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云南段家(1/2)
“小三子知道再叫也没用,娘亲也不会出现,他忽然想起,自己母亲是云南人,母亲会不会回云南了。于是他看着矛屋,心有不舍的离开。出了大道,离开了土生土长的冰湖深谷,踏入了慢长的江湖路。他知道往这条山道走,便是云南,这里去云南也不远。”
“这时,小三子走进了一片树林中,见一面酒旗在树林中挂起,心中大喜,原来这里还有间酒店,太好了。”
“他走了大半天路,早已是肚饿口渴了,便三脚当两步走,往酒旗方向奔去。”
酒店前草地茵绿如毯,店后又是紧靠着山崖,一条清清的山泉溪水往上直流而下,在山崖的石隙中,欢腾奔流而过,绕过店前,往岭下而去。溪岭两边,生长着一簇簇的山稔花、山茶花和三月红,红的殷红,白的洁白,而酒店用竹木搭盖得十分优静雅致,另人看了,开怀畅饮。
店内已有几位过路的客人在座,小三子坐在其中一张桌上说:“店小二,给我两碟青菜,先来一壶茶。”
“好哟,客官请等会,马上就来。”
“不久,饭菜来了,小三子实在太饿了,便狼吞虎咽的把饭菜吃得一干二净,付了饭钱,便向店小二买些了干粮,见天色不早了,黄昏将近,便急急离开。”
“这晚,他在一处山神庙过夜,第二天一早,便又赶路了。”
“几日来,小三子穿山越岭,来到了云南夹北大道,一路往下走,再走一日,便是云南县城了。”
蓦然间,背后的大道上,出现了骑马声,有远到近,一阵叮叮当当的马铃响声从远处传来,只见几个人骑着快马飞奔过来。
小三子转身抬头一看,几匹骏马从山道上转眼之间,便到了自己跟前。马背上的骑手见山道上有人,将马缰一勒,骏马长嘶一声,便放慢了蹄步。
而骑在前面一匹马的,竟然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白衣少女,白衫白裙,英姿飒爽,目似秋水,面容秀丽,更显得清雅绝俗,有如宛若天仙般美,一双美丽明净的眼睛,如一泓清泉,眼角眉梢掩不住她的聪明机灵。
“而后面的一匹骏马,却坐着一位年近二十的英俊蓝衣少年,他后跟着四五个持刀大汉,个个面孔黧黑,目光如电,杀气腾腾。”
“小三子一惊,赶忙闪到一边去。”
白衣小姑娘打量着小三子,缓缓说:“野小子,有无见过一个骑白马的白衣公子路过。”
小三子最讨厌别人骂自己是野小子了,一怒说:“我不叫野小子。”
蓝衣少年说:“这野小子,不知死活,好生猖獗。敢对我师妹无礼,说着,一马鞭打在小三身上,顿时将小三子打飞出丈远地方摔下,一口鲜血吐出。”
“白衣小姑娘正是云南段王爷的千金小姐,段娉娉和她的师兄刘继先。段家一阳指在云南,是谁都敬畏三分的,小三子能捡回一条小命,已经算万幸的了。”
段娉娉说:“师哥,算了,这是不知那来的野小子,我们走吧?”
“他们骑马走后,小三子爬起来,感觉背后痛彻心扉,直骂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无端端给人痛打一鞭。”
“其实小三子碰上的这位美若天仙的段小姐,是因为她在家里太过娇纵,使惯了小姐的脾性,刘继先更是处处护着她,所以小三子碰上她,自然倒霉!”
“小三子擦干净嘴中鲜血,继续往前走,这一下,他聪明了,这路上,只要一见到骑马的,便急忙逃到大树后藏起来。等骑马的走后,他才出来赶路。”
可这一路上,骑马的武林中人,实在太多了,他躲不过来,被一位中年大汉发现了,说:“小子,你躲什么,爷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可是小三子还是躲起来,因为他实在太怕凶神恶煞的人了,那大汉以为他是个傻小子,也不理他,骑着马速速离开。”
这时,段娉娉一行人,来到树林中,见前面有一家酒店便过去说:“师哥,我们就在这里吃过饭再追。”
刘继先打量饭店说:“奇怪,这饭店怎么没有客人的。”
店中一个伙计出来喜笑颜开说:“小姐、公子有所不知,我这里离云南县城不远了,很少有人在这里落脚。”
段娉娉说:“那好吧?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上来,饭钱不会少你的。”
“是,几位请坐,酒菜马上来。”
“不久,酒菜来了,段娉娉便饮了一杯酒,刚想夹菜吃,便感觉周身无力,心中大吃一惊,我中软弱涣香散了。”
店小二一下露出真面目,笑说:“段小姐,我等你多时了,你是云南的武林世家千金小姐,你家祖传的一指阳功夫,名镇江湖,我霸三虎已经梦想很久了,一直没机会。现在有你在手,便可以威胁段家了,就不怕段王爷不交出—指阳的武功秘笈了。”
段娉娉周身无力,不能动弹,但俊目含威,粉面带怒,朝霸三虎娇叱道:“说呀!你这下三流的小贼,休想得程。”
刘继先怒说:“小贼,段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小三子来到了外面,一听到这边情况,赶忙找一个石后藏起来,偷偷望向酒店这边,心想,我的妈啊!怎么总让我碰上这种事。”
段娉娉,不知是太过天真,还是使惯了小姐的脾性,怒说:“还不快解了本小姐身上的毒?要不然,我爹赶来,他会挑了你筋,剥了你的皮。”
“嘿嘿!这不是废话吗!人家辛辛苦苦将你毒倒,又怎能给你解了毒?要是人家害怕你爹挑筋剥皮,便不会向你下手了。”
霸三虎双盯着她高挺乳胸看,看得几乎流口水了,阴笑说:“小姐,要给你解毒,不是不可能,只是在下有—个要求,望小姐答应我,只要小姐答应,在下愿为小姐赴汤蹈火,死也不迟疑。”
段娉娉心想,等你解了我身上毒,不挑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才怪,便说:“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你解了我毒,我可以答应你!”
