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心塞的程子夜（1/2）

送走东方逸三人，慕容九临窗，从天井看向舞台。

下午茶时间已过，演出也已经完结，此时舞台空空，大堂却依旧喧闹，有着尚未退去的热情。

慕容九突然有种，我在镜外看镜中世界的感觉，明明在眼前，却似乎触不到，融不进去。

“在想什么呢？”

程子夜如今基本可以说是梅院、筑香友居两点一线，不知不觉中和王子安、穆青还有穆兴的步调一致。

他虽要从旁指导穆青几人武功，但，大多数时间还是由他们自己苦练，是以他便有很多时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他最常做的便是往筑香友居跑。

正如现在，他便是趁着穆青等人自行练武的时候，溜到了这里找慕容九，没想到却看见慕容九发呆。

“程大哥，你来啦。”慕容九被拉回神，微笑道。

相处时间长了，慕容九越来越欣赏程子夜，两人都是洒脱不拘之人，天南地北的总有不少话题相投，两人的相处也越发的无拘无束，如同多年好友般。

“难得啊，居然可以看到你发呆。”程子夜走近慕容九，笑道。

“哪有啊，我那是在想事情。”慕容九挑眉笑道。

“哦，想得那么入神，不会是在想那三人吧！”程子夜语带调侃，可只有他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心酸。

这段时间，他把东方逸、轩辕睿、洛彦清三人的行为看在眼里，堵在心里。他基本每天都能见到慕容九，和她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可是，他不懂她怎么就没像对那三人一样，察觉他的用心？难道他表现太含蓄了？

可回头一想，这样也好，若是她察觉到了他对她有不一般的感情，会不会还像如今这样和他相处愉快呢？

答案似乎挺浅显的，他不能冒这个险，只能顺其自然。而且，如今这样挺好的，至少相对于东方逸三人，他与她的关系更加亲近，她愿意同他讲心事，也算是占了优势。这样想，程子夜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些。

“也不全是。方才我约了他们见面，也把话说清楚了，想来他们应该不会再一直纠缠着我不放。”慕容九俯身将手支在窗台上，托着腮淡淡的道。

“你当直跟他们说了？那你不是想他们的事，你在想什么？”程子夜双手环胸，倚窗而立，问道。

“嗯，在想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慕容九语气缥缈的道。

“怎么会呢，你只是比别人想得透、看得透，才会有这样的错觉。”程子夜微笑道。

他知道她不习惯也不适宜，在这片被围困住的天地，她想要翱翔天际，可是刚得到亲情的她，想要守护这份得来不易的温暖。

他很想跟她说‘让我带你去翱翔’，可是，他不能！那样就显得他太自私了。

想及此，程子夜又不由的心塞，只要她愿意，他才不会管自私不自私！

一切不过是自己在妄想罢了！

“呵呵，哪是这样啊，其实我也只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罢了。”慕容九呼出一口气，淡淡的道。

“人不为自天诛灭嘛，你所做的一切，虽说是为了自已，但也从中帮了不少人啊。”程子夜收起脸上的笑意，有些严肃的道。

“是吗？”慕容抬眸望了一眼程子夜，继而收回眸，不置可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