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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钟颜入冷宫,钟意身败名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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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絮儿最后一丝希望被无情的掐灭,她跪下来,用力的摇着静贵妃,拍打着她的脸哭着说道,“母妃,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她现在心很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或许母妃醒了会有办法的。

钟颜被疼痛刺激得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很快就对上了上官絮儿泪流满面的容颜,伸出手将她的眼泪擦去,露出一个惨白的微笑,“絮儿,别哭,娘没事。”

“你醒了?”

皇上威严的声音传来,钟颜只觉得脊背一凉,双手支撑着地板坐起来,对着说话的人笑了笑,“皇上。”

“太医说你怀孕了。”

钟颜脸色骤变,下意识的就想否定,想说自己是冤枉的,上官青已经截住了她的话,不由分说的说道,“已经确诊了,证据确凿,你不必再说了,出了这样的丑闻,你还是搬到冷宫里去吧。”

“臣妾是被人陷害的,皇上,请您相信我,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请皇上仔细查这件事情还臣妾一个清白。”

钟颜跪在地上,将额头重重的磕在大理石地板上,很快光洁的额头就渗出了鲜红的血来,看起来很是狼狈。

“这件事情朕自然会查清楚,不管你是不是被人陷害的,如今你怀孕了是事实。太医,给她开一碗堕胎药灌下去,再送她去冷宫。”

上官青周旋了那么久,已经很不耐烦了。

太医很快准备了落胎药,立刻有嬷嬷强制性的给钟颜灌了下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鲜血染红了钟颜的裙子,疼得她不停的哆嗦。

“来人,将钟氏即刻打入冷宫。上官絮儿,这里没你的事了,你退下。”

上官青淡淡的扫了一眼不断挣扎,想要制止这一切却被宫女拉住动弹不得的上官絮儿,淡淡的下了命令。

“父皇,不要将母妃关到冷宫里,絮儿求求你了。”

上官絮儿哭得跟泪人一样,双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钟颜却惨然一笑,声音却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絮儿,不必求他,没用的。以后母妃不能照顾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母妃还想着看你嫁个如意郎君呢,回去吧,你以后就当母妃死了。”

上官絮儿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皇上让宫女和嬷嬷拽着离开了清心殿,在场的太医和宫女内侍也都退了下去,诺大的正殿内又只剩下了钟颜和皇上两个人。

钟颜痛苦的捂着肚子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眼神却寒冷得像极地的冰川,“我落得这样的下场,你满意了吗?皇上,你是我见过的最冷血无情的男人。”

“墨儿在朕的心里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妄想动他,就是找死!钟颜,你应该感谢朕仁慈了那么久,否则依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早就可以死一百遍一千遍了。”

“是吗?那臣妾是不是还要谢谢皇上?”

上官青显然不愿意再理会她了,提高声音说道,“来人啊,将钟氏送到冷宫去。”

守候在外面听候命令的宫女嬷嬷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拖着钟颜朝着阴暗破败的冷宫走去,不管她此时忍受着剧烈的痛苦。

至此以后,皇宫里不会再有静贵妃,有的只是不守妇德的冷宫妃子钟氏。

在偏殿目睹了一切事情发生的钟晴仰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南宫墨,心里划过一阵阵暖意,控制不住低低的说道,“南宫墨,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报答你的恩情了。”

南宫墨眼底染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不然你嫁给我,一辈子爱我,为我生儿育女,陪我过完一生报答我的恩情如何?”

钟晴颓然的移开目光,明知道这是她最为难的事情,她做不到的,更何况她现在名义上还是东方鸿的妻子。即使他们的关系就如同势如水火的仇人,也改变不了在别人眼中的样子。

“我开玩笑的,你不用紧张。”

南宫墨看到她为难的神色,急忙说道,却还是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温柔又充满耐心的说道,“晴儿,我不逼你,我愿意等到你重新敞开心扉的那一天。”而那一天,携手和她共度一生的绝对会是他。

“若是我一直害怕感情呢?难道你要一直等下去吗?南宫墨,我没有那么好,而你的身份,应该找个门当户对又情投意合的女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钟晴鼻子微微有些发酸,她实在被爱情伤透了,怕得厉害。

