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装病(1/2)
空荡荡的病房里,落针可闻。
虞晓撑着虚弱的身体,费了很大的力才双脚悬空坐到床边。躺了两天,身体的肌能一时半会还有点缓冲不过来,天旋地转的。
好歹是个四肢健全的人,双手撑着缓冲一会儿后,才拿起柜子上的手机。
已经有两天没有和家里联系,他们肯定急坏了。
开机后,蹦跶出不少消息,差点把手机给闪卡了。
放到床上等消息接收完后,才拿起来。
她清了清嗓子,调整状态后,依旧不行,二老听到她的声音肯定会担心。
微信里已经堆了不少的消息,发得最多的是于文,上百条消息,过了是秦正。
虞晓点开秦正的聊天页面,都是焦急地问她去哪里了。
秦正:我回来了,怎么没有接电话?
秦正:晓晓,你去哪里了?
秦正:你怎么了?没有在公司,你在哪里?
........
虞晓一条一条地翻看着,手机‘叮’弹来一条彩信。
这两年有了微信后,就很少有人发彩信给她。看号码有些熟悉,但没备注联系人,记不起来是谁。
她好奇地点开,时间显示的是前一天发的。看到照片后,迟钝许久,并不惊讶。
也许内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打开和秦正的微信聊天框,下足了决心后开始编辑消息。
虞晓:秦大哥,我没事,有急事回老家了。
虞晓:秦大哥,最近我反复思考过我们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也许是时间太过于短暂,我们之间的相处更像是像朋友一样,舒适自在,这样的相处状态给我带来了误导,我们无法在对方所生活的范围内得到平衡。对不起,我想结束这段达不到会陪伴彼此到最终的恋爱关系。
秦正的生活永远是精挑细选的,圈子不同,人也不同,非要往里挤,最后也会不欢而散,她不合适。
结束了这场不到一个月的恋爱关系,暂且把退缩理解成理智吧!
发完后,她关掉手机,慢慢地走到窗边,把窗户拉开,深秋的冷风猛地穿过她灌进病房里。
柜子上的养生书“嗖嗖嗖”地翻了好几页。
虞晓穿着薄薄的病号服,望着外面高楼里盏盏万家灯火,并未感觉到冷。
此刻,大脑更加清晰起来。
第二日,来了两个警察,一个录一个记,虞晓如实地把当天的情况一字不漏地告诉了他们。
在她得知程启明被孟昱打成重伤,还在医院里躺着之后,警察还问了什么问题,她也没有再听了。
静静地,她不再做声。不想问那个老男人会判多久,总之法律的公正严明不会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愣呆呆地盯着雪白的墙面,孟昱装满了她的满脑子。
那个模糊的人影,是孟昱。
把程启明打成重伤的,是孟昱。
从绝望中把她拉出来的人,竟然是孟昱。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三番五次地捉弄她,那么不着调的一个人。会在关键时刻出现,把她从黑暗中解救出来。
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指尖深入皮肉的时候,是那样的真实,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
两个警察问了半天,见她没有反应,反而开始发呆。
对视了一眼后,以为虞晓受了什么刺激,安慰道:“谢谢你的配合,你放心,我们会依法处置,好好休息。”
两位警察拿到笔录后,就走了。
虞晓呆坐了许久,既然是孟昱,许安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回过神,紧张地拿起手机,把黑名单中的那个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打的号码拉出来,咽了咽口水,颤抖地拨了出去。
她现迫切地想知道孟昱怎么样了。
那边响了许久,没有人接。
虞晓开始不安,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被抓起来了?还是受伤了?
她懊恼地揉着自己的头,刚刚警察在的时候,为什么不问清楚。
翻出孟景的电话号码,直接拨了出去。
“喂,晓晓。”
“景姐,我......你,知道孟昱在哪儿吗?”虞晓紧张到语无伦次。
那边顿了顿,说道:“他,在家呢?怎么了?”
虞晓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浑身放松下来,“哦,没,没事。景姐,那我先挂了。”
她想问问情况,但终究还是不好意思。
“晓晓。”
虞晓的神经又开始紧张起来,放在耳边的手机紧紧地贴着耳朵,“怎么了,景姐?”
“他,其实没在家,前两天他在外面打人,被爸知道后,回来就挨揍了,现在躺医院里养伤呢!”
虞晓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自责,颤抖地问道:“他,怎么样了,严重吗?”
“嗯。这两天都没有起床,也没有吃饭。”
她脑子全是混乱,此刻的心情像负债般沉重。她不停地想着孟昱那么不着调的一个人,被打了是什么样的。
“他在那个医院?”
孟景告诉她医院后,虞晓换上自己的衣服,焦急地往另一个医院赶。
这是一家私立医院,装潢也富丽堂皇的。虞晓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前台问道孟昱的病房号后,几乎是用跑过去的。
这两天都在病床上躺着,吃的都是流食。
跑到的时候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直犯晕,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缓了半天才敲响了房门。
孟景清亮的声音从里传来,“进。”
虞晓拧开把手,慢慢地打开那扇门。见到孟景在一边削水果,而孟昱在病床上双目紧闭。
在她往医院赶的时候,内疚时时刻刻都在敲击着她的心脏。
“景姐。”
“快进来。”孟景放下水果刀,抽了张纸擦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病房像酒店一样,有独立的浴室,一张床,一套沙发,设备齐全。
虞晓紧紧地盯着嘴唇毫无血色的孟昱,这是要受多大的伤才会这样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躺着。
依稀能记起那个矫健的身影,心脏被莫名地驱使着,开始不规则跳动起来。
几乎接近负罪的心情压得她喘不过气,如果不是她,孟昱不会躺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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