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 死囚(1/2)
我扶起王亚东:“到底什么情况?”
王亚东哭到:“白天爸爸下葬,我一直精神状态不太好,但是我是亲眼看到他入土的。”
“可刚刚我起床准备上厕所,发现爸爸居然躺在我身边。”
“身上冰冷,还有点臭味。”
“我想爸爸肯定是有什么冤情要跟我说,可我不通阴阳,所以求两位去帮我看看。”
我淡淡到:“这点事,拍门拍那么凶干嘛。”
王亚东有些尴尬:“虽然他是我爸,可他已经死了好多天了,我还是有些害怕。”
“走吧,一起去你家看看。”
徐胖子又带上了他那把祖传的剔骨刀。
此时已近天亮,先前因为麻将和哐当当的声音,王德斌家里就让人关注。
现在已经下葬的他躺回来,更勾起了村民们猎奇的心理。
等我们到的时候,王德斌门口已经站满了人。
当然,并没有人敢进去。
悬着的绳子仍在,地上画的白线依然清晰。
在未找出真正死因之前,于歌不建议王家住更多的人,所以只有王亚东一个。
房间里王德斌平躺着,因为死去八九天,其间又验尸,此时他的尸体散发阵阵恶臭。
王亚东只是在家里将就一下,所以只在床板上铺了个被单。
此时床板下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淌着尸水,臭不可闻。
房间通风性不好,根本不敢久留,我朝着看热闹的人群叫到:“来几个人帮忙抬出去。”
人群议论了一会儿,先前守夜的王德全,王德银带着几个兄弟过来抬起了床板。
才出房间,王德全忽然‘哎哟’一声跪在了地上。
还好有我在旁边接着,床板才没翻,王德斌也不至于掉下来。
王德银埋怨到:“你干嘛?”
王德全转身看了看背后:“刚才好像有人踹了我一脚。”
说罢王德全把裤腿拉上来看了一眼,小腿上黑了一大块。
几人正惊愕的时候,平地起了一股寒风在堂屋盘旋。
“呜呜呜。”寒风在屋里不肯散去,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外面一个王家的兄弟走进来:“快点,你们怎么站着不动?”
话音才落,他哎哟一声跪在地上:“好痛,我的脚崴了。”
“别慌。”我沉声到:“不是王德斌的鬼魂。”
王德斌的鬼魂在渡河链上。
但几人现在哪还听我的,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放下床板便跑。
王德全拖着伤腿大叫:“等等我,等等我。”
而那个脚崴的王家兄弟,转身便拼命往外爬。
王亚东倒是看不出有多害怕,只一直大哭:“爸,我把法师请了来,有什么冤情你就说,你别这样啊。”
徐胖子提起剔骨刀,朝着空气大喝:“少踏马闹,有本事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但那股寒风不理他,只在堂屋上的几个角落盘旋。
外面那些猎奇的人,退散几步之后随时做着逃跑的准备。
这股寒风虽然阴,但似乎没什么怨气。
我思虑一会之后,找到王德斌家里供奉祖先的神龛,脱下外套盖了上去。
寒风转了个圈之后,渐渐停下。
徐胖子狐疑的抬头看了看:“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王家的祖先,看到王德斌死去伤心。”我解释到。
徐胖子微微皱眉:“他的先祖?”
“对,人死后天魂守遗像,如果没有遗像,便会在祖宗牌位,或者家里专门用来烧香的香炉上,享受子孙后代供奉的同时,也护佑他们。”
“现在看到后代惨死,先祖自然伤心了。”
徐胖子说到:“用布盖上就行了?”
“天魂又不像命魂那么有思想,看不到自然就不伤心了。”
看着伤心的王亚东,我说到:“小王,把你爸爸的遗体火化了吧,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王亚东反应很大:“我爸死得不明不白,怎么能火化?”
“我们不是正在查吗?”我劝到:“虽然我不知道你爸爸怎么突然就从墓地里跑出来了,但他本就死得惨,还这么来回折腾,他的魂灵会很不安的。”
王亚东说到:“我爸爸肯定有话对你们说的,你们想想办法开坛做法试试?”
王德斌的怨魂都在我手上,开坛做法有什么用?
而且刚才我看过王德斌的鞋底,如果真的像僵尸那样跳了一段路程,绝不会还有厚厚的泥浆糊着。
先前也是这么死了三个人,却一直风平浪静。偏偏王德斌死后,我们来了,于是各种灵异的事情发生。
我怀疑,有人借王德斌的死故意闹给我们看。
至于动机是什么,现在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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