“先不说这些了,恩,若是有机会早点和东方鸿斩断联系才是最重要的。”南宫墨包容宠溺的笑着,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

偏殿的门在这时候忽然响了起来,伴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皇上站在他们面前,“钟氏已经得到了相应的惩罚。墨儿,钟晴,以后你们做事可要注意些了,不要再被人盯上了。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幸好化险为夷了,不过下一次可不一定这么幸运。”

“舅舅,谢谢你愿意站在我这边。”谢谢你同意我想要娶钟晴为妻。

“钟晴也谢皇上替我们洗刷冤屈。”钟晴屈膝,郑重其事的说道。

“不必谢朕,若不是墨儿很爱你,这辈子认定你了,朕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血洗朝堂。钟晴,朕希望日后你们成亲以后,你也能全心全意的爱他,墨儿是个可怜的孩子,娘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父皇也没尽到过一个父亲的责任。朕的墨儿已经那么命苦,朕不想让他再在爱情上栽跟头。”

上官青近乎严厉的看着她,也明白她的担忧和顾虑,“你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宁王妃,朕不会逼你,但但是日后,你能爱的,能嫁的,只有墨儿。钟晴,不要让朕失望!”

钟晴第一次感受到皇上身上散发出如此浓烈的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被震慑住了。

南宫墨心疼又为难的看了钟晴一眼,想要安慰她,又不想寒了处处为他着想的舅舅的心,只好紧紧的握住钟晴的手,和她十指紧扣,认真又坚定不移的对上皇上的眼眸,“舅舅,日后晴儿会爱的也只有我,她会为我生儿育女,会与我过最幸福的生活,请你相信我们。”

“朕自然最想看到那样的场面,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衡儿那边估计很不甘心,还会继续有小动作,你万事小心。”

“是,墨儿明白。”

说完之后,南宫墨带着钟晴离开了清心殿,在静悄悄的夜晚慢慢的走着。

“南宫墨,我想去冷宫会会静贵妃。”钟晴忽然说道,有些话像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若是不弄明白,她绝对不得安宁。

“我陪你去。”

南宫墨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爽快的说道,他真的不放心她一个人去见静贵妃,担心她会受了委屈和伤害,毕竟钟颜不是善类。

两人又调转了方向朝着冷宫走去,身边都没有随从跟随。

破败不堪的冷宫静悄悄的,散发着阴暗腐朽,一股绝望的冷意笼罩在宫殿上空,让人觉得异常压抑。

南宫墨问了冷宫的嬷嬷之后,带着钟晴直接来到了钟颜所住的地方,推开布满了灰尘的房间,钟颜狼狈的靠在床榻上,原本精致华丽的裙子沾满了鲜血,愈加衬托得她现在的狼狈不堪。

钟颜听到声音,抬起眼睛朝着门口看去,在见到钟晴和南宫墨的时候,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恨意,那架势,似乎想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贱人,没想到你命那么大,被掳到那种地方还能完整无缺的回来,本宫真是太小看你了。”

“我当然好好的,没有染上花柳病,没有被那些男人玷污了身子,更没有被卖给六旬老翁做妾,姑姑,你是不是气得吐血啊?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落得这样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

钟晴目光凛然,语气犀利尖锐,“我没有得罪过你,你非要将我毁了,当真以为我那么好欺负,任由你捏扁搓圆吗?”

“输了就是输了,我无话可说。”

“还有些事情还没有算清楚呢,事情不是你说了算的。”

钟晴踩在落满灰尘的地上,笑容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我娘当初是被你害死的?”

“她死了关我什么事情?那是她命贱,活该死得早。我害她什么了,别再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来,贱人!”

