他捧着脸，低声的抽泣着。

说也说了，骂也骂了，顾老爷子看着瘫坐在地上伤心哭泣的顾炎磊，叹了一口气，转身上了楼。

顾国邦坐在沙发上，无力的揉着眉角，他被老爷子一通电话叫回来时，就知道事情好像很严重，可是老爷子不说，他也就没问，他一直在等待着揭秘的那一刻。

可是他在听到老爷子和他儿子的对话后，他宁愿从来没有听过！顾炎磊小的时候，顽皮、霸道，在大院同龄孩子中是孩子王，无论什么时候犯了错，永远是一副倔强的小模样。

今天这样的顾炎磊，是顾国邦从来没有见过的，曾几何时那个整天和他对着干的小屁孩，在不经意间已经长成了一个男人。

然而，就是已经成为男人了的儿子，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是相信顾炎磊不是故意的，相信顾炎磊是真的喜欢苏小北的，因为顾炎磊从小就是不屑于说谎的孩子。可是这次的事情好像很棘手，长这么大第一次动心的儿子，好像做了一件很挫的事情，他似乎是用错了方法。

曾经他也像顾炎磊那样，不懂得如何去爱，直到遇到了文澜，他只希望儿子能够走出这件事情给他带来的阴影，好好的去争取他的真爱。

顾国邦想到这里，拦住文澜的肩膀，文澜回头看着顾国邦眼里隐藏的感情，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事情是顾炎磊做下的，他们无法插手，只能由顾炎磊自己解决。

顾炎磊疯癫的样子固然让人心疼，但是如果这次不给他个教训，谁知道他以后会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来？

两人跟随着老爷子的脚步，也起身上了楼，大厅里只剩下一个人呜咽的顾炎磊，他们把空间留给他，让他好好的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件事情的伤害降到最低。

顾炎磊不知在地上做了多久，当他把头从膝盖中抬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他倏地一下站起身来，可是长时间瘫坐在地上，让他一时脑供血不足，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他吃力的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家门，身后是一串鲜红的血迹，可是顾炎磊却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疼一样，和平常一样，打开车门，发动汽车然后朝着别墅驶去。

管家看到满身血迹的顾炎磊，马上就要去拿医药箱，却被顾炎磊制止了。他低头寻找了一番出血源，最终发现原来是他的手掌，在跌倒的时候按在了地上的杯子碎渣上。

就留了这么点血，怎么能和苏小北的流的那些相比呢？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嘛，这点血根本就不需要包扎，就让它这么疼着，以此来提醒他曾经是多么的混账！

伸手挥开了管家想要搀扶的手，顾炎磊一步一步走向了书房，现在他已经不敢去他曾经和苏小北的卧室了，那里承载着他和苏小北之间太多的回忆，以及太多的痛苦！

在他知道苏小北是徐爷爷的外孙女之后，他就锁起了那间房间，每天除了睡在书房就是睡在客房。此时，书房里昏暗一片，顾炎磊没有开灯，而是接着月光的光亮，走到沙发上坐下。

猩红的红光亮起，不一会儿整个书房就已经满是烟气，顾炎磊抽着抽着，突然想起苏小北曾经是最讨厌香烟的味道，然后顾炎磊一下子把燃烧中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那样子就像他手里拿着什么烫手的山芋似的。然由于他用力过猛，烟头一下子被他按在了自己的手上，烟头烫在皮肤上的味道四起，可是顾炎磊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淡定的站起身来，打开了窗户，寒冷的空气从外面倏地一下涌了进来，吹散了屋内弥漫的烟雾，吹醒了混沌的顾炎磊。

清醒过来的顾炎磊开始思考今天的事情，这件事出现的时间很是蹊跷，他前脚刚对苏小北表了白，这个帖子后脚就被上传到网上，虽然音频的声音被做了处理，不知道说话的那个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但是顾炎磊知道，这个人肯定是那天晚上接触过他的人。

而这个上传帖子的人，要不就是和他有仇，要不就是和苏小北有仇，然而和苏小北有仇的人也大部分都是因为他，顾炎磊掏出手机，电话一个个的打出去，他一定要把那个隐藏在暗处，处心积虑破坏他和苏小北之间关系的人给揪出来！

很快就有电话打了进来，顾炎磊听完电话内容之后，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如果现在有认识顾炎磊的人在这里的话，就会知道此时的顾炎磊已经出现发怒的边缘。

顾炎磊对着电话交代了几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不到一分钟，转真机那边就有了声响，待文件传过来之后，顾炎磊拿起那张纸，就冲出了别墅，大冷的天就穿着家居服冲了出去。

他开着车一路狂飙回到了大院，这么晚了他没有会顾家，也没有到徐家，而是怒气冲冲的来到了程家的门外。

刚一熄火连钥匙都没有拔，顾炎磊就一个箭步冲到程家的大门外，对着程家大门就是一顿猛砸。如此巨大的声音，引得周围的邻居家的灯亮了起来，纷纷猜测程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来了，谁呀，这么晚了有没有素质啊，会不会敲……”安芳虹发着牢骚的打开了大门，可是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后，声音戛然而止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毕竟顾炎磊给安芳虹留下的那段记忆简直是太深刻了，让她再次见到顾炎磊后，腿都开始有点打缠。

安芳虹马上改变态度，丝毫没有刚才的盛气凌人：“啊，是小顾啊，不知道你这么晚来，是……”

还没能安芳虹说完，顾炎磊迈着他的大长腿，一下子从安芳虹身边的空隙走了进去，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客人。

“妈，谁来了啊？”程颢见母亲开个门都开了这么长时间，而且一点动静也没有，便开口问道。

可他话音刚落，就看见顾炎磊一脸平静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但是熟悉他的程颢知道，现在的顾炎磊已经是处于暴走阶段了。

“三哥……”程颢尝试着吸引顾炎磊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成效。

顾炎磊就像是没有看见程颢，也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一样，径直从程颢的面前走了过去，然后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程颢要是现在还不知道顾炎磊想要干什么，那他真的就别说他是和顾炎磊从小一起长大的了！程颢想要出言阻拦，可是想到上次他和父亲在书房的谈话，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再次被他咽了回去。

不过程颢还是跟了上去，现在这个时间可是程梓琳固定的洗澡时间，要是顾炎磊贸然冲了进去，那可就不好办了。其实也不会不好办，只不过是他妹妹会整出一些幺蛾子罢了。

他可一点也不担心程梓琳，笑话，他的妹妹他能不了解吗？要是顾炎磊现在冲进去的话，程梓琳肯定会嚷嚷着让顾炎磊赔她的清誉，到时候再次把已经暴走的顾炎磊激怒的话，那么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不过顾炎磊不会对程梓琳下多大的狠手的，除非程梓琳把天捅破了。

然而程颢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程梓琳真的是把天捅下来了，否则顾炎磊是不会现在就来找程梓琳算账的。

顾炎磊直接冲上了二楼程梓琳的房间，和程颢料想的不同，本来应该在沐浴的程梓琳，此刻现在正坐在电脑前，查看她发的帖子上面的回复，看着显示被转发的次数，程梓琳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哼！她倒要看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苏小北曾经坐过台的时候，苏小北还有没有脸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程梓琳开始幻想着苏小北以后的日子，光是想一想她就觉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