霸三虎阴笑说:“在下想亲近一下小姐的雪白美丽肌肤,希望能享受一下鱼水之乐。到时,在下不但解了小姐的毒,更要终身为小姐效命。”
段娉娉—听,顿时面孔飞红,又羞又怒,叱道:“贼子,你敢怎样?不怕我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
霸三虎阴笑了笑说:“既然小姐不肯答应,那在下只好厚脸强要了。”
刘继先大怒:“贼子!你要是碰她,我必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霸三虎阴笑说:“你们几个能活到明天再说。”
段娉娉顿时惊恐起来:“贼子!你敢!?”
霸三虎阴笑说:“嘿!嘿!为了得到小姐,在下没有什么不敢做的,要怪就怪你太美了。”说着,便走过去,轻轻用手托着段小姐下巴,用嘴要去亲段小姐的脸儿。
段娉娉真是又羞又怒又心急,一口液吐在他的脸上,霸三虎不由后退几步,用衣袖抹去脸上液吐,不怒反而笑说:“段小姐的口液好香呵!让我更舍不得你了。”
段娉娉大怒:“贼子,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死后也要不放过你,变成厉鬼也要将你的心挖出来!”
“嘿!嘿!是吗?我霸三虎从来不相信鬼神。”
刘继先怒说:“贼子!你要—指阳的武功秘笈了吗!”
“当然要,等我得到她的身体之后,自然就能得到—指阳的武功秘笈了。”
霸三虎突然逼近,一手将段小姐提了起来,“嘻嘻!等会我们相欢之后,你就舍不得骂我了,更舍不得离开我了!”
段娉娉害怕得几呼要哭了,怒说:“贼子!你不得好死!”
突然间,小三子大喝一声:“恶鬼,你快放她下来!”
霸三虎闻声看去,竟然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傻小子在怒喝,不由一怔:“你那来的狗杂种,敢来坏爷的好事,你不想活了?”
小三子怒得像一头矫敏的小老虎,人已扑上,头用尽全力一撞,“砰”的—声,撞在霸三虎的小腹上,将霸三虎撞倒在那四个大汉桌上,手上的段娉娉也掉下地上,小三子顺手拔出段娉娉的剑,像在湖中刺鱼一样,向霸三虎丢刺去。
“竟然会那么巧,霸三虎刚站起来,正要冲向小三子,忽然那把剑直刺入他心脏。正是,瞎眼打死老师父,应了这句话。凭霸三虎的武功,完全可以闪过那把剑。就是十个小三子也不够死,也可能是霸三虎作恶多端,就这样给他刺中了,最终死在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手上,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段娉娉见救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在大道上碰见,被刘继先打了一马鞭的小孩。便说:“小兄弟,是你。”
小三子本来见自己杀了人,心中害怕,听段娉娉一说,才回过神来惊恐说:“我!我不是有心要杀他的,你们别拉我去见官。”
段娉娉见他傻乎乎的,但他拼死救了自己,含笑说:“小兄弟,你从他身上找一下,看有没有解药。”
小三子当然不懂什么是解药了,缓缓说:“解药,什么解药。”
段娉娉一听,知他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便笑说:“就是看看他身上有无什么药粉之类的,要是有,便拿来给我看。”
“小三子在霸三虎怀中,果然找出一包药粉,他拿给段娉娉时,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馨香。”
段娉娉接过闻了一下说:“这药丸便是解药。”说时,她已经服了一棵药丸。
“一会后,她毒已经解了,便拿着给刘继先他们吃。”
小三子说:“你们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段娉娉忙说:“小兄弟,你救了我们,我们还要多谢你呢?”
小三子忙摇头:“不用多谢!”
段娉娉笑说:“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多谢的吗?”
小三子一怔:“你是怎么多谢我的。”
“我想!杀了你。”
“你!你要杀我。”
“是的!我杀了你之后,把你烧成灰,放在我房中,每日一柱香,不是最好的报答吗?”
小三子一惊:“有你这么报答人的吗?”
段娉娉笑说:“有啊!你现在不是见了,对了,你叫什么名,我好为你立个神位。”
小三子怒说:“不告诉你。”
段娉娉笑说:“好啦!我是逗你玩的,如果真要杀你,我也不会跟说那么多废话了。”
小三子说:“你不杀我了。”
段娉娉笑说:“我人虽然有点不讲理,但我不会恩将仇报,小兄弟,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我!我叫小三子。”
刘继先笑说:“小三子,这名字太古怪了。”
段娉娉笑说:“师哥,一个人的名字由父母起的,有什么好古怪的,小三子,我师哥就是这样的人,你别怪他。”
刘继先说:“小三子,刚才我打了你一马鞭,你却以怨报德,在下感到愧疚。”
小三子说:“公子,刚才的事,我都忘记了。”
段娉娉奇怪的看着小三子,笑说:“看你年纪轻轻,心中却是这么纯洁的。”
刘继先点头说:“是的,单这一点,我就做不到了。”
小三子说:“我娘说过,做人,不能心胸狭窄,否则,会害人害己。”
段娉娉笑说:“师哥,你看,人家一个小孩,多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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