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怀冰心(1/2)
彩云扶起高阳,穆折清还是坐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高阳姑娘吓得不轻啊!”
高阳已经深刻意识到穆折清是魔鬼,不敢轻易惹他,行福礼,转身离去,身后穆折清叫住:“高阳,你真是够蠢的,你这样回去,你确定你那位嫡母大人会放过你?”
“清将军明示!”
穆折清撇撇嘴,指了指大堂里面的房间:“没意思,你就不想见见救你的人,在里面,进去吧!”
高阳进去,一道珠帘挡在其中,她瞧见里面的一道黑白色背影:栖夜哥哥,终于你还是会救我,为我谋划,这么久了,其实你一直关心我,栖夜哥哥,我来了。高阳掀开珠帘跑到那人面前,一瞬间呆若木鸡,“是你?”已是哽咽泪流。
明岱凌将高阳拥入怀中:“没事了,从今往后我会保护你,任何人都不能害你!”
高阳没有回应这拥抱,只是一个劲哭,明岱凌才察觉高阳哭的不对劲:“你哭不是因为害怕,你伤心的是,救你的人是我而非高栖夜?”
“对不起……”高阳推开明岱凌蹲在地泪流满面。
高阳想过高栖夜生气不愿见她,她也接受高栖夜爱的是袁沉语,她被诋毁名声,被老百姓人人喊打滚出京城时她想躲到高栖夜怀里什么也不用想;她第一次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血流一地,砍去头颅时,她想高栖夜能出现给她光明和勇气;她被关在牢狱害怕绝望时,她希望高栖夜来看望安慰;她被顺天府尹宣判死刑时,彻底绝望,她还是幻想高栖夜一定会来救,这种幻想,无关情爱,无关兄妹大义,那是她生活了十几年,每回遇见困难和危险都是这种期盼,无数次的期盼都实现了的,那么这一次也一定能实现。
高栖夜夜终究是人,不能做真正映月的月亮,月亮初一月亏,十五月圆的规律可以数百年不变,高栖夜护他,爱她的本能却是能改变。
明岱凌不同意高阳回施府,担心乔穗对高阳报复,高阳便住到了二姐姐府上,高阳又病了,下人说她是在牢狱里吓病了,只有明岱凌知道高阳是心病,吓病了能抚慰回来,心病该怎么去医治?
武宣殿,宁王高坐大堂,瑜王爷坐在宁王身侧下来一点,群臣下首站了两排,一位站第二排大人禀奏:“皇上去了长安,归期未定,福建,湖广等地的匪贼尚未剿清,江西又出来了个白莲教,信徒过万,大肆诋毁皇上,并且在短短半年之内攻占了赣州和南安数个县,占山为王,这个时间段正好就是皇上离开京城的时间,这分明是蓄谋已久,恐怕江西的猫腻大着呢!”
“哦?陆大人倒是说说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同样站第二排一位官员问道。
“一群乌合之众,能有这么大本事?只能是江西内部的人早就不干净了,半年时间,短短半年时间啊,我看,莫说江西,在这京城恐怕还藏着位大人物!”
“陆必鹄,你不要血口喷人!”两位大人针锋相对。
“诶,何大人,我又没指你,你这么激动,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陆必鹄,那江西布政使司是我的学生,你如此污蔑江西,又暗指京官,你不是指桑骂槐说我?说话要讲证据,请宁王殿下,瑜王爷为我做主!”何大人跪下老泪纵横。
宁王刚要开口,陆必鹄又质问道:“我有说错吗?诸位评评理,江西局面半年前毫无征兆,说没有内鬼,谁信?现在最大的嫌疑人不是你这个江西布政使司老师,难道是我?”
“你不要太过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皇上离开京城,现在宁王殿下当政,你仗着宁王的势,想污蔑我,从而攀咬我,攀咬南雄侯,攀咬四殿下!”
宁王大怒:“何才骏,你放肆!”
陆必鹄也跪下:“殿下,我就事论事,本身第一怀疑之人就是他何才骏,他即便是清白的,难道还查不得,他这般激昂,甚至还说我为了宁王污蔑四殿下,这罪名,臣万死担不得,求殿下做主!”
“清将军,江西是不是有奸臣,我有没有做过,我清者自清,我接受所有调查!烦请您派出鉴鹰卫去江西一探究竟,陆必鹄,你敢说你没有这个心思,四殿下在这站着呢,你太不把四殿下当一回事。”
穆折清双手抱胸,看着这出大戏,回应道:“自从白莲教出现,我的人就一直在江西调查,目前没有证据表明此事有何大人有关,陆大人就不必这么质疑同僚了。”
陆必鹄不敢与穆折清争执,还是抓着何才骏不放:“我听说前两天,何大人还纳了一房小妾,这小妾好巧不巧偏偏是江西布政使司送给他的。”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对骂,丝毫不惧宁王得怒斥,宁王更是恼火,站起身来,怒吼道再不停下,就拖下去杖毙,二人听了索性对打起来,场面失控,宁王轻轻叫唤身侧得瑜王爷请求帮助:“王叔,王叔。”
不料瑜王爷直接假装没听见。
宁王慌了神又拿眼神向他舅舅严不谲,严不谲没有反应,好像在想对症之策。
“够了,朝会之上,尔等当堂厮打,禁卫军,将二人拖出去仗打二十!”一道威严声音喝止了一切。
陆必鹄,何才骏这才不敢吭声,乖乖放开对方,任由禁军拉去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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