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红颜梦碎 下(1/2)
“不要这样。”男子不顾身体被马车擦过的剧痛死死的护着怀里的女子。
女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拼了命的甩脱男人的束缚。
“难道名份就那么重要?你就那么看重?”男子很是生气,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知道自己那么的爱她,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不就是再娶一个女人吗?虽然她是公主,虽然她是正室,但在他的心里,不是一直都只有她吗?
“这是名份的问题吗?你认为我是爱慕虚荣的女子吗?”宓可一脸泪奔,突然觉得眼前的人真的一点也不了解自己。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可是我必须娶她?你明白吗?不光是关系着我一个人,还关系着我们诸葛家兴衰荣辱,你就不能为我想想?不要那么自私?”诸葛世乐也开始大声咆哮起来,他又气又急,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你去死吧,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我姐姐。”无德从地上爬起来,用脚使劲的踹着他,挡在宓可和他之间,想把他推开。
“滚开!否则我杀了你。”他出手推翻无德,想也没想,脸上又流露出那日在密室里的凶恶之情。
“你连孩子都要打?”宓可伸手去护无德,一脸诧异和厌恶。
“我是在打他吗?我是让他别在这里添乱。就当我求你,乖乖跟我回去,等明日一过,我就为我们准备一个比这还要豪华的婚礼好不好?你若不喜欢公主,那我从新给你买套大宅子,我们搬出去住?好不好?”诸葛世乐看着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们,心里越来越乱。
“无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即将过门的妻子?一个女人的一生你凭什么这般糟蹋?不爱就不要娶,娶了就要好好爱她!”宓可异常愤怒,她这才发现她根本就不了解诸葛世乐的感情观。
“那你要我怎么样?那你们两个就好好相处,我发誓我不会再娶第三个女人?”
“唰”的一声,寒光一闪,宓可一把从他腰间拔出长剑。一时之间,人们还未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只见一缕青丝从天而落,迎着冬日的暖阳缓缓掉落在地上。
“诸葛世乐,你听好。我不管你娶几个女人,但是从今以后,你我之间犹如此发,恩断义绝。”女子鄙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才发现原来都是一场镜花水月,他不了解她,如同她无法认同他。
诸葛世乐当场呆懵,傻傻的立在人群之中,看着女子和小孩扬长而去,他没有想到,在这个问题上,她居然比失身于他都还要决绝?
“收拾东西,我们走。”回到别苑,宓可也不顾及仪容,用袖子胡乱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就开始张罗。
春秋子没有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反倒是无德一脸的苦大仇深。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为姐姐报仇。”孩子忿忿不平的说。
“哎,红尘痴苦,只能自渡啊。”春秋子一脸看破红尘的样子。
“去,把包袱拿出来。”春秋子一脚踹在无德的屁股上。
“师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无德突然想到了什么。
“闭上你的嘴吧,别再惹你姐姐心烦了。走走走,去牵马去。”
“小侯爷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能离开。”一大群神侯府的侍卫突然破门而进,转眼就将整个别苑围了个水泄不通。
宓可背着自己的背包,正从房间出来,见到这阵势更是越发的生气。
“怎么?软禁我们?”她真是觉得这个男人疯掉了,难道还来硬的不成?
“请宓姑娘稍安勿躁,小侯爷说他等下过来看姑娘再与姑娘商谈,还请姑娘千万不要见气!”雷大奎双手叉胸,一脸严肃,看来今天这小两口吵架还真是闹大了,如今整个天策城的大街上都在疯传此事。
宓可给春秋子使了个眼神,这样的阵势,凭他们三人之力也是飞不出去的,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了。
两大一小退回房里,宓可悄悄的凑在春秋子的耳边小声说了句:“准备迷香,我们明日再走。”
“皇上,如你所愿,一切进展顺利。”喜公公悄悄的钻进了锦园,对着园子中间的男人虔诚的禀报。
“她已经知道了?”
“恩。今儿中午,在大街上,宓姑娘还和小侯爷闹了起来,听说场面闹得可大了,还动了刀。别看这宓姑娘,平日里随和,那脾气倔起来,小侯爷根本治不住她,完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可有伤到她?”
“那倒是没有,只是她收拾了包袱准备离开,不过被小侯爷派人给围了下来,禁在别苑里。”
“那好,派人好好看着,等明日一过,就将她接到宫里来。”
“是,奴才遵命。”喜公公一脸欢喜,就准备退下去,他心里默算着,看来这宫中不久也是要办喜事了。
“对了,阿喜,她伤心吗?”箫如然突然叫住了喜公公。
“呃,奴才不知,不过探子说知道大婚的时候,宓姑娘是整个人都傻了,跑到街上还差点被马车给撵了。”
“去吧,也不见得就是坏事,有失去,自然就会得到。”箫如然眉头紧皱,深锁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望着那一轮星月。
天已黑尽,男子守着一桌的饭菜,空荡荡的饭厅,只有他一人独坐。
“他们都不出来吃饭么?”他幽幽的问。
“小侯爷,侯爷说明日你大婚,还请你晚上务必回府上去。”家仆一脸的为难。
“我叫你去请他们出来吃饭!”男人突然一下搁下手里的筷子。
“春秋前辈说他想自个喝点酒,无德少爷说不饿,至于,至于宓小姐,她房里一直没有人回映奴才,奴才也不敢进去。”家仆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你说什么?”她不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吧?男人疯了一样冲向她的卧室,直接一脚将门踢飞。
宓可静静的躺在床上,换上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身装扮,红色的冲锋衣当时被他撕破了,虽然被她补了起来,但肯定是不再防水了。
她闭着眼,想起这些过往,短短的大半年,该失去都失去了,除了这条命,她还真是一无所有,连个可以倾心相告的朋友都没有。她很想哭,很想哭,但是原来真正的心痛了,连眼泪都没有了。
他静静的看着她,想起那日南都初见,透过廊桥的缝隙,阳光打在她凌乱的发梢之上,她一脸的憔悴与狼狈却还笑着和无德吃着什么。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虽然略显苍白。他还记得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一般,衬得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两只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
如今,她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得像一具尸体一样冷冷的躺着,如若不是气息的存在,甚至让他感觉不到她心跳的起伏,那么冷,那么寒,让人怯怯的不敢靠近。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男子腔调带着一丝沙哑与颤抖。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倔?”他很想女子能回答他。但依旧四处一片静谧。
他走近她,用手理着她的头发,俯下身想亲吻她的脸,女子却丝毫没有客气的将身子转了过去。
“你究竟要我怎么样?”他一下愤怒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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