提到钟晴的娘亲夏若涵,钟颜脸上仍然有着浓浓的嫉妒,妩媚精致的五官狰狞的扭曲在一起,眼睛血红,胸口因为太过盛怒一起一伏的。

“钟颜,看着我的眼睛,老实回答我。”

钟晴的声音透着强烈的威慑力,穿透了钟颜的大脑,控制着她的神智,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直直的注视着钟晴的眼睛,眼神空洞散乱,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

“我娘和上官烨然被拆散,她最后迫于皇命嫁给了钟耀,你在中间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钟颜的脑子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机械的将当年和夏若涵,上官烨然之间的恩恩怨怨和盘托出,带着满腔的恨意和嫉妒。

将整件事情听完,钟晴心里有着深深的震撼,愤怒的冲上前去狠狠的扇了钟颜一个响亮的耳光,咬牙切齿的怒道,“毒妇,你怎么能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我娘和烨王爷两情相悦又碍着你什么事情了,你若是真的爱烨王爷就光明正大的和我娘竞争,背后使出这么恶毒下三滥的计谋算什么本事?”

钟晴想到那个命运坎坷,最后凄然惨死的娘亲,心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钟颜,你睁大眼睛瞧瞧,总有一天我会将整个钟家连根拔起,将你外祖家狠狠的从云端推入地狱,让你尝一尝家破人亡的感觉!”

钟颜被她一个耳光打醒了,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恨声说道,“你发什么疯,现在我已经被你们害得只能屈身冷宫,还冠上了不洁的罪名,你还想如何,论心狠手辣,你也不遑多让!”

“你对我娘,我外祖家所做的一切,我永远铭记于心!你等着瞧,瞧着钟家和你外祖家的悲惨下场吧!”

钟晴说完再次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难掩心痛的带着南宫墨走出了冷宫,心如刀割的感觉,让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原以为她娘亲是命运多舛,却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背后有人嫉妒她,才害得她落得那样的下场。

南宫墨看她蹲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也很不好受,从怀里掏出手帕将滚烫的泪水拭去,轻声的说道,“晴儿,不要再哭了,你娘也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不如化悲痛为力量,将那些害过她的人揪出来,为你娘报仇雪恨。”

“那个女人怎么那么恶毒,烨王爷爱的不是她,而是我娘,他们两情相悦想要在一起又有什么错,那个女人凭什么害得她家破人亡,害得她和深爱的男人分离?她又不是烨王爷的妻子或者未婚妻,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有什么资格那么做。”

想到那个早早撒手人寰的娘亲,钟晴的情绪一再崩溃,一双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样肿。

“这世上就是有些贪得无厌的人,不择手段的伤害别人以便达到他们的目的,不管别人是不是无辜,是不是会为因为他们痛苦。”

南宫墨想到了童年那些惨烈的回忆,眼底蒙上了一层灰,一向温润如水的声音也染上了淡淡的忧伤。

钟晴泪眼朦胧,忽然抱住了南宫墨的腿,放肆的哭着,释放着心里的痛苦。

属于女子淡雅的清香将他包围,南宫墨身子一僵,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住了,随即眸子里迸射出了欣喜若狂的笑意,蹲下了身子,温柔又坚定的将她抱在怀里,“晴儿,我还在这里,一直会陪着你的,我以死去的娘亲熙瑶长公主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背叛你伤害你,否则让我不得好死。”

温柔坚定的话语撞击着她的耳膜,钟晴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来,南宫墨宠溺温柔的笑容像一张网,她被那样的笑容感染,渐渐的止住了哭泣,“南宫墨,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男人,我一直都懂,谢谢你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若是哪一天我真的从宁王府脱离出来,你还像现在这么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吧。”即使没有爱情,单是报恩,她也要陪着这个男人的,她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南宫墨被忽如其来的惊喜砸得晕乎乎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晴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钟晴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露出一个淡淡的笑,“等我跟东方鸿之间的关系斩得干干净净之后,我现在不能和你在一起,不能让你承受千夫所指的骂名,对你不公平。我们如果要在一起,就必须坦坦荡荡,并且问心无愧。”

“没关系,时间再长我也等得起,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晴儿,谢谢你信任我,我真的很开心。”

南宫墨唇角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他有信心,总有一天她会爱上他,死心塌地。因为他也很爱她,全心全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出了宫门,南宫墨仍旧像往常一样送她回去,只是经过了之前的事情,他没有出现,只是躲在暗处,看着钟晴所坐的马车进了宁王府,才肯离开。

