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坑了李秋水(1/2)
风鹿馆外,黑袍人身影一闪,就隐进了无边的夜色之中。黑袍人轻功甚是精妙,展开身形,就像一只轻盈的鸟,赵有恭盯着黑袍人消失的方向,无奈的叹了口气。
馆内毛皮归属已经有了结果,毫无意外的,柴可言以惊人的价格收走了这批毛皮,不过这些跟赵有恭没有太多关系了。一支响箭冲天而起,东城亮起了一片火光,抬头望去,赵有恭一点都不惊讶,既然东城已经起火,估计渠坪寨人马很快就要杀到风鹿馆了。踩在石阶上,正待循着黑袍人消失的方向追上去,耳边却听到一声轻笑。
“公子这般急着走,可是又要事?”李清露早就觉得这位赵公子不简单了,风鹿馆内大多人都很关心毛皮归属,唯独他神态自若。他真的不关心毛皮归属么?答案是否定的,如果他不关心,又何必来风鹿馆,表现的如此镇定,八成是早有安排了。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李清露和宝儿,赵有恭站直身子,整整衣袍,淡淡的笑道,“公主何必跟着本公子呢?与其跟着本公子,公主还是关心下城里的百姓吧。”
嗯?这是什么意思?李清露微蹙眉头,这时身后的宝儿看到了什么,她惊呼一声,指着东面慌乱道,“公主,你快看,东边平康坊着火了。”
听了宝儿的惊呼声,赵有恭耸耸肩头,嘴角露出了点笑意,这两个女人总算发现城中不对劲儿了。如此也好,城里一乱,李清露也不会再缠着了吧?
平康坊那边的火势很大,短短半柱香时间,就能听到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骚乱声。李清露冷眼看着赵有恭的背影,心中有一股怒火往上窜,她心中很清楚,今夜这场骚乱与这个男子脱不了干系。如果放在以前,李清露会毫不犹豫的宰了他,为私利置宥州百姓于不顾,当真该杀。
“宝儿,你速去府衙,让赵岑领兵守住北城各个路口,谁要是敢硬闯,就地杀之。”
“是,婢子这就去!”宝儿顺着石阶飞奔下去,对于宥州来说,北城太重要了,因为这片城区住着的可都是一些权贵富商,要是由着乱党肆虐,那损失可就大了。
短短一点时间,李清露就能做出如此判断,也算难得了。至少,就目前情况来看,尽力保住北城算是最好的选择了。赵有恭是没心思留下来的,这会儿李清露心中挂着城中乱党,等过会儿乱党平息,可就要拿他赵某人开刀了。跳下石阶,用力一跃,就上了房顶,正待循着黑袍人追去,却不想李清露竟也跟着跳了上来。
月色昏黄,就如此时的心情,暗淡无比,李清露轻功出色,展开身形,就像一个飞舞的仙子。赵有恭也是暗自佩服,真不愧是李秋水的传人,这逍遥派的功夫就是飘逸。
“怎么,公子想走?还是留下来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清露挡在前边,折扇正对赵有恭的额头。此时,赵有恭也不禁有点犯嘀咕了,城中起了那么大乱子,李清露还有心缠着他赵某人,着实有些让人意外的。不过就算她拦着又如何?只要他赵某人想走,凭着李清露,又能奈何得了?
赵有恭心中急着去追黑袍人,所以半句废话都懒得说,他右手蓄力,转眼间就是一式烈焰掌。这一掌,也只是三成力道罢了,目的就是逼着李清露让开一条路。显然李清露也没想到赵有恭说打就打,尤其是这一手内力外发的玄妙功夫,可是见所未见。闪身一躲,李清露就感觉到耳边一阵清风,接着一道影子从身边窜了过去。
好俊的功夫,看着赵有恭已经纵出几丈远,李清露暗自怒骂一声,想跑,没那么简单。论自身硬功夫,李清露肯定是相差甚远的,可比轻功,二人却在伯仲之间。李清露继承了逍遥派身法,所以步履轻盈,身形灵巧,而赵有恭轻身功夫只算平庸,能不落下风,也就仗着一身深厚的内力了。
城中大乱,赵有恭却无暇顾及,记得黑袍人是朝西南方向而去的,月光暗淡,当时也只能记得他大致消失的地方。也许是运气好吧,奔行有一柱香的时间,就看到一处青石高台。赵有恭认识这个地方,此处名曰风雨台,是宥州百姓祭天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更何况是晚上。此时风雨台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那个消失没多久的黑袍人。
风雨台很平整,逞一种方形,长宽八丈左右,在风雨台正中央位置还有一处更高的小平台,台子上立着一个巨石神像。黑袍人背着手静静地站在神像前,在他前方,有一个白色身影坐在神像肩头。
“你就是那听雨阁的阁主?”女子语声轻柔,缓而悠扬,像是山涧清泉,听之让人心旷神怡。
黑袍人一直都很自傲的,可面对这个白衣女子,他却不敢有半点小觑之心。拱着手,还算平淡的笑道,“不错,正是本座,久闻前辈大名,今日得见真颜,真乃幸事。”
黑袍人语出恭敬,白衣女子停止欢喜,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月光下,女子一双玉腿如顽童般晃动着,她身姿婀娜,体态丰盈,脸蛋极美,只是白皙的左脸颊上有着几道红色伤痕,如此伤痕,让她那张极美的容颜变得甚为狰狞起来。一点伤痕,算不得恐怖,可对于一个极美的女人来说,脸上挂着几道伤痕,绝对算得上狰狞可怖的。
“咯咯,你这小辈倒是会说话,你想要钥匙对吗?”
白衣女子眼中含媚,透着点挑逗之意,黑袍人却枉若未见,淡淡的回道,“不错,那把钥匙对前辈来说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送与晚辈,也能给前辈带来些好处。”
听着黑袍人的话,白衣女子咯咯一笑,玉指放在嘴边,有些嗲然的哼道,“钥匙送给你也不是不可,不过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什么条件?前辈但讲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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