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鬼打鬼（2/2）

秦花点了点头。

李华语气沉重地说，“在即将到来的5月19日，因为日军攻陷彭城，并沿陇海线西犯，郑州危急，武汉震动。所以，6月9日，为阻止日军西进，蒋老板采取以水代兵的办法，下令扒开位于郑州北郊黄河南岸的渡口花园口，造成人为的黄河决堤改道，形成大片的黄泛区，间接导致惨绝人寰的1942河南大饥荒，但是，这次花园口决堤，作用不大，给日军造的困难只能称一般，仅使其主力由沿平汉线和淮河两路合围改为沿长江推进，日军的战略部署并未因此打乱，武汉也没能守住。与豫、皖、苏三省民众因决堤而蒙受的巨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相比，这点作用真的微不足道。花园口决口，死于此次事件的民众，在随后九年中共计多达89万人，是日军在金陵大屠杀中所杀我军民的三倍，占八年抗战中我们损失的3500万人口的2.5%，而日军伤亡只有1000多人，这是历史上人为的一次大灾难。所以，我们要抓紧给戴老板发报，请戴老板向蒋老板建议，不要以水代兵。”

秦花瞠目结舌一会，点了点头说，“我现在发报不了，你来发这封电文吧。你抓紧学。”

李华点了点头。

他们俩整夜未眠。

清晨时分，秦花累了，回房休息。

而李华还得走出梨园别墅，步行一段路，再招手叫来黄包车，来到日租界的花园街，把自己停放在由岛大里公寓楼下的特高课配给他的那辆轿车开回梨园别墅。

盯梢的四拨人，早已经无趣的离去。

上午八点，石井太郎来到他的逊宫洋行，暂时也没发现丢失了什么东西，因为没事，他也不会找电台发报。到了傍晚下班的时候，他到夹墙拿点钱，才发现里面的保险柜里的金条、军票、法币、现大洋，全不见了。

尤其是那两台大小功率的电台和手摇式发电机。他想想上次树村饮弹自尽的景象，终于明白树村为什么要饮弹自尽了。于是，他抓起电话，给家里打个电话，便抄刀而起，跪在地上，剖腹自尽。他的店员吓得赶紧报案。

竹机关的岩黑、特高课的由岛大里和井田深水、宪兵司令部的芥川龙夫和木井浩二，三野公馆的三野友田，均是带队而来，眼望石井太郎的尸体，三野友田明白其死之原因了。

但是，他又不敢当众声张。

丢了电台和密码本这么大的事情，三野友田得负责任啊！而且，这是第二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了，若是由岛大里问责，三野友田也得剖腹自尽。

但是，三野友田荣华富贵了这么久，怕疼啊！

竹机关和特高课都属于三野公馆的上级机构，但是，主管潜伏在社会上的间谍，主要是特高课。由岛大里也看出了问题，但是，她很聪明，不吭声，任由岩黑质问三野友田什么。

等岩黑问完了，由岛大里喝令井田深水将三野友田带回特高课，带入地牢审讯室，将三野友田绑在十字架上，严刑拷打，质问损失到底多大？

三野友田享受荣华富贵时间长了，经不起由岛大里的辣椒水、倒刺鞭、老虎凳、电击椅的折磨，浑身血淋淋的、有气无力的只得如实招供。

岩黑和芥川龙夫也在一旁观审。