钟晴刚回到房间,一直焦灼不安等待着她的碧瑶急匆匆的迎了上来,眼睛里盛满了担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害怕你在宫里被人为难啊。”

流言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她傍晚见到孟侧妃的时候,那个女人还阴阳怪气的说她们小姐不守妇道,这回死定了,吓得她心神不宁,生怕她家小姐真的被人弄死了。

“别担心我,我没事。”

钟晴摸了摸她的头,安慰的笑笑,“我又累又饿,碧瑶,你去厨房让人给我弄点吃的,再让人送热水进来,我要沐浴。”

碧瑶下去了,不到一刻钟就端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钟晴饿坏了,吃得很快,没一会,那些饭菜就被她吃了一大半。

休息了一会,碧瑶又让人将热水抬进旁边的耳房,伺候钟晴沐浴,忽然想到了什么,靠在自家小姐耳边说道,“对了小姐,我听说王爷现在四处寻找名医,重点在找最善于用毒的鬼门谷的人。”

原本舒服的靠在浴桶边缘舒服的泡澡的钟晴陡的睁开了眼睛,清冷的眸子里幽暗不定,“你怎么知道的?”

“现在连王爷和太妃都不敢明目张胆的为难小姐,自然有些见风使舵的人想要投靠我们啊。王爷院子里一个叫做曼儿的二等丫鬟偷偷告诉我的,她和王府里一个侍卫头领是相好的,那头领告诉她的。她哥哥得了重病,想让王妃给她哥哥开几副药将她哥哥治好。”

钟晴手捧着温热散发着玫瑰香气的水把玩着,唇角露出了浅淡的微笑,“你告诉曼儿,要我救她哥哥也可以,条件是她要时刻注意宁王那里的动静,有什么异常的立刻告诉我,否则一切免谈。”

“我会把这话转告她。”

碧瑶郑重点头,转身拿着花瓣扔到热水里,“小姐,王爷和太妃不是善类,若是他们得到了解药,我们肯定不得好死。”

“不要害怕,我们绝对会活得好好的。”钟晴唇角泛着冷笑,就算他们解了毒,她也有办法让他们蹦跶不得。

沐浴完毕,钟晴和碧瑶耳语了几句,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任由泼墨般的长发散在肩后,直接朝着东方鸿的书房走去。

“你来干嘛?”

“当然是告诉你,我清洗掉了身上的污名,没有给你们宁王府抹黑啊,这下满意了吧。”

“幸好洗清了,不然东方家的列祖列宗都不会放过你。”东方鸿冷冰冰的说道。

东方家的事情和她有何关系?眼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除了深深的伤害不再有别的,他们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果没有事了,你回去吧,书房重地,不是你一个女人应该来的地方。”东方鸿直接对她下了逐客令,显然心情很不好。

钟晴在他对面坐下,笑语嫣然,“我忽然想起来了,我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而你所中的毒,若是能和我这样的女子欢好,只需要三颗解药就能够完全解了呢。”

东方鸿握着笔的手一顿,眼底强烈的情绪涌动着,极力的抑制着。

“我们还未有过夫妻之实呢,王爷,你不是说爱我吗?那么,夫妻之间该做的最亲密的事情我们是不是也来体验呢?”

东方鸿清了清嗓子,“你说的是真的吗?和你欢好之后只需要三颗解药?”那就是说,只需要再得到一颗,他就能解毒了?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她的血才是解百毒最好的解药,这个秘密她永远都不会告诉东方鸿这个人渣了。

“以前本王欺骗你,还那么折磨你,你是不是恨死我了,现在你还愿意和我行夫妻之事吗?晴儿,我以前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也伤害了你那么多,你为什么还愿意爱我?”

钟晴心里的小人快要吐了,翻了翻白眼暗道,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人,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爱你?

不过脸上仍旧是不胜娇羞的样子,精致美丽的容颜甚至染上了一缕红晕,“谁让你是我的夫君,是我一辈子的依靠,不爱你爱谁呢?我很愿意和你圆房。”说着她低下了头,耳尖都红了,扭捏得不敢看东方鸿的眼睛。

“那我们现在就去本王的院子。”

东方鸿急不可耐的来抓钟晴的手,就要离开,钟晴含羞带怯的挣脱了,指着书房里宽敞的大床,“那里不是有床吗?我今天走了好多的路,腿好疼呢。”

“那好吧,晴儿,本王会给你一个愉悦难忘的夜晚,相信我,你一定会很快乐的。”

钟晴显得更加娇羞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想了想,怯生生的抓住了东方鸿的袖子撒娇道,“王爷,让孟青柔在床前伺候吧,我怕中途饿了渴了,她能够给我拿吃的喝的呢。以前她和王爷行房的时候也让我在旁边伺候的。”

东方鸿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到底心里还是爱着孟青柔的,婉言拒绝道,“她身体一直不好,就不让她过来了吧。”她若是听到他和别的女人欢好,心里指不定怎么难过呢。

钟晴泫然欲泣,幽幽的说道,“我就知道你爱的是孟青柔,舍不得伤害她,哪怕我是你的妻子。”

“当然不是,既然你执意,本王让人过来就是了。”

钟晴这才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忍不住收紧,她就不相信东方鸿不上钩。

不多时,孟青柔来到了书房里,所有的蜡烛全部熄灭,柔软的衣服落在地上,层层帐幔遮住的床上,恋人紧密的纠缠着,发出似愉悦似痛苦的喘息声,气氛旖旎甜蜜。空气中燃烧着甜腻的熏香,柔情似水,连月亮都羞涩的躲进了云层里。

钟晴看着陷入深情里愈加忘情的男人,唇角勾起轻蔑的冷笑,放轻动作在书房里寻找她想要的账册。

她几乎将整个书房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南宫墨所说的那本账册,不由得有些气馁,挫败的坐在东方鸿平日办公的椅子上,沉思着东方鸿究竟将账本放在哪里了,不管怎么想都百思不得其所,懊恼得揪着自己的头发。

耳畔仍旧是情人耳鬓厮磨在一起发出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熏香的味道已经慢慢变淡,天际已经微微露出了鱼肚白。

钟晴正打算收手的时候,手指不经意落在书桌上那个毫不起眼的盆栽上面,无论她怎么拿都拿不起来,她心猛的一跳,呼吸都快要凝滞了,小心翼翼的旋转盆栽,墙上忽然发出轻微的咔声,从墙上的一幅书画后面露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框框,里面什么东西安安静静的躺着。

她走过去,将框框里放的用鲜红的丝绸包住的东西拿了出来,翻开,竟然是一副地图,地图画得很详细,哪里有重兵把守,哪里是天险,哪里是进山唯一的道路都标得清清楚楚。

这也不是她想找的账册,钟晴有些失望,刚要将地图包好放回去,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在赌坊里东方鸿和追随着他的那些人所说的金矿,她的心忍不住砰砰的跳了起来,再次将地图展开,仔仔细细的看着,哪里都不肯放过,凭借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将整幅地图印在了脑海里,然后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地图放回原处,走了出去。

紫色的纱幔后面,交缠的情人又一次释放了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在甜腻催眠的熏香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走过去用银针在孟青柔的穴位上扎了好几下,孟青柔被一阵刺痛悠悠转醒,对上钟晴冷漠的双眼时,拥着光滑的锦被遮住了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穿好衣裳回去。”

“钟晴,你为何要这么做?”

孟青柔满脸红晕,眷恋的看了一眼仍旧在沉睡中的男人一眼,直直的问道。

“只是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等到你再次怀孕的时候,就是我和他恩断义绝之时。昨天在絮儿公主的生辰宴上,到场的所有宾客都知道我如今仍是完璧之身,他必定也知道了,为了避免别人冷嘲热讽,他肯定会叫我和他圆房,我又不想,只好先下手为强了。你放心,今天晚上他就会去你的院子,不会发现什么的。你也要记住你的承诺,不要再试图背后对我下狠手,否则,我会让你现在拥有的一切轻易的颠覆。”

寒冷的声音带着嗜血的杀气,孟青柔觉得背后的冷汗涔涔落下,整个人像被掐住了喉咙,竟然喘不过气来。

“只要你将宁王妃的位置让出来,我自然不会为难你,我恨不得你离我的生活远远的,永远不会来打扰我。”

钟晴冷笑着从唇边迸出了几个字,“彼此彼此。”

短暂的沉默之后,孟青柔穿好了衣裳,斜斜的挽着发髻回去了,书房里还弥漫着那股欢好后特有的味道,钟晴站在窗前,将满头青丝倾泻而下,光滑得像优美的锦缎,迎着淡淡的金色阳光,美丽不可方物。

东方鸿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想到昨夜的激情和甜蜜,再想到身上的毒素已经解了大半,整个人心情好了许多,连带着看向最为痛恨的钟晴都顺眼了许多。

“晴儿。”

“醒了?喝杯茶解解渴。”

钟晴笑着递上了一杯加了解药的温热茶水,东方鸿不疑有他,接过来喝了下去,看着她长发飘飘的模样,情不自禁的说道,“晴儿,你真美。”

她立刻作出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光滑如凝脂的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王爷,那我先回去了。”

“恩,等晚上我们再继续,晴儿那么美,本王真后悔竟然错过了那么多的春光。”

钟晴娇羞的将长发挽起,柔声道,“晚上王爷还是去孟青柔那里吧,她昨天心里肯定难受死了。我以为羞辱她心里会很痛快的,谁知道看到她哭红了眼睛,我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东方鸿看了她很久,脸上浮现了满满的感动,“晴儿,以前是本王弄错了,你那么温婉美好,怎么可能是毒妇,本王为过去的口不择言向你道歉,你不要再怨本王了好不好,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钟晴感动得泪盈于睫,嘴唇微微颤抖着,微微点头,转过身抹了抹眼泪,步履凌乱的离开了。

直到她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男人脸上泛起了嫌恶的阴狠的表情,走出书房对守在远处的侍卫沉声唤道,“来人,去请大夫来。”

若是那个贱妇欺骗他,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幸好大夫来了,给他把脉检查,确认他身上的毒素越来越轻之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如此最好不过。

钟晴回到属于她的院子里,第一件事就是让碧瑶准备笔墨纸砚,将她在东方鸿书房里找到的那幅地图,准确快速详细的画了出来,包括重点标注的地方也画得异常详细。

画完,等地图完全干了之后,她将图贴身藏着,若无其事的和碧瑶一起吃完了早餐,带着碧瑶出了王府。

上次她替皇上和公主解了毒,杜太医抄家之后所有的铺子庄子和田地统统归她了,她还是要好好的经营起来,总有一天她会彻底脱离宁王府,而娘家的人恨不得她早点去死,是不可能成为她的依靠,这些产业以后就是她赖以生存的资本,她不能忽视。

两人没有坐王府的马车,而是另外雇了街上的马车,每到属于她的铺子,她就停下来视察一番,也幸好杜太医被满门抄斩之后,南宫墨将所有的产业换上了他信任的人,原先杜家的仆人全部都被发卖了,才没有出大乱子,而现在所有人的卖身契都在她的手里,那些仆人碍于南宫墨的压力,对她也不敢放肆。她倒是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将京城里所有的店铺视察了一遍,至于庄子和田地,她决定等过段时间再去看看,好好的规划一番。

而且,如果她有足够的实力,她想将东方鸿家的生意全部弄垮,为那个香消玉殒的女人报仇雪恨。

她想得太深远,竟然入神了,直到碧瑶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才回过神来,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面容清冷,英姿飒爽的姑娘站在她的面前,眼里染上了稍许笑意,“晴小姐,我家主子请你过去说话。”

“你家主子?”

钟晴站在原地没有动静,就那么看着那个少女。

那少女也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戒备,笑了笑,摊开掌心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玉佩,钟晴立刻明白了,“你带路吧。”

少女带着她走进了一座清新雅致的酒楼,一直上了二楼的一间隐秘的雅间门前停了下来,“主子,晴小姐来了。”

“进来。”

熟悉隐隐透着期待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钟晴微微有些不自在,想到若是南宫墨不找她,她也要去找他的时候,将那抹不自在给压了下去。

人群中不知道谁忽然喊了一句,“这不是丞相府家的千金吗?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是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话音落下,人群炸开了,不怀好意的目光纷纷落到钟茜的身上,灼热得几乎要在她的身上烧出几个洞来,钟茜这才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脸烧得火辣辣的,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隙钻进去。

“钟小姐,你这个样子,是不是遭人轻薄了?是不是心里很难过?快去换身衣服吧,不然从这里走到丞相府,你的清白和名节都没有了,还有谁愿意娶你啊。”

还有人在人群里煽风点火,在钟茜的伤口上撒盐,钟茜再也待不下去,落荒而逃。

胡同里,神武将军韩烁已经带人赶到了事发现场,钟意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有掐的,有咬的,鲜血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落,光滑如同凝脂的肌肤此时触目惊心。

那些如同野狼般的乞丐已经完成了好事,神清气爽的聚在一起分享感受,场面混乱至极。

那些看热闹的人也目睹了这一切,人群像炸开了锅一样,有同情钟意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些纨绔子弟交头接耳评论钟意的身材如何如何,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钟意疼得全身像被车轮碾过了一般,使不上半分力气,此时的她斜靠在墙上,惨白的脸上落下了痛苦的泪水,自此,她也知道她的人生彻底毁了。

韩烁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情况,刚要吩咐手下的士兵去弄一套衣裳给她穿上,人群里已经有个脑满肠肥的七旬老翁脱下身上的外衣冲了出去,盖在了满身是伤的钟意的身上,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起来,脸上充满了怜惜,“这都做了什么孽啊,竟然如此糟蹋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钟小姐,老夫的马车就在那边,现在就送你回去。”

众人听到老翁的话,忍不住哄堂大笑,“我说刘老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家不过是开两个猪肉铺子,你配得上人家贵族家的千金吗?”

那叫做刘老头的老翁没有丝毫难为情的说道,“老夫就是心疼钟小姐遭受了这样的遭遇,要送她回家,你能奈我何?”

看热闹的人再一次沸腾起来,有人懒洋洋的插话道,“那也说不定哦,落难的凤凰不如鸡。钟小姐都被十几个肮脏低贱的乞丐侮辱,身子早就不干净了,难得刘老头不嫌弃她,纳她为妾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啊,同意得不能再同意了。”

“就是,钟小姐已经这样了,哪家有头有脸的公子还愿意娶她啊。好歹刘老头不嫌弃她,家里又杀猪,不愁吃穿,委身给他当妾也不错啦。不然就只能一头撞死在墙上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纷纷议论着钟家是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否则怎么接二连三的坏事都落在他们身上。

杀猪匠刘老头已经不管别人说什么,抱着钟意上了马车,直接朝着丞相府奔去。还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纨绔子弟热闹哄哄的追了上去,想要看钟家的好戏。

韩烁嘴角抽了抽,扫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众人,开口命令道,“来人啊,将这些乞丐全部都抓回去,让顺天府尹审查。钟家两位小姐的笔录,让他们到丞相府去询问。”

很快那些犯事的乞丐被士兵抓了回去,看热闹的人群也跟着散了。只不过那些八卦像风一样传播得越来越广,越来越离奇。

重新回到雅间里的钟晴目睹了这一场闹剧,唇角迸发出了残酷的笑容,钟意,钟茜,招惹我你们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丞相府的名声一落千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成为京城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钟耀颜面扫地,说不定还会因为此事被御史台弹劾,让皇上夺了一部分势力也说不定。

而钟茜,钟晴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眼底有着狠戾的光芒,同样被掳走的两位千金,钟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身败名裂,钟茜却只是衣衫褴褛,没有实际上的伤害,钟意的娘亲肯定对她恨之入骨,根本不用自己出手,钟茜在丞